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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似在眼前的图景,“我们跳交谊舞,我舞步不熟练,你一边教一边领着我跳,可是我学艺不精,船又颠得厉害,一个不小心我俩就绊倒在地。”杜子佑睁大眼睛看他,像听故事一样入神。“我自然舍不得你受伤,便抱紧你给你当垫子,砰地一声砸在地板上。其实并不是很痛,但是你心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于是我开始安慰你,亲你湿润的眼角,然后沿着泪痕一直亲到嘴唇,嗯……”徐涿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直勾勾地看向杜子佑。对方也看他,绯红的颧骨,还有期盼下一步剧情的目光。他张了张口,小声问:“什么?”徐涿忽地弯身向前,隔着桌子在他微张的薄唇了吻一下,然后坐回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亲到嘴唇后,我发现,”徐涿说完故事,“是烤鳗鱼味的。”杜子佑立即涨红了脸,说是气的吧,倒没真的生气,说是羞的吧,也只有一点。说到底,还是乐的。他俩并没有在几年前的异国他乡偶遇,并没有结为至交好友,也并没有一起经历那些值得珍藏一辈子的回忆。但是他们兜兜转转还是相遇了,并且在此时此刻坐到了一起,用几分钟的时间创造了一份美好的记忆,单是如此便足够让他开心了。而今后他们还有无数个“几分钟”,还能创造无数份更美好的回忆。“你喜欢的话就多吃些,”徐涿把自己的一块烤鳗鱼夹给他,“米饭你够吗?有多的给我。”杜子佑把餐盒推向他,徐涿把一小半白米饭扒自己餐盒里,然后配菜全浇到米饭上。他的食量比杜子佑大得多,但是吃得也快,吃完擦嘴的时候,门被敲响了。杜子佑咀嚼的动作静止了。徐涿说:“没事,不会随便进来。”徐涿起身去开门,高大的身材将办公室内部遮挡得严严实实。来人是其他组的客户部同事,他们组这周接了个大项目,全体周末加班。他戴着黑框眼镜,门一开就闻到饭菜的香气,便笑着问:“徐经理吃什么好吃的?”“外卖能有什么好吃的,”这句话刚说出口,徐涿才后知后觉想走是杜子佑订的餐,连忙找补道,“只是今天的特别好吃罢了。你也吃了?”“吃了吃了,”那人说,“是这样,我们关经理今天生日,下午下班请我们所有人去涮火锅,徐经理一起吧?”又是火锅,徐涿还记得那次自家小组团建的事,吃完火锅后去唱K,然后阴差阳错和杜子佑合唱了一首情歌。回想起来,他们俩每次都是阴差阳错地相遇,歌也唱过了,饭也吃过了,连觉都一起睡过了,但就是没有真正地约过一次会。“我们组的组花一直很仰慕徐经理你,”那人朝他挤眉弄眼,“不如趁机会认识认识?”徐涿和他们关经理的关系不错,按道理去一趟是应该的。但是他心里临时起了别的计划,再加上听到这句话,连忙撇清关系,道:“别胡说,背地里讨论人家女孩子的事情可不厚道。我等一下跟你们关经理说,今晚有约会了,实在不好意思,生日礼物明天给他补上。”“那行吧,”那人道,“我走了,你慢慢吃。”徐涿把门关上,一边坐回去,一边拿手机私聊关经理,和他说明情况,并祝他生日快乐。放下手机后,发现杜子佑已经停了筷子,神色淡淡,修长的手指头一下下地点上水果茶杯壁的水珠,水珠汇成一股,沿着杯身划落至桌面,在杯底围成圆圈的一圈。徐涿看了他一会儿,两人都没有说话。又来了。徐涿伸手摇了下插进杯里的吸管,带动里面金黄的柠檬片左右地晃荡。“你要喝么。”徐涿问,这杯自己已经喝过几口。杜子佑摇摇头,说:“不喝,酸的。”徐涿笑了,说:“你想吃甜的,今晚带你去叶书楠那儿如何?昨天他做了蛋黄酥。”杜子佑抬起头看他:“你今晚不是有约会吗?”徐涿笑容更大了,点头说:“没错,是有,和我家宝贝儿的约会,第一次正式的约会。”“哦……这样啊。”杜子佑嘴角压不住地翘起来,一扫刚刚的沮丧。徐涿暗自叹一口气,举起柠檬茶送到他嘴边。“来,你喝一口。”“干嘛?”杜子佑眨眨眼,不解地看他,“我不想喝。”“乖,就一口,喝完我亲你,马上就不酸了。”徐涿坚持。杜子佑抿了下嘴,纡尊降贵地张开唇瓣,含着吸管吮了一小口,然后立即夸张地皱巴小脸,一副被酸掉牙的模样。徐涿恨下心,问:“是现在的比较酸,还是刚才更酸?”杜子佑双眸湿漉漉地看他:“什么?”徐涿起来,绕过办公桌站到他身旁。他微微躬腰,对上杜子佑的视线,再次问道:“是现在的酸,还是刚才听到我说的不知道哪句话,心里感觉的更酸?”杜子佑怔怔地和他对视。“以后尽量别这样了,”徐涿摸上他的脸,“可以不爽,但是一定要将不爽的点说出来,我们一起探讨探讨。如果的确是我做得不对,我会根据你的意见改正。如果是你误会了,我就把话说得更明白些,把误会解除。”杜子佑咬下唇,缓缓点头。“那好,”徐涿凑得更近,大拇指摩挲他的嘴角,“现在把嘴张开。”杜子佑又不懂他了,松开牙齿,下唇留下小小的凹痕。他和徐涿四目相交,小声地,讷讷地问:“干嘛?”“不是嘴里酸么,”徐涿对他笑,“张开,我给你亲干净。”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614380210瓶;麦芽糖8瓶;晚上睡不着白天醒不了、叶不羞老攻5瓶;三三姻缘树、青梅煮酒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7章电视机里,本地台开始放起广告,坐在沙发上的卫姨艰难地用手机打字,点击搜索,跳出来密密麻麻的条目。她眯起眼睛看了老半天,无奈地放下手机,起身到抽屉里摸来许久不用的老花镜,戴上后再次盯上手机屏幕。上面大都是新闻报道,她嘴里念念有词,越看脸色越不好,划屏幕的手也急了,也不知道戳到哪里,弹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网页。“哎哟!这都是啥玩意儿!”突然出现的露骨照片把她吓得差点儿扔了手机,手指戳来戳去就是无法关闭,反而播放起不堪入目的视频,发出喘息声。夭寿啦!她一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