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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名荒主,得对魔族子民的安全负责啊。当然,最关键的是他好奇清作到底想干什么。夜东篱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跳出窗,也追着那道银色的流光飞身而去。……无数只银色的流光蝶在空中铺成一道绚烂的天路,载着云雾缭绕的身影急速飞往半泽荒的一角。清作居高临下,就看一片漆黑的大地上,忽然泛起若隐若现的红光。立刻一挥手,将前方的流光蝶调转了方向,朝那束红光所在的位置缓缓下落。待他落到地面,只见视野中央一个突兀的土包,土包周围泛着一闪一闪的血红光芒,上面埋着一位长发裸身女子,下身都被埋在了土包之下。一见清作就举着双臂求救。“救我!救救我!”清作稍微靠近几步,女子脸上希冀的表情更盛了,求救的声音也更大了些,没想到清作走近之后连看都没看她,只是俯身捏了一小撮土,凑到鼻尖下嗅了嗅,就径自又要离开了。女子顿时勃然大怒,从土包上抓了一把扔过去,“你还是不是男人!我这么一个弱女子被困在这,你见死不救啊!”清作仿佛听不见一样,任女子骂得再大声也无动于衷。直到一缕蛛丝喷射出来,缠住了他的脚踝。清作试着动了动,这蛛丝一根根看着细不可见,可真要拉一下就会发现比钢丝还结实,而且上面淬着腐蚀的毒液,若不是他穿得这身云纹袍材质特殊,还真不一定能好好站在这了。身后的女子见他动弹不得的模样,得意的哈哈大笑,手臂抓着地面,将下身从土包里拔了出来。八只粗壮的蜘蛛腿抖了抖上面的土渣,站在地面上,足足几十余尺。她爬过来绕道正面,看到清作容貌的瞬间就楞住了,几条腿颤了颤差点同时跪在地上。刚才黑灯瞎火的没看清,没想到这男子竟然长得如此惊为天人,半泽荒何时出过这等人物?女子撩起清作的长发,把上身凑得近了些,仔细一闻这人的身上还怪香的。“还真是不错,我都有些舍不得吃你了。”她心里整盘算着要怎么处理清作时,一道白亮的剑影横空落下,一下斩断了她的两条腿,这下失去了一边的支撑,女子触不及防栽倒在地上,啃了一嘴沼泽里的泥巴。清作手持千回,顺手斩断了她缠在自己身上的蛛丝,目光无所畏惧,清冷的像一轮皎月。女子不由得蠕动着庞大的身体往后退了退,看到他手中的千回目光一颤。再次看向清作的眼神刹时变了。“玄铁……你怎么会有玄铁?”忽然她动作一顿,脖子僵硬的抬起了头,几乎不可置信道:“你是清作帝君!你,你怎么会来半泽荒?”清作扬手将剑刃抵在了她的脖颈上,“若不是你,我确实不用来。”感受到千回的剑刃在一寸寸没入脖颈,女子张开口还想再说些什么,然而下一刻千回陡然加快了速度,手起剑落,割掉了她的头颅。迸溅出的血花化作血雾弥散空中,地上的无头尸身融化从一滩红色岩浆渗入到沼泽地的深处。清作拉着头发提起女子的头,顷刻间,原本的秀丽的长发化为枯槁,凝脂白玉的皮肤皱缩成了树皮,挂在上面筋rou一块块迅速剥落,眨眼睛就只剩下一个骷髅。他用千回砍碎了骷髅,一只红色的小蜘蛛从骨缝里爬了出来,迅速钻进土地中不见了踪影。清作举剑朝小蜘蛛钻进去的地方连扎三剑,直到第四次时,一只鲜血淋漓的手从地下伸出抓住了千回。仙族一旦进入半泽荒就会沦为与凡人无异,此刻清作有心将千回抽出,却发现这地下怪物的力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怎么办?以他为中心,周围数十里都从地下渗透出了血红的光芒,像是火山口中迸发出灼热guntang的岩浆,所过之处冒出滚滚黑烟,不断朝四周延绵,将此处笼罩上偌大的黑雾屏障。千回在失去主人控制时也只是一把普通的剑,在那只血手的烧灼下,发出嗡嗡蜂鸣,似乎想警示主人尽快离开。可清作却毅然决然的站在了原地,与地下的怪物一人拉着千回的一端艰难僵持着。终于地下的血手扯着千回慢慢从土里爬了出来,虽是人形,周身却具是guntang的岩浆,从头到脚,不断融化滴落在地面上,飘散出nongnong的黑雾。它看着清作,头的红色突然加深了些,嘶哑道:“你就不好奇我是谁吗?”清作只是目光淡漠的看着它,并不回话。怪物用那古怪的声音笑起来,刚要走近清作,就听黑雾屏障外突然传来一道凛冽的风声,将屏障撕开了一道大口,一道黑影窜了进来。“一个死人而已,就不必自报姓名了,反正也没人记得住。”说完看向清作,“是吧,清作帝君?”☆、57清作转头看向夜东篱,刚想开口就被对方按住了肩膀。“大晚上睡觉怎么睡到这来了?”说着眯起眼,捏着清作下巴晃了晃,“你可真调皮啊。”清作被他捏得眉头一皱,却没拂掉他的手。反问:“你怎么跟来的。”夜东篱抬起胳膊,一只银翅蝴蝶从袖口里振翅飞出,轻轻落在了清作的肩膀上。他笑了笑:“我还奇怪呢,这半泽荒连朵花都没有哪来的蝴蝶,原来是追着你这朵美人花来的。”他们俩在那边旁若无人的聊起来,把对面的怪物弄得有些尴尬,自己这么一个庞然大物,竟然在这两个毛头小子面前显得毫无存在感。立即一声大吼,把地面都震得晃了三晃,方圆几十里的土地簌簌崩裂,迸发出灼热guntang的岩浆。夜东篱看这怪物突然急了,赶忙拉着清作向后退了一步,问:“这什么玩意儿?”“上古魔兽。”“啊?”他吃惊的看着对面的‘岩浆人’又转向清作,“它们不是早就跟你们天界的古神一起灭绝了吗?”“没有灭绝,只是被封印了而已。”两人一边聊一边躲避着脚下到处喷射的岩浆,清作一直警惕着四周,夜东篱却毫无危机意识,就拉着对方的衣袖,清作跳到哪他便跟到哪。俨然把对方当成自己的救命符了。眼看着周围的地面都要被从地下迸射出的岩浆占据,很快就没有下脚的地方,夜东篱赶忙识时务的喊停。“这位大哥,你看我也是魔族人,说到底我们也算同源,我朋友误闯你的地盘多有冒犯,你今晚能不能卖我个面子,以后必有重谢!”在夜东篱的意识里,一般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要是再跑不过就只能讲道理了。清作看着他被呛得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