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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都进去了(中rou)

    看着躺倒在床上,明显不对劲的男人,文瑛抿了下嘴唇,侧身去对帮她把人弄上床的陈妈说:

    “阿妈,你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就行。”

    她眉梢有意抬起,语气是上扬的轻松随意。

    陈妈没有离开。

    她的目光在杜兰璋身上一阵逡巡,然后望向文瑛,一贯温和的眼里带上些冷劲,摆明了让文瑛解释。

    文瑛心里暗声叫苦,面上倒带起笑容,按摩着陈妈肩膀,把人往门外推:

    “他没事,就是喝多了。这都快十点了,再不睡又要长皱纹啦。

    “你说是吧,汪汪叫?”

    她搬来门口站着的摇尾小狗做救兵。

    陈妈手按在门框上,打住脚步,很不赞同地皱眉去看文瑛。

    文瑛松开手,还是那副笑模样。

    最后陈妈一脸“算了,说了也不听劝”的恨铁不成钢表情,嘱咐她:“早点睡觉,听见没有。”

    文瑛乖乖巧巧:“听见啦。”

    陈妈叹气离去。

    目送着陈妈背影消失在楼梯上,文瑛左眉一挑,把脸上的乖巧挑了个干净,露出一种庆幸的愉悦来。

    到底这么长时间过去,陈妈还是接受了“她辛勤二十多年养出来的翡翠白菜,不但不给别人拱,反而喜欢拱别人”这一认知。

    她逗弄了几把汪汪叫,挥手和它晚安,然后合上门,来到床边。

    床上的杜兰璋不安稳地睡着。

    他最后还是没撑住,到家之前就昏沉了过去。

    不过这样也好,陈妈理念上接受是一回事,亲眼目睹有男人双颊酡红,贴在文瑛身上叫热,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文瑛俯下身,试图叫醒杜兰璋:

    “杜兰璋,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杜兰璋眼睛睁也不睁,只有嘴唇动了动。文瑛凑耳过去,guntang的气息落在她耳朵上,杜兰璋高烧呓语一般,听不明白说了什么。

    文瑛低“啧”一声。

    照理杜兰璋射过一次,药效也该发泄掉了。他之前在酒店憋成那样,文瑛也只压着他做了一次,可现在……

    她把视线移到杜兰璋腿间,那里鼓鼓囊囊,支着一顶不小的帐篷。

    总不至于,被下药也有抗药性吗?

    不是对迷药产生抵抗,而是对解药的方式提出更多要求?

    文瑛又叫了几声杜兰璋,确定人是叫不醒了,她翻开床头柜上立着的、杜兰璋用来装衣服的纸袋。踌躇之后,还是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车上的那句“帮我”,还在她耳边回荡。

    她就当杜兰璋已经邀请答允过了。

    手里rou色的按摩棒是安远惯用的尺寸,对旁边那具青涩的身体来说太大。

    文瑛将按摩棒放回袋子里,出去房间,坐电梯去她自己的那层楼。

    她从玩具里挑出根新的小巧精致的来,又把身上的红裙脱了,换成宽松的藕色睡裙,回到二楼。

    刚打开门,她就感觉房里少了什么,走到里面,发现是床上的杜兰璋消失不见了。

    两米的床单上,只留一个浅浅的睡窝。

    文瑛眉头捏起,这么一会的功夫,醒了?走了?

    她转身寻找,入门走廊那卫生间的门开着,廊道的灯光在卫生间地板上破出一道锐利的光线。

    文瑛走过去,推开门,看见杜兰璋一手撑在马桶后面的瓷墙上,一手放在腰前,后背弓出一道流畅的弧度。

    她松下肩膀,往里面走。

    杜兰璋没注意到她。

    等文瑛走到他身边了,他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做梦似的瞟了眼她。脑袋落回到一半,他突然惊醒过来,一边收手去系腰带,一边慌不择路地往后面退。

    等文瑛发觉不对已经来不及了,他整个人跌坐进浴缸里,两腿挂在浴缸的边缘,上半身折叠成一个“C”字。

    文瑛:“……”

    刚想杜兰璋总算没和上次一样犯傻,指望冷水降温,转眼人就泡浴缸里去了。

    杜兰璋被撞得七荤八素,甩着脑袋也甩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那么愣躺在浴缸里,不动了。

    文瑛看他放弃挣扎,一时也不去拉他,问:“你刚刚在干什么?”

    “尿尿……”

    杜兰璋回忆着,顿了顿,又很惊讶地问:“尿不出来……为什么?”

    文瑛被他脸上那种迷茫又震惊的神色引得好笑,他那二两rou硬成那样,能尿出来才奇怪。

    “你现在怎么样,脑子清醒吗?”

    这问题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白问了。然而杜兰璋却对自己另有一种理解,只见他认真思考过后,慎重地对文瑛点点头。

    “我,清醒。”

    “……”

    “那你先出来。”文瑛说。

    杜兰璋两手在浴缸里划了划,什么也没划出来,给自己抹了俩手心的水。

    他看着手,呆呆说:“为什么……床上,有水?”

    文瑛鼻子里笑了两声,迎上去拉杜兰璋:“天才,你是被药傻了吗?”

    杜兰璋顺从地被拉起来。他躺了一背的水,一站起来,水珠直往下挂。文瑛想他这衣服,早晚都要脱了,干脆现在就动手,去解他脖子上的领带。

    杜兰璋很警戒:“干嘛!”

    文瑛看他一脸黄花闺女样,好笑又纳闷,不知道杜兰璋在搞什么。

    她现在和杜兰璋面对面,杜兰璋要比她高出半个头。她半抬头端详那张年轻戒备的脸,心里划过一个念头,踮了踮脚,去闻他的嘴唇。

    杜兰璋结巴了:“干、干嘛?”

    他的话语里夹着一股淡淡的酒气。

    文瑛问:“你酒量怎么样,能喝酒吗?”

    “喝酒?”他疑问全写在眼睛里,“我从不喝酒。”

    文瑛:“……”

    得,孟旗山一杯迷酒,先把人药翻了,再把人醉得神志不清。

    看看他藏也没藏好,露出个脑袋和文瑛打招呼的小家伙,文瑛想现在只怕是药性酒性双发作,黑的白的全分不清了。

    他哪里是要尿尿,是硬得难受,错以为想上厕所。

    文瑛继续要去解他的领带,无论是醉得迷糊还是药得迷糊,总要先解决了再说。

    杜兰璋赫然如临大敌:“你,住手!”

    他说着,用手去推阻文瑛。

    可怜他手上一点力气没有,推三阻四硬生生演绎出了欲拒还迎。文瑛已经将那红色的领带抽了,他嗫嚅着嘴,也不知道说什么,一副受辱的模样看着文瑛。

    文瑛被他看得小猫挠心,轻声道:“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

    “难受?我?嗯……难受。”

    “你乖乖的,我帮你,待会就不难受了。”

    杜兰璋疑惑又害羞:“可是……可是我是想尿尿呀……”

    文瑛倒吸一口凉气:“……对,我帮你尿尿。”

    都是摆弄一个地方,让那里流出东西来,就当是换个说法好了。

    她宽慰自己。

    杜兰璋怀疑地歪头去盯文瑛,文瑛不和他多磨蹭,用手合上马桶盖,将杜兰璋推坐在马桶上,弯腰去解他西服外套。

    杜兰璋没有力气,一推也就倒了。等他那湿淋淋的外套被扒掉,他不乐意地说:

    “你帮就帮,这么粗鲁干什么……”

    文瑛:“……”

    懒得理醉鬼,她去检查两侧的口袋有什么没有。

    先是摸出了一部手机,文瑛放在一边,接着又摸出一团皱巴巴的餐巾纸,淡淡的腥味从那团纸里散发出来。

    这是……他擦jingye的纸吗?

    她朝杜兰璋投去一眼,杜兰璋也在看她手里的纸,看表情他现在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这家伙,要扔东西和她说下不就好了,装在口袋里像什么。

    她把纸扔进马桶边的纸篓里,伸手握住杜兰璋两边的裤腰,一把将长裤拽落下来,堆叠在皮鞋上。

    她将皮鞋与袜子一只一只拔了,最后杜兰璋只剩一件白衬衫,一条内裤,两只脚抬在空气里。

    他瞪大眼睛小心地看着文瑛。

    文瑛却在低头看他腰间那条,浅蓝色的、小熊图案的四角内裤。

    好半天,文瑛扶额低低笑了起来。

    杜兰璋两粒眼睛睁得滚圆,全然不觉得他有什么不对的,纳闷:“笑什么?”

    “没什么。”文瑛怕笑了手上没力气,憋了一会,憋下去,拿起手机,拦腰把杜兰璋从马桶上抱起来。

    不太重,大约七十公斤。

    杜兰璋抓着她肩膀,对马桶恋恋不舍:“厕所……为什么要出去?”

    文瑛说:“什么厕所,那不是你的床吗,你要在床上尿尿?”

    杜兰璋不说话了。

    文瑛把他放到床上时,他眉头纠结,还在想厕所和床的事。

    他糊涂成这样,文瑛一时也拿不准他现在到底是醉得多些,还是被情欲折磨得多些,也就犹豫起来是用手还是用上工具。

    亦或是看着他,过段时间那根东西自己也就下去了。

    最后是杜兰璋先她一步注意到床上那根浅色的按摩棒,他黑而浓的长眉拧得更厉害,然后惊跳开去,满脸恍然大悟:

    “你!我知道你要怎么帮我了,你……”

    他脸上飞红,也不说话,不敢看文瑛,也不敢看按摩棒。别过脸,仿佛生闷气。

    文瑛在他面前坐下,追着他的脸:“那你想我这么帮你吗?”

    杜兰璋不答她话,原本就是粉色的耳朵rou眼可见地变得通红,最后红得要滴血。

    他此刻跪坐在床上,发丝和白衬衫是一样的凌乱,两条瘦直的腿交叠在白色的床单上,肌肤白皙,比床单还多出一份暖意来。他就用这样的姿势,不说话,低着头,自顾自红耳朵。

    文瑛只能靠品味他那条格调别致的小熊内裤,抵挡心里旖旎的意思。

    她拿出对汪汪叫的耐心,等着杜兰璋的回话。

    良久,杜兰璋的声音远远地传来:“那、那好吧……”

    “那你不要又给我什么,反正我不要。”

    他不放心地添上一句。

    文瑛哑然,失笑地摇了摇头。

    她越发不明白杜兰璋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难道给他东西,是委屈他了吗?

    “好吧,我不给你,你给我,可以吗?”

    杜兰璋想了想,愿意地点点头。

    于是文瑛就抿嘴笑着站起来,指挥杜兰璋说:“那你把衣服脱了。”

    杜兰璋脸色立刻又忐忑起来。

    他接连眨了五六下眼,好像很不理解文瑛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但眼珠一转,又露出确实是该这样的神情来。一番纠结过后,他说:

    “那……那你把灯关了。”

    文瑛回忆着上回他死活往她怀里钻的情景,过去按下灯的开关。

    这时夜已经深了,飘窗的窗帘没拉,黑蓝的夜色与屋内的昏暗消融在一起,渐渐的,又彼此分离开。窗角的月亮照进来,文瑛识别出杜兰璋的脸,尤其是他那双眼睛,夜里也亮得人心惊。

    文瑛跪上床单,杜兰璋除了脸在发烧,什么也没干。文瑛说:“不是让你脱衣服吗?”

    他这才如梦初醒,倒也很利落,就去解衬衫的纽扣。文瑛纠正他:“不是这件。”

    她还是想帮人解了药性就好,不是真的要和杜兰璋做一场。

    杜兰璋解扣子的手指愣下来,转到腰侧,小心将他的小熊脱下,一只脚一只脚地从小熊里退出来,工整放在一边。

    文瑛不明白刚毕业的男大学生是什么心理,但总之她五岁的时候,就不穿带卡通人物的衣服了。

    她看杜兰璋如此珍重,问:“你喜欢小熊啊?”

    杜兰璋很维护地说:“小熊那么好,我不能喜欢吗?我还喜欢……呢。”

    他说了专有名词,文瑛没听明白是什么,不过不重要。她拿起指套,撕了两只,戴在右手中指与食指上,又去挑润滑剂。

    两瓶润滑剂表面贴心地用标签做了标识。

    润滑剂——干涩杀手,一滑到底。

    润滑剂——颗粒摩擦,快感加倍。

    很安远的作风:永远不给金主添麻烦。

    文瑛左右抉择,最后选了第二瓶。她曲腿坐到杜兰璋面前,示意杜兰璋往后靠上床头,再将腿打开。

    杜兰璋乖乖照做,要分腿时动作一顿,但最终一鼓作气,分得坦荡又彻底。

    文瑛将润滑剂口朝下,对着股缝挤下去,看着那透明的液体顺着缝隙往下流去。

    她拿出手指,追上润滑液的动作,带着润滑液来到臀rou间隐秘的入口。

    褶皱的凹凸感在她指底荡漾开。

    她打着转地铺展润滑,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把第一个指节探了进去。

    杜兰璋两只手按在膝盖上,好奇地看着文瑛的动作。等感觉体内有异物侵犯后,他“啊”出一声,有种惊异的好玩在里面。

    看他没什么不适,文瑛继续往身体里插去,肠rou吸了吸她的手指,似乎又觉得没什么,就彻底放开,任由手指进到身体的深处。

    乖顺得……让文瑛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去观察杜兰璋,杜兰璋害羞归害羞,眼睛闪闪的,更多是看见新事物的新鲜有趣感。

    他见文瑛看他,不眨眼睛地说:

    “唔,都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