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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任务提示提及,这是个充满异常生物、非生物的世界,这些异常存在称之为“收容物”。由于收容物可能对人类生命、文明产生不可逆转的伤害,人类便在世界范围内自立收容机构,以一定手段限制收容物,阻止伤害事件发生。世界主角也是一个“收容物”,是异常存在。原剧情中,他协助研究员收容其他异常个体。但此刻,主角仍旧处于混乱状态,对于收容所来说,甚至是一颗骇人的威胁炸弹。除此之外,系统的其他介绍皆是一片乱码。林柒文茫然无措间,已经站在了更衣室。没有世界任务,没有系统坐在肩头,他只能靠着这个身体的记忆,费力理解自身的处境。离开偶尔有些聒噪的系统,不觉清净,只是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感到更加孤独。还未理清思路,其余三位研究员已收拾完备,离得最近的平头男眼睛浮肿,挠首抱怨,“真不把D级研究员当人,起的最早,干最危险的工作。”他身后的矮个子走去拍着平头男的肩,故作轻松地说:“每日祈求能活着回家睡觉。”“祈祷,祈祷!”林柒文不吭声,走至最后端,消化着消息。包括他,这些都是D级研究员,接触危险收容物的工作都会分配给低级研究员。每日算是在刀刃上过日子。言简意赅地说,就是不值钱的命,是首当其冲送人头的。平头男率先走出更衣室,“不是为了钱,我怎么也不会来这里的。”“行了,少说两句。”走廊约莫五米宽,两侧房间交叉,间隔较远。此时是凌晨5:50,十分钟后,四位研究员站在一个房间外,门板上标着:E-049。E-049是收容物的代号。面前的门为厚重的钢板制成,塑料薄膜将每个缝隙都填补完全,防止内部水汽溢出。虽然系统没有给出描述,但直觉告诉林柒文,那扇门后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为首男子名为刘江逸,来到收容所已经两年整。他抬着手表,默默倒数着时间,撇到新人蹙起的眉头,笑道:“新来的,别紧张,别做不该做的,死不了。”意识到在和自己说话,林柒文回神,感激地微笑。秒针对准12的那一瞬,刘江逸点头示意,另外两个研究员动作利索地将塑料揭下。“滴——”钢门应声开启,里面隔着一米,竟是另一道门,狭小的空间因为上方的排风扇空气流通。“新人,进去以后你只需要站在禁区外。”刘江逸落下一句,刷开了第二道门。林柒文应下。一瞬间,潮湿之气扑面而来,空气中仿佛凝结了水珠,落在露出的肌肤上,冰冷而粘腻。三位研究员紧张地吞咽口水,即使日复一日来到这间屋子,他们仍无法忽视面前收容物危险系数极高的事实。只要出一些差错,他们便会命丧于此。刘江逸迅速关上门,走至留声机边,取出一张黑胶唱片,顿时,唯美轻快的音乐流淌而出。仿佛在应和,屋内响起哗啦水声。林柒文顺着声音看去,空荡房间的中央摆放着大约一立方米的透明玻璃容器,其内是晶莹剔透的清水,此刻随着音乐缓缓流动,似乎心情愉悦。玻璃容器外的地上用红色细线画出界限,严禁任何研究员进入。另一位研究员拉开窗帘,随后取出角落的拖把,安静地拭去地面的水珠,做着日常清理工作。屋内只有叮咚水声与音乐声萦绕。林柒文局促地站在原地,这液体就是主角的想法愈发笃定,却让他更加不安。他不知道如何完成任务,不知道剧情走向,孤立无援,前方尽是未知。当腿因为长时间的站立开始发胀,阳光总算是落入屋内,驱散一些潮气。缓缓流动的水折射日光,映出斑斓色彩,不知是不是错觉,林柒文自进入屋内那一刻开始,就不由被那水吸引去视线。看的愈久,他逐渐觉得陷入深海一般,周身被带着压力的水流包裹,在其中浮沉。甚至有细小的电流顺着肌肤划过,引起细微的颤栗。每一秒都如同被放大十倍,待刘江逸取下唱片,带领几人离开屋子,林柒文才夺回呼吸,腿脚发软,扶着墙壁大力喘息。矮个子重新给门贴上塑料薄膜,斜睨他一眼,以为他是恐惧,“就这你就怕了?”林柒文缓缓摇头,心跳仍未平复。刘江逸笑道:“最近049心情不错,没伤过人。”“伤人?”平头男解释:“你刚负责049,不太清楚。这家伙脾气臭着呢。上个月因为研究员挡着太阳,生生把他血抽出了一半,还有个研究员不长眼,靠进了049。”林柒文心神不定,不敢听下去。平头研究员耸耸肩,“一秒内那人跟泡发了一样,溺水死咯。”几人一同向走廊另一侧走去,矮个子抹去脸上水珠,恨恨地说:“明明讨厌人的靠进,偏偏每天要看到人,这049什么毛病。”“所以…每天放音乐和晒太阳,是让他心情变好吗?”林柒文有些犹豫地问道。刘江逸没有责备他对收容物了解甚少,无所谓地解释:“晚六到早六不允许研究员进入,上午至少四人陪着听三小时留声机,不然不到一分钟,你就能见到收容所变成一片汪洋。”林柒文缩颈,转而又疑惑起来,主角帮助收容所,一定不是水的状态。但到底什么促使主角发生变化,还需要探索。“下午整理档案,你好好看看资料吧。”矮个子话有些尖锐,“别死在这个全是怪物的地方了。”午饭时,A级以下研究员统一在食堂用餐。这里的研究员分级明确,越往上工作越安全。林柒文并无认识的人,取了饭后独自坐下,餐盘中伙食荤素搭配,差强人意。吃着吃着,眼眶却冷不丁红了。系统不见了,好不容易攒下的积分瞬间化为泡影,他只能漫无目的地在任务世界一头撞,甚至不能保证在这里活下去。林柒文缓缓咀嚼着饭菜,苦涩冲击眼眶,他垂下头,掩去神情。“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一个月没睡好觉。”视线里多了一个餐盘,刘江逸在对面坐下,淡淡地叙说:“还记得给我安排的第一个工作,是给收容物按摩。你可不知道,那玩意摸着跟鼻涕一样,你还得贴着它的耳朵哄它。”咽下泪水,林柒文抬眸,落入视线的是刘江逸小臂上一道骇人的长长伤疤。“那是…怎么回事?”“这?”刘江逸抬起小臂,左右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