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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息道:“自作自受。”卧室的门被“砰”地关上了。莱特尔如一只惊弓之鸟焦急无措,上帝啊,他还逃得出去吗?!世界末日要来临了吗?他会不会就此变得畅通无阻?噢,他的手上甚至沾染着毒素,难道凄惨的他先要畅通无阻,再客死他乡?!莱特尔双目并发出赤红的血丝,拿手往赫查的床上飞快地甩了几下,于是粉末全部抹在了被褥里面。“混蛋赫查,要死一起死。”莱特尔爆发出阵阵阴毒的冷笑。“你又在做什么?”赫查一打开卧室就看见莱特尔撅着屁股以十分怪异的姿势扭来扭去,还时不时地“嘿嘿嘿”地傻笑,便扶了扶眉。莱特尔疯狂抹毒素的手顿时停止了,讨好地蹦过来:“我在为你铺床。”赫查将信将疑。“你能先帮我松绑吗?”莱特尔一蹦一蹦地跟在他身后,滔滔不绝道:“城堡里的骑兵为什么都不认识我了?天知道我只是过敏,又没有换脸!”赫查好心地帮他解开了绳子。“天太黑了,他们的视线并不能清晰地看清楚你的脸。”“快坐下吧。”莱特尔急切道:“这是我历经千辛万苦为你铺的床。”厚厚,铺床的同时顺便洒上了夜光粉!他心里的小恶魔在大笑。赫查一动不动,就因为是他亲自铺的床,才更显得诡异。莱特尔着急地原地蹦哒了两下,突然觉得有点痒痒的,脚也有点软软的,瞬间吓得脸色发白:“嗯嗯嗯?我是毒性发作了吗?不是太阳出来了才会触发吗?为什么会提前?!”赫查挑眉:“毒性发作?”“都怪你!”莱特尔指着他的鼻子:“我只是想偷一瓶小小的营养液,你却在金币上涂毒粉,想要至我于死地!”“小小的?”赫查摩挲着下巴,似笑非笑道:“真的只想要小小的一瓶吗?”“当,当然。”莱特尔低下了脑袋,心虚地不敢看他。“还在胡乱说话?”赫查摸了摸手中柔软的黑发,无奈道:“贪心的小家伙。”莱特尔的谎言被轻而易举地捅破,瞬间有点小尴尬,但很快他又理直气壮起来:“你!快点帮我解毒!”紧接着,他飞快地瞄了一眼床榻,像个恶毒的反派威胁道:“厚厚!不然你会后悔的!”“好啊。”没想到赫查轻易地答应了,他从木柜里拿出一盒药膏说道:“躺上去。”“噢,该死的——解毒又不需要抹药!”现在莱特尔一看见小瓶装的药膏就条件反射地产生恐惧,不住地往后退:“呜呜呜,你要做什么?你是不是又要对我可怜的屁股下手了!”“你不想解毒了吗?”赫查无辜道。面对人生两大艰难的抉择,莱特尔瞄了一眼算是毒粉的床铺,瑟瑟发抖,暗搓搓离赫查越挪越远,小声说道:“那个,我可以先自首吗?”赫查饶有兴趣道:“可以听一听。”“我刚刚铺床的时候,好像不小心把药粉涂到被褥里了。”莱特尔像八抓鱼似的扒着木柜,讨好道:“毒解以后,我就帮你把被子洗得干干净净。”赫查的眉头越挑越高:“大半夜的,你要去洗被子?”“对啊对啊。”莱特尔点头如蒜,打心底里为自己的反应力和机智鼓掌:“我这么善良,一旦做错事就会很愧疚,不洗被子会睡不着觉的。”赫查转身把被褥统统掀了起来,微笑道:“好啊,等我们上完药,就去洗。”莱特尔抱着木柜的双手越扣越紧,眼睛又红了一圈:“呜呜呜,涂完药我还会有力气洗被子吗?”“应该……”赫查认真地想了想,慢悠悠地回道:“没有了吧。”“我不要我不要!”莱特尔漆黑的眼眸里一下子充满了“绝望”,慌里慌张地直摇头。“乖。”赫查温柔道:“你洗不动的话,我会拿去让西娅洗的。”莱特尔不仅没有很高兴,反而偷偷抹起了眼泪。上帝啊,为什么他越听越害怕了?赫查轻飘飘地问道:“所以你想在黎明之前死去吗?”莱特尔灰溜溜地趴倒在床上,一脸视死如归。“翻过来,脸朝上。”赫查耐心地拿手指沾了点药膏道。莱特尔立即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怒目而视:“你这个思想败坏的混球!”赫查重复道:“翻过来。”莱特尔缓慢地打了个滚。赫查打开药瓶,莱特尔双眼模糊。冰凉的药膏抹在脸颊上,一些因过敏而瘙·痒的地方清爽了很多。赫查含笑道:“涂个治过敏的药还大吼大叫的?”“嗷,原来是涂脸啊。”莱特尔满血复活。赫查眼中闪过一抹异光,随即好笑地问道:“你还想涂在哪里?”“没哪里。”莱特尔被清凉的膏药伺候得舒舒服服,他兴奋道:“我的脸明天就能恢复了吗?”赫查拿着人·皮·面·具搁置在床头:“当然不行,天天都要涂,看你这种劣质的东西以后还敢戴吗?”莱特尔的内心洋溢着喜悦,大力拍打着赫查的大腿:“你是故意来帮我敷药的吗?原来你人这么好,看不出看不出。”“所以小艾纳,你能说实话了吗?”赫查将药膏搁了回去。“什,什么实话?”莱特尔放松下来的情绪又紧张起来。赫查把记录营养液详细位置的图纸展开:“这张纸,你从哪里得来的?”“蒂莎走廊上捡的。”莱特尔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赫查蹙眉,他的小艾纳总是喜欢说些胡言乱语的话骗他。莱特尔为了自己屁股蛋的安全问题,一股脑地把知道的全说了:“就是爱丽丝刚来的那段时间,噢,你知道的,我梦游潜入了你床底下,然后她痛哭流涕地出去了,走廊口我撞上了蒂莎,她给我的,我还以为是狡猾多端你用来试探我的。”“狡猾多端?”赫查细细地琢磨。莱特尔立即改口奉承:“是博学多才,睿智果敢。”赫查对新添加的两样形容词还算满意,便没再过多计较。莱特尔大大地松了口气。可怕的赫查公爵,他总是无时不刻地作出一副想要折磨人的模样,稍一不慎就会把他吊起来捅,噢,他才不要被捅。“会不会是爱丽丝掉的?”赫查对此早有质疑:“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要大量的营养液干什么?”“她家里养傀儡了吗?”莱特尔焉焉地问。赫查否认了这一猜测:“王城里应有尽有,而且爱丽丝一向对傀儡不感兴趣。”莱特尔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用词,立即酸溜溜道:“嗯嗯嗯?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