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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下的时候已经磕出血来。连修啧了一声,走到裴鹤之身边道:“他有个癌症化疗的父亲,之所以被茹恩利用,是因为茹恩愿意替他出钱治病。这么一看好像也挺惨的。”裴鹤之神情漠然的望向不远处磕头的男人,他瞳色极深,被他这样冷冰冰的一盯,瞬间一阵寒意刺入骨髓,凉意浸骨。那男人跪在他膝下抖得厉害,像是一只匍匐在地的狗,可怜到令人生厌。裴鹤之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入耳:“只要饶你一命,我说什么你都肯做?”那人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磕头磕的越发卖力:“我什么都肯做!什么都肯做!”rou体与地面碰撞发出阵阵闷响,裴鹤之冲着连修使了个眼色,对方马上会意,挥手招来了几个黑衣人,直接将男人从地上拽起来,扯着领子带到了裴鹤之的面前。“茹恩不是想要我们机密吗?那就如她所愿。”裴鹤之勾起唇角,眼角血痣艳丽,像是从天而降的神灵,可惜此时此刻无人顾及这些——多讽刺的事,他再好看,看在男人眼底也宛如地狱来的撒旦。“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裴鹤之轻轻开口。他神色自若,话语沉静,看起来似乎毫无威胁,就连背后这个暴力的Alpha看上去都比他恐怖一些。面前这个人很可怕。然而这是男人此时除了想活命外为数不多的想法。裴鹤之从口袋里摸出一件东西——正是当时顾念寒从他电脑上拷贝文件用的优盘。他将优盘放入男人手中:“替我把这个给她,就说是你辛辛苦苦从公司弄到的。”男人神情诧异一瞬,虽然不明白裴鹤之为什么要做这种作茧自缚的事情,但这些在活命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他用力的点点头,眼底一片疯癫的坚定:“我会的,我不会让您失望的!”连修看着他跌跌撞撞地被人带出去,这才满目疑惑地转身问道:“裴哥,你刚刚给他的,该不会真的是咱们公司的……那个吧。”裴鹤之轻笑一声,接过身边人递上前的消毒纸巾,将手掌手指仔仔细细地擦拭了一遍,每个细节都不曾放过。连修一眨不眨地看他,眼底神色有些凝重。裴鹤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连修与他相识多年,觉得对方说不定真能做出这样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怪事。“是假的。”他语气平缓道,“我之前准备好的假文件。”裴鹤之将消毒纸巾丢入垃圾桶,神情泰然:“不仅如此,茹恩看一眼,就知道是假的。”连修哑然:“那你还让刚刚那臭小子帮你…”话说到此,他却蓦地被哽住了。茹恩如果发现小刘手里的文件是假的,她会怎么做?要知道她可是不喜欢背叛,对于欺骗自己的人更是毫不手软。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倏地抬头看向裴鹤之。即便是两个人已经共事多年,有时候他依旧会觉得看不透面前这个男人,除了对他的敬佩之外还有由内而外的恐惧。裴鹤之坦然地对上连修震惊的注视,将弓箭放好,轻笑着拍了拍兄弟的肩膀:“这么看我做什么,我可没有杀他。”是啊,你不杀他,你是直接把人送到茹恩面前去死,而且死的还跟自己毫无关系。连修有点无奈的想。这家伙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一肚子黑水,怎么就养成这副德行了?他甚至坚信,如果裴鹤之有心,想毁灭世界都不在话下。连修紧跟着裴鹤之走出射击场,门口的车已经恭候多时,他忍不住问:“你现在是要回医院看嫂子吗?”裴鹤之率先一步迈上车门:“不是,还有另外一个地方要去。”说罢,还好脾气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连修:“……”裴鹤之不想回去看媳妇,他还想去警局多在曲安南面前晃悠两圈呢。裴鹤之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笑道:“一天天在人家面前晃悠,也没见曲公子给过你什么好脸色,你自我焦虑个什么劲儿?婚前焦虑症?”连修干脆跟着他上了车,闻言苦恼皱眉:“你就别打趣我了,我连修浪了半辈子,好不容易找到个人想浪子回头跟人家私定终身,人家倒好,完全不想搭理我。”之前都是别的Omega在身边可劲儿黏着,这会突然上来一个狠角色,不仅热脸贴冷屁股,还总被人泼冷水,惯于花丛中流连的连大少自然是不适应了。裴鹤之唏嘘,叹道:“造孽啊。”他抬头看向窗外。连修造孽不少,现在食到苦果,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一想到顾念寒,他那颗冷硬的心就像是通了电,甜蜜中混杂着苦涩,躁动不安起来。第49章雁子。连修跟着裴鹤之在车上坐了十五分钟,才突然意识过来问对方是要到哪里去。裴鹤之没有马上接话,也不知道司机把车开到哪里,周遭的人突然多了起来,这边建筑老旧,喧哗声不绝于耳,一副老城旧市的市井样貌。连修还没搞清楚裴鹤之来这种地方做什么,裴鹤之便先开口了:“我听说念寒发情期的那个晚上,在这附近被人打了。”话说到此,车已经稳稳当当地停在了酒吧门口。连修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裴鹤之说的哪门子事,当即惊掉了半个下巴:“就这破事我帮你叫几个兄弟来处置就行,还用得着自己亲自来?”裴鹤之开门下车,精贵的皮鞋踩在地上乱七八糟的烟头与塑料袋上,他就像是完全没有察觉。他抬眼看了看面前破旧的酒吧招牌,虽然脸上在笑,但笑意却未浸眼底:“他碰了我的人,我很有兴趣看看他吓破胆的模样。”裴鹤之跟连修才一进去,门口便排开了一串保镖,就等着连修一声令下,冲进去把这巴掌大的小破地搅得天翻地覆。裴鹤之的到来无疑使得昏暗无光的酒吧顿时蓬荜生辉,此时白天还不营业,里面没几个人,都歇歇地躺在沙发上歇着,劣质的烟酒味冲鼻。有人听见了大门打开的动静,侧头一看,登时整双眼睛都亮了起来,将躺在旁边的兄弟拍醒:“睡个屁!快起来看看!”裴鹤之神情慵懒地往原地一站,衣领随意解开两三个扣子,这堆饿狼就都想争先恐后地扑上来。有人注意到他衣物和手表价格不菲,觉得这人身份不一般,不敢过于造次,只能压着声音说:“美人,有事吗?”裴鹤之掀起眼皮一笑,双目与血痣带着夺人心魄的魅力,瞬间就将眼前人三魂丢了七魄,话都说不稳当。他开口,声音沉静柔和:“也没大事,就是来问问,你们‘风哥’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