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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

白耀元眼下没有亲好的烦躁，rou眼可见。

白耀元面无表情地看着鬼子，突然扯出了一个残忍的微笑后，鬼子呆愣在了原地。

还没等鬼子反应过来，白耀元就直接伸出右手掐住了鬼子的脖子。

鬼子瞬间开始挣扎慌乱，整个山头狂风大作，真水潭里的湖水都开始莫名搅动了起来。

韩南郡拿着法鞭，看着真水潭不远处聚集得越来越多的鬼子，严阵以待。

那鬼子“咯咯”干笑了两声，“就你们两个人，想挡住我山下那么多鬼子吗！”

白耀元看着自己身后开始翻腾的真心潭，嗤笑一声说道：“对付你，我一个人就够了。况且，这还有个能吞掉你的潭水，你的小鬼子们也不敢上来啊。”

鬼子还被白耀元掐着脖子，但是态度和神情都十分自在坦然。他又干笑两声后，只见刚刚还聚集在山脚下的鬼子，全部像是接到了什么指令一般，一股脑地涌到了真心潭边。

一个又一个的鬼子用自己如黑烟般的身体搭在了真心潭边，刚刚还泛着日光的潭水，瞬间因为阴气太重，潭水都开始变黑了起来。

因为潭水上有小鬼子的重叠的身体做屏障，眼下真水潭还真像被盖子盖上一般，不仅不再翻动，连流水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南郡一鞭一鞭地抽着真心潭上面的小鬼子，才能偶尔让真心潭重新有可以吞吐阴物的能力。

鬼子对自己身边的不断湮灭的小鬼子根本没有任何同情和心疼。

他也扯出了一个惊悚的笑容，对着白耀元说道：“我要你们的命！”

白耀元面无表情，“你做什么鬼梦？”

白耀元说完，十分不客气地伸出另一只手，直接大力地将鬼子的头身分离。鬼子期间还想挣脱，但是他发现自己在白耀元的手里就像一个死物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白耀元前一个月在地底下见多了这样的场面，动起手来不仅干脆利落，而且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鬼子自以为了不起的“神力”在白耀元面前不堪一击。

白耀元·真·手撕鬼子。

鬼子被白耀元硬核头身分离之后，白耀元十分嫌弃地甩出了左手里的鬼子身体，还摆了摆手上的黑气。然后白耀元径直用右手提起鬼子的脑袋。

鬼子还在强撑，“咯咯”干笑了两声之后，说道：“你就是把我撕碎了，这青山宗的人还是该死。你们还是不知道林聪的下落，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给我培养神格的。”

“呵，”白耀元冷笑了一声，“青山宗的人就是死光了，和我们都没有关系。至于你说的林聪下落和你的神格，是你能安然去地府轮回的救命稻草，你要不要全看你自己了。”

鬼子长大了嘴巴，发出了令人胆颤的尖啸声。

真心潭边竹林里昏睡的林亦之缓缓转醒，看到潭边的情形之后，立马动作迅速地从地上爬起来，开始帮着南郡清理潭边如献祭一般的小鬼子。

林亦之看了南郡一眼，有些奇怪——南郡的嘴唇为什么这么红？

白耀元皱眉，上下抖了抖鬼子的脑袋，“你叫什么？你一开始就不可能成为神，那都是林聪给你画的大饼。哪个神的腔子是直接用的活人的？你还把这些事儿都归结到南郡身上？你脑子这么不清醒，还想当神呢？”

“不是的！”鬼子尖啸，“我可以成神的！我可以成神的！都怪韩南郡，他和你纠缠到一起去了！纯阳体质被毁，我这么多年跟着林聪受的委屈都白受了！”

白耀元嗤笑一声，“你有这个在青山宗闹山的本事，你就该去找林聪去把账算清楚。是南郡要你变成林聪的工具的？是南郡压着你去入梦那些女孩儿神交的？是南郡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是南郡让你受的委屈的？就你这种脑子，别做神了，下去跟鬼帝交代怎么成了这副模样的估计都交代不清楚。你怕林聪就怕到做鬼了也不敢反抗的地步？只敢把气撒到别人身上？”

鬼子慢慢禁了声，山上的阴风好像都小了很多。

鬼子半晌之后才开口说道：“但是青山宗的人就是该死，他们身上长出来的人面疮可不是我做的。”

白耀元点头：“这是他们咎由自取。”

鬼子艰难地转过自己在白耀元手上的一颗头颅，看着真水潭上面一个一个前仆后继，或是被林亦之掐诀湮灭的小鬼子，或是被南郡鞭子抽没的小鬼子，或是被真水潭吞进去的小鬼子，那颗鬼脑袋里终于清明了些许。

像是做了什么巨大的决定一般，鬼子看着白耀元，说道：“你们能让我尝尝做人的滋味吗？”

白耀元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要求的时候，只见山上的阴风和潭边的鬼子全部都在一瞬之间消失了。

南郡和林亦之也跟上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正扭头准备看看白耀元那边的时候，南郡看到了被庄润抱着的娇娇。

“爸爸！元爸爸！”娇娇大喊了一声，立马从庄润身上滑了下来，然后哒哒跑到了白耀元腿边，还瞄着那鬼子的头。

庄润则是再次轻轻挥手，萦绕在朱雀山山头好几天的黑雾消失殆尽。南郡抬头，这才发现已经入夜了，天空中还挂着几颗星星。

看起来，今年这个年，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去了。

而林亦之呆呆地看着山上恢复成了原先的模样，一口紧了不知道是多少天的气像是终于松了一般，瘫软到了地上，安静地喘气。

“娇娇？东方鬼帝？”南郡看向了两人，“你们怎么来了？”

庄润笑着指了指娇娇，“她跟着黄灿回了家，我刚到她就抓着我了，说要找爸爸和元爸爸。”

娇娇嘿嘿一笑，但是又害怕被南郡骂的样子，赶紧又躲回了白耀元腿后。

鬼子看着庄润和娇娇身上冒着黑气又散着金光的样子，喃喃问道：“你们是神吗？”

庄润疑惑地把目光放在了鬼子身上，“你……应该早去轮回了才对啊？”

鬼子痴痴地看着庄润和娇娇，目光又转向了白耀元：“她、她也是鬼吧？为什么，为什么她有实体？我……我也想尝尝做人的滋味。”

鬼子口中不停喃喃着“做人”，娇娇被他念烦了，举出自己的小胖爪凌空一挥，就让鬼子闭嘴了。但是鬼子虽然闭嘴了，看着庄润和娇娇的眼神里，还是有无尽热烈的渴望。

娇娇嫌弃地“咦”了一声。

庄润翻着一本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黑色本子，嘴里还念念有词，南郡则是抱起了白耀元腿边的娇娇，问她为什么不乖乖的。

娇娇眼神不断往白耀元身上瞟，南郡好笑：“别看你元爸爸，好好回答爸爸的问题。”

娇娇立马乖乖伸出胳膊抱住了南郡，“想爸爸了。”

南郡哭笑不得，看着怀里的撒娇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