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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心爱的孙女,一脸疑惑,正要说话,就见钱氏站在一旁,气不打一处来。钱氏见她来了,上前柔柔行了一礼,又转向陆晏接着哭喊道:“陆小郎君,算是妾身求你,你还不快快放下吾儿,免得我母亲伤心!”姜老太君见此板起脸来冷哼一声,“你害死了我的阮阮,如今又来惺惺作态,还不赶紧滚出这个院子!”姜易之还握着那把剑,哪里还顾得上陆晏,左右为难的看着自己母亲与娘子。钱氏闻言扑到姜易之跟前,捏着帕子擦拭眼泪,怯怯看了一眼面目严厉的老太君,委屈哽咽道:“母亲不喜欢我,我是知道的,可府中谁人不知,我待阿阮如亲生骨rou,便是我亲生的婉儿与远儿也比不上,母亲怎可冤枉我!”姜易之也忍不住替她解释,“母亲,都说了,阿阮是意外溺水,与阿玉有何关系,府中谁不知阿玉待阿阮好。”这时,久久不言语的陆晏转头看了一眼姜老太君,俨然是不信钱氏的话,言语悲切道:“老太君,阮阮她,她是因何而死?”可姜老太君此刻悲伤过度,又见自己没长眼睛的儿子如此护着毒妇钱氏,眼见着就要哭晕过去,哪里回答的了他的话。一直跟在钱氏后面的姜婉,此时站出来哭道:“母亲您千方百计要替jiejie遮掩,可祖母口口声声说是母亲害了她,婉儿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是要将这实话说话替您讨个公道。”钱氏回头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指着她骂道:“不许胡说八道,你jiejie已经去了,岂可再败坏她的名声!”姜婉柔嫩白皙的脸上立刻现了五个指印,她嚎嚎大哭道:“您就是打死我,我也要说,大jiejie分明是借着生辰与人私会,自己溺毙在溺毙在荷花池中!”在场的人闻言无不震惊,尤其是李瑶,忍不住看了一眼陆晏。我国虽民风开放,可才及笄的姑娘家与人私会,传出去也是不好听。躲在树上的姜阮再也顾不得,纵身跳到钱氏面前,扒着她的衣裙狠狠:“你害了我不够,此刻又在旁人面前胡说八道什么,!”钱氏见那只抓伤自己遍寻不得的白猫,此刻正抓着自己的裙子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吓得花容失色,尖声叫道:“还哪里来的畜生,来人,还不赶紧将它丢出去!”众人见她脸上覆面的纱巾也掉了下来露出一张布满伤痕的脸,哪有方才的端庄柔美,又面目狰狞,如厉鬼一般,皆是一脸惊诧。姜易之提着剑便要朝姜阮刺去,陆晏见状一把将姜阮抱在怀里,冷眼看着他:“谁敢伤它!”姜易之恨得牙痒痒,又不敢真的跟他动起手来,只恶狠狠盯着他。李瑶看了一眼左右,丹淑连忙上前从陆晏怀中抱过“嗷嗷”直叫躁动不已的小猫,向前行了一礼,道:“这是我们小郎君的心爱之物,还请您恕罪。”钱氏心中恨极了那只猫,却不得不挤出一抹笑来,“既然是陆小郎君的,那,那算了。”陆晏却没有她那么圆滑,血红着眼睛看着她,声音沙哑道:“是谁允许你二人在这里毁她名声!”8.第8章必是那jian夫送与我jiejie的信……钱氏方才一直忍着,此刻居然被一个小辈如此训斥,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迅速拉了下来。姜易之见陆晏竟如此放肆,丝毫不把他妻子放在眼里,正要发怒,只见一向乖巧的女儿姜婉站出来看似犹豫道:“阿姐死时还拿着那人的信物。”陆晏冷冷看了她一眼,姜婉见他嘴角待血,眼神冷的可怕,打了一个寒颤,指了指姜阮的尸体,“那东西就在大jiejie的手里,咱们掰都掰不下来!”众人闻言,望向被陆晏搂在怀里的姜阮,在见到她的样子后,皆大吃一惊。只见死了两三日的姜阮,似雪的肌肤白里透红,嘴唇红润,海藻似的头发光泽柔顺,眉间一颗朱砂痣娇艳欲滴,尤其惹人注目。大家的目光皆被她吸引住,一时竟忘记她是个死人,以为她不过是睡着,就连呼吸也放轻了些,生怕惊扰到她睡觉。钱氏与姜婉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捕捉到一丝震惊,尤其是姜婉,从前姜阮在世时,她便一直嫉妒姜阮美貌,如今死了,竟容光更胜从前。她死死盯着姜阮的尸首,眼里闪过一丝怨毒,钱氏见自己女儿沉不住气,连忙过去悄悄拍了拍她的手。姜婉连忙回神,掩去不甘,看了一眼此刻心思全都在姜阮身上的陆晏,面上却摆出一副凄然神情来。“那日,阿姐生辰,席间吃多了酒,便说要去如厕,阿婉怕jiejie吃多了酒危险,便跟在后面,却见阿姐根本没有去如厕,竟是去了旁边的一处小花园,阿婉以为阿姐走错了路,正要提醒,却见一身形高挑的男子出现握住了阿姐的手,两人亲亲我我许久,那人更是将一枚泛着冷光的东西递给阿姐。”说到这儿,她怯怯看了一眼大家,抹泪道:“阿婉本欲上前提醒阿姐,可阿姐向来在家中说一不二,阿婉生怕恼了阿姐,十分害怕,便先回去了,准备等阿姐回来再劝她,谁知过了许久,也不见阿姐回来,阿姐屋里的人去寻,竟不曾想……”她说着,掩面而泣,情真意切。一旁的姜阮从丹淑怀中挣扎出来,朝她扑去,“你撒谎!”姜婉来不及闪躲,被她挠了一爪子,手上顿时出了一道血痕。她吓得“啊”一声哭喊起来,扑到钱氏怀中,恶狠狠看着白猫,这次倒哭的情真意切。可那只爱猫是陆晏之物,她不好发作硬生生将“畜生”二字咽了回去,抱着钱氏嘤嘤哭了起来。姜阮恶狠狠看着她,拼命去回忆那日之事,头痛欲裂。她知道自己绝不可能平白无故去后花园看风景,尤其是池塘边。她屋里谁不知道,她向来惧水,从不靠近池塘湖边,便是看多了也是眼晕心悸。对了,她屋里人呢?采薇呢?今日院中哭灵的,她无一认识,她们都去哪儿了?采薇一向与自己形影不离,必然是知道实情。她此刻口不能言,环望四周,却发现竟只得陆晏一人可依。她迅速跑到陆晏身边,伸手去抓他的衣裳,急道:“陆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