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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说话。楚寒还以为他被打傻了:“郁子溪?”郁子溪恍然回神,他刚伸出手,但旋即又缩了回去,弱弱道:“我自己可以。”说完,他就忍着膝盖剧痛,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但还没站稳,脚下忽然一轻,楚寒竟然把他抱起来了!!!兴许是先前的生活条件太差,郁子溪浑身都没二两rou,楚寒抱着他,总觉得抱的是一捆柴火。“师尊?!”郁子溪震惊的看着楚寒。楚寒没理,而是扭头对还在地上打滚儿的张枫冷冷道:“伤好就下山吧。”其他人迷迷糊糊的,并没听懂楚寒这句话的意思,但张枫瞬间就听懂了,他靠着一棵竹子,刚因为频繁哀嚎而涨红的脸瞬间血色褪尽,白的吓人。他不可置信道:“师尊这是……要赶我下山?”听见“赶”这个字,大家顿时全懂了,但依旧没人替张枫求情,原因有二:一是没人敢求情;二是张枫这个人并不值得别人帮他求情。今天这种事情,张枫不是第一次犯了,大家觉得楚寒能忍他到今天,已然是奇迹。而且对张枫来说,离开云川其实挺好的,毕竟他若是继续留在这里,万一哪天控制不住再犯了错,可就不是踹一脚能完事儿的了,楚寒直接打断他的腿都有可能。“不错。”楚寒冷漠的扫了他一眼,目光最终落在怀里抱着的郁子溪的脸上,“郁子溪,你这样耷拉着手臂,我抱着会很累。”搂个脖子,抓着肩什么的都行,咱能不能配合一下?原本站在一边的众人生怕楚寒因为这种小事再生气,连忙催促郁子溪:“郁师弟,师尊身体不好,你快配合一下啊!”甚至有人意图自告奋勇说要替楚寒抱郁子溪,但一张嘴,就被凄惨的郁小可怜用凶狠的眼神给瞪回去了。大家算是看出来了,除了楚寒别人谁都别想碰他一下。郁子溪缩在楚寒怀里,弱弱道:“师尊,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楚寒失笑:“我是能放你下来,但你确定我放你下来之后你能自己走?”“我……”郁子溪一时语塞。要是别人这么婆婆mama的,楚寒早把人扔出去了,但看着郁子溪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他下不去手:“不能自己走就乖乖呆着,别闹。”郁子溪咬了咬嘴唇:“我方才跌在了地上,衣裳已经全脏了,师尊若是抱着我,也会把师尊的衣裳蹭脏的。”“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不让我抱你?”楚寒讶然,看见郁子溪点头,他半颗心都是酸的。“衣裳脏了可以再洗,而且我已经抱你了,衣裳也已经蹭脏了,就算现在把你放下也改变不了衣服已经脏掉的事实,所以,”楚寒顿了顿,声音倏地凶了起来,“郁子溪,搂住我的脖子,不然我现在就把你逐出师门!”楚寒这粗暴的语气吓了郁子溪一跳,郁子溪还以为他真生气了,但听清内容后,耳朵尖儿烧的通红。片刻后,郁子溪终于乖乖的把手搭到了楚寒颈间。临走的时候,楚寒又看了张枫一眼,张枫也正看着他,那种狐疑里夹杂着审视的目光让楚寒很不舒服。楚寒直接把郁子溪带去了自己的卧房,顺便帮他上了药,药上了多久,郁子溪的耳朵就红了多久……楚寒中午就喝了一碗蛋花汤,郁子溪被张枫叫了出去,应该连碗汤都没喝,两人都还饿着,但他手下这群弟子里又没一个会做饭的,只能亲自动手。庖厨之事,楚寒不太擅长,一碗飘着两根小青菜的白面条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虽然索然无味,但也比大堂那些辣死人不偿命的菜好。他怕郁子溪吃不惯,准备煎个鸡蛋放面里,好吃不好吃不敢说,但白面青菜里多了一抹嫩黄,看起来肯定会更有食欲。楚寒从厨房翻出一个白皮儿小鸡蛋,然后对着这个小鸡蛋沉默了许久——他貌似并不会打鸡蛋,虽然看过一些美食节目,但……实际cao作起来依旧不知道从何下手。纠结了半天,他最终拿出了一个白瓷碗,把小鸡蛋直接在碗底狠狠地砸了一下,瞬间,雪白的蛋壳破碎,蛋清蛋黄混合着蛋壳渣在碗里成了黄白分明的一滩。楚寒用筷子将蛋壳一片一片的挑了出来,很是仔细,然后放上铁锅,掐了道明火决,把锅烧的热呼呼的,等锅冒了烟,他就把那碗鸡蛋倒了进去……楚寒端着两碗面进了卧房,一碗有鸡蛋,一碗没鸡蛋。不得不说,楚寒做的面卖相是很好看的,一眼就能勾起别人的食欲,但没什么香味儿。楚寒把郁子溪从床上扶到桌边坐好,然后把那碗有鸡蛋的面推到郁子溪面前:“吃吧。”郁子溪受宠若惊的看着楚寒:“这是师尊做的?”楚寒心说卖相这么干净又漂亮的面,除了你师父我,别人做的出来吗?他一点都不谦虚地道:“卖相不错吧?”郁子溪笑着点点头:“只要是师尊做的,都好看。”这句夸赞楚寒十分受用,他拿出平生所有的和蔼对郁子溪道:“那就多吃点儿。”兴许是饿坏了,这顿饭郁子溪一共吃了三碗,最后还喝了半碗面汤……第二天早上。楚寒刚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就见郁子溪提着菜篮子朝这边来了。“徒儿知道大堂的饭不合师尊的口味,所以就买了些食材,想做两道师尊喜欢吃的。”郁子溪对楚寒笑道。天刚破晓,晨雾未消,十五岁的青涩少年静立在小筑门口,歪头浅笑着,身后是曲径通幽处,眼前是白衣梦中人。“师尊?”郁子溪唤他。楚寒这才发现他刚才竟然又对着郁子溪发呆了……他干咳了一声,指着郁子溪手里的那只菜篮子,问:“你会做饭?”郁子溪道:“会一点。”郁子溪不是会说大话的人,恰恰相反,在他黑化之前还特别的谦虚,他口中的会一点,已经是很多了。楚寒也想见识见识他的厨艺,并没拒绝,甚至还好奇地跟去了厨房。郁子溪在屋里洗菜,楚寒就倚着门框,静静地看着他。看了一会儿,楚寒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干就这么等着吃不太好,便问:“用我帮忙吗?”郁子溪摇摇头:“不用了,我一个人就可以。”但那个穿着黑衣带着碎花小围裙忙忙碌碌的郁子溪不知怎么的就戳了楚寒的心,他不自知的笑了下,一边朝郁子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