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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把手稍稍举高。阳光照下来时,本就白皙的皮肤有一部分被照得近乎透明,映出淡淡的,水晶一般的红色。躺在山林间什么也不用去想,只需要看着头顶的阳光和盘旋的蝴蝶,耳畔听着水声,全身心都放松下来。这感觉实在是过于美好,沈瑜不小心就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何渡正坐在他边上,抱着膝盖看着水潭上飞舞的蝴蝶发呆。“醒了?”听到沈瑜的动静,何渡转过脸来笑笑,阳光打在他侧脸上,看着暖洋洋的。“啊。”沈瑜盯着他的脸发了几秒钟的愣,这才赶紧转开目光,“你呢?一直在这儿发呆?”“是。”何渡又笑了笑,“发习惯了已经。”沈瑜为自己刚才的花痴行径感到有些尴尬,所以他飞快地找了个话题:“哎,你在白水寺除了吹笛子还干嘛?不会只发呆吧?太虚度光阴了。”“小时候会听听师父讲经,后来不听了。”何渡说,“我一般帮忙干点杂活,然后就写作业呗,作业写不完的好吧。”沈瑜没忍住乐了:“那你有没有什么特殊技能,比如默写佛经之类的。”何渡震惊地看了他一眼,指指自己太阳xue:“你觉得我这里有问题吗,为什么我要默写佛经。”“哎!”沈瑜笑出了声,“那你会不会算卦,那些景区不是老有和尚拦着给人算卦的吗。”“心外求法为外道,拦着给你算卦的那都是假和尚。”何渡的口气有点不屑,“不过你要想算的话,词我还是会一点的,可以给你瞎掰一套,你别当真就行。”“那来来来,何大师给我算一卦。”沈瑜笑得更开心,他本来也不信算命这一套,但是看何渡算卦的话,可能还挺好玩的。“手给我。”何渡说。“啊?”沈瑜愣了愣,转过头看着何渡,手?“看手相啊,要不然我盯着你相面吗,你要乐意的话也行。”何渡说。卧槽!沈瑜想象了一下何渡盯着自己脸看了半天然后冒出来你一句“你印堂发黑”,一瞬间他尴尬得都想要站起来了。“左手右手?”沈瑜犹豫了一下问,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再临阵脱逃肯定是不行,像在大喊我做贼心虚一样。“男左女右。”何渡说着,摊开手掌,示意沈瑜把手放上来。“别吃我豆腐啊。”沈瑜把左手交到何渡掌心的时候,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何渡笑了笑:“知道了。”何渡的手很稳,大拇指贴着沈瑜小指侧面,食指轻扣在他虎口处,如同一个支架。他先是看了几眼沈瑜的手,接着眉头忽然皱了起来,一脸震惊。“怎么了?”沈瑜被他表情弄的一阵紧张,“我手相有问题?”“刚说了别当真你就当真。”何渡的表情瞬间恢复正常,笑着看了他一眼,“不得给你演一套全的么。”“靠!”沈瑜嚷了一声,“你丫戏精吧!”“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何渡还是笑。“你的生命线纹路深明,掌丘宽阔,没有多余的涟纹岛纹流苏纹。”何渡清了清嗓子,“表示你身体很好,无灾无病,福祚绵长。”沈瑜乐了:“你这不是骗钱的词儿啊,骗钱不是得说我多灾多病,你帮我消灾么。”“哦对,那下一条。”何渡认真地点了点头,“你看你这个事业线,很不好。”沈瑜笑得一拳捶在地上,何渡继续:“你这个事业线看不太清,所以我也说不上来哪儿不好,但是你给我发个红包的话,我就可以给你转运。”“你去算命会饿死的。”沈瑜诚恳地说,“再给你一次机会。”“下一条是感情线了。”何渡看了沈瑜一眼,眼眸被阳光映照,闪烁着细碎的光芒。沈瑜心里咯噔一声轻响,整个人蓦地跌入了东山轻飘飘的云团里。第37章onlyU何渡捏着沈瑜的手,沉默了几秒,这几秒沈瑜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像是在打鼓。他生怕何渡会说出点什么,甚至已经在脑海中构思如果何渡真的要说些不该说的,他该怎么打断。就在沈瑜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时候,何渡笑笑说:“施主,我看你这感情线有天煞孤星之相,怕是注定孤独一生。”“嗯?”沈瑜愣了下挑眉,怎么是这样一句话?何渡看他这震惊又疑惑的样子,唇角笑意更深:“不过施主给我打一千块钱的话,我可以帮你施法转运,包你以后桃花不断。”……你妹啊!沈瑜终于反应过来,这货在cos江湖骗子,他一巴掌糊过去,何渡笑着闪身躲开。“你饿了没?”何渡躲过沈瑜一记无影脚之后问,“下去吃饭吧?”沈瑜瞪了他一眼,作势又扬起手:“这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佛修该说的话吗?”“这是一个江湖骗子该说的话。”何渡笑笑,站在原地没动,“请我吃饭?”沈瑜盯着他看了半天,手悬在何渡脸上几厘米,最后也没拍下去:“走吧。”在山上的时候沈瑜整个人沉浸在一种风铃、阳光和檀香味交杂的微妙幻觉里,即使看天色能够感觉得到已届黄昏,他还是等到下了山才拿出手机看表,感觉看到时间人就会被拉回现实。总觉得这一切都像场梦,白水寺,蝴蝶泉,眼里漾着笑意的何渡,若即若离的暧/昧情愫……这一切都那么美好,却又美好得不像真实,或者说不能是真实。但愿长醉不复醒,沈瑜想,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绉绉了。“咱们去吃什么?”何渡在一边问,这句话瞬间把沈瑜从短暂的阳春白雪拉回了黄土扬天的大马路上,但他心里那冒头的一点儿小忧伤也跟着烟消云散,还挺好。“你想吃什么?”沈瑜问。“rou。”何渡毫不犹豫。这答案让沈瑜转头看了他一眼:“在寺里只能吃斋是吧。”“看见rou我眼睛都冒绿光啊。”何渡乐了。沈瑜笑得不行,拍了拍他胳膊:“撸串去吧。”吃完饭,道过别,夜色已经笼罩了小城。沈瑜先把何渡送上回东山的公交,走到家楼下的时候,刚好看到沈经国的车从不远处的马路上开过来。沈经国回家一向挺晚的,毕竟是商业大亨,虽然是带引号的那种,但忙还是真的忙,不过沈瑜并没想过会在家门口迎面碰上他,一瞬间他脑海中竟然冒出来冤家路窄这个词。然后就觉得讽刺。沈经国放慢了车速,他们几乎是同一时刻到了家门外,沈瑜停下脚步,沈经国停车,两个人就像在斑马线前狭路相逢的行人和机动车一样,进行了一番礼貌却毫无互动的互相谦让,最后还是沈经国先把车开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