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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临风做好了,知府大人。”离知府要求他作诗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便说做好了,这让在场的人脸上都流露出不信的神色,心里想着,估计是要拿以前的诗词来充数了,不过即使这样,也没人会说什么,毕竟谁也不想破坏今天的好日子。要是李恩白念的诗不怎么样就更好了,他们可以压他一头,在知府大人面前落下点印象。也有人期待的看着他,想要品鉴一下他的诗词水平。“落日千山隔,烟村一水分。金秋清有韵,高月朗无云。谈笑丰收事,恭迎得意君。杯添内中酒,相劝更殷勤。”这是一首庆贺丰收的诗,李恩白稍作修改,将其改成一首祝贺诗,尤其是内中酒一词,更是表达了他对诸君的美好期待。内中酒,是宋朝皇帝宴请大臣的时候,给大臣赐的酒,并不是酒的品种,而是皇帝赐给大臣美酒的一种说法。他说大家的杯里会添加内中酒,就是祝贺大家都会有做能参加皇家宴会的那一天。故而这首诗算不得什么精彩卓绝的诗,大家也没有人说一句不好,纷纷鼓掌叫好。李恩白对知府一拱手,“恩白学识浅薄,仅以此抛砖引玉,希望各位同袍畅所欲言。”“好!”知府大笑,“哈哈哈,李三元不必谦虚,能在一盏茶内做出这样的诗,不愧是小三元!哈哈哈,我们石城能出如此少年英才,大喜!大喜啊!来人啊,赏!”“多谢知府大人。”李恩白平静的道谢,然后坐下。知府也不再盯着他一个人,而是问起其他学子,石文柏和孙明知都被提问过,且也做了诗。只是他们没有题目限制,每人也只需要吟两句即可。孙明知很快说出一句表达少年意气风发的诗,然后在知府赏赐之后坐下,挨着李恩白小声的问,“你不是说你不擅长作诗?!”李恩白摊手,“我确实不擅长,这些春花秋月的风雅事,闲来无事的时候倒是可以玩一玩,只可惜我每天都很忙,实在没什么机会去吟诗作赋。”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吟诗作赋没什么用处,所以他不擅长。孙明知自然也听得出他话语之中的意思,“那你擅长什么?数算?呵!”“我擅长...数算只是其中一项,我更擅长木工,养家糊口不易啊。”李恩白淡淡的说。他们两个交头接耳,并没有避开石文柏,他也想起来李恩白身为农家人,总要先考虑吃饱饭,才能去读书,和他们有家族供养,只需要专心科举,是截然不同的。这样李恩白还能考中小三元,足以证明他的天分有多高了,石文柏叹气,拉过孙明知,在他耳边讲了一下李恩白的家境。孙明知得知李恩白还曾经以卖木制发饰为生,现在还在刘家的一处生意里做管事谋生,心里攀比消失了不少,李恩白如此不易,还能不放弃读书,是个好样的。他低声问,“你已经成家了?”李恩白感觉出孙明知对他若有若无的敌意消失了,也不去问其中的原由,“对,我和我夫郎成亲一年多了,他很好。”说起云梨,李恩白的面容不自觉的柔和下来,嘴角的笑容也多了温柔,一看就是和夫郎感情很好。孙明知也到了相看的年纪,家里有意给他挑选一个将来能帮得上他的妻子,但孙明知总觉得怪怪的。那些小姐连五言七律都不知道,顶多能看懂千字文,如何能跟他过得下去?他也不是说要娶个才女,只是觉得没有话可说的妻子真的能和他幸福?“你那夫郎可识字?”孙明知想知道李恩白是如何跟夫郎相处的,说不准他能从中得到一些相处之道。李恩白有些得意,“识字,是我亲手教的,我夫郎很聪慧,没多久便把千字文学会,现在已经可以看论语了。”“李秀才、石秀才、孙秀才,聚在一起聊什么悄悄话呢?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听听。”知府突然点到他们三个。他们三个一抬头,一开始坐在他们旁边的主簿正站在知府旁边看着他们,其他学子也停止了交谈,都看着他们三个。李恩白大大方方的站起来,“回大人,我们在说我和我夫郎相识相知的过程。”“哦?”知府大人似乎不知道他成了亲一般,“李三元竟然已经成亲了?不知娶了哪一家的小公子?石家?孙家?还是刘家?”“大人说笑了,临风一届农家子,高攀不起高门大户,只想守着心爱之人,安稳度日。”他嘴里说是高攀不起,面上可一点都没有这个意思,很是平静淡然。“原来是这样。”知府笑眯眯的说了句,“想必李三元的夫人一定有过人之处,才能让李三元如此惦记。”李恩白似乎听不出他话里嫌弃他儿女情长的意思,勾起温柔的笑意,“对临风来说,我夫郎自然是最好的。”他强调‘我夫郎’三个字,一方面是宣誓主权,另一方面是反驳知府那一句夫人,他娶得是小哥儿,不是女子。石文柏皱起眉,总觉得知府大人在故意为难李恩白,可是为什么呢?他向知府一拱手,“大人,临风与夫郎琴瑟和鸣,叫人羡慕。临风也算是成家立业都做到了,让文柏佩服。”孙明知也说,“对啊,想我们还在寒窗苦读,挑灯夜战,而李兄已经软玉温香在怀,有夫郎的鼓励,自然读书也事半功倍,李兄,可要好好对待嫂夫郎。”“自然,我这一辈子只夫郎一人,不对夫郎好,那怎么能行?”李恩白很自然接过话去。三个人一唱一和,生生将一场庆功宴掰成了炫耀夫郎大会,但看李恩白那不动如山的笑容,不少人都在心中感叹,此人脸皮太厚!害怕继续下去,李恩白能换着花样夸一晚上夫郎,石文柏赶忙岔开话题,让大家继续吃菜喝酒,相互交流。知府也放过了他们三个,这才让庆功宴恢复了热闹。石文柏看了一眼知府,总觉得李恩白说完了夫郎的事,知府的脸就有些黑。过了一会儿,这场宴会的重点来了,虽然实质上是庆功宴,但名头确实谢师宴,那不谢老师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