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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怎么糊涂了?问这种蠢问题?”内务部长一脸笑呵呵,“揣摩也得看人。您,我可是不敢的,我哪里有胆子,但凡我有别的心思,陛下可是眼里不容沙子的人,别人他尚且分不出一点心去在意。可换到您身上,我可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杨凤霖看了他好一会,“谁说你不是个聪明人?我看这皇宫里头就你活得最明白!”杨凤霖出了内务部,回到偏殿。侍从们看见他连忙迎了上来,行礼跪拜了一大片。杨凤霖看着隔壁,“陛下还没回来?”领头的那位侍从小心的回答道,“陛下一早出去还没回来。”杨凤霖绕过身前的一群人,往隔壁走去。厉染住处的侍从看见他,除了跪拜行礼没有人说多余的话,杨凤霖走进书房,有侍从端了茶进来,放在一边的小桌上就低头退了出去。杨凤霖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又站起来四处看了看。上次来的时候没仔细看,这处看起来比他没当王之前看起来还要简单。杨凤霖绕过他的书桌前头,往前走了几步,看见边上有个抽屉开了一半。杨凤霖伸手想将它推进去,眼睛扫过去,看见里头的盒子有些眼熟。拉开抽屉,杨凤霖将盒子拿出来,打开盖子,里头果然是婚书。伽蓝殿被火烧,还没有修缮完成,这婚书厉染自然就放在身边了。杨凤霖看着婚书有些发黑的边角,轻叹了一声。将盖子盖上,把盒子放进抽屉里。杨凤霖出了书房,去了议事厅。他过去的时候,里头的会议刚好散了,议长走在前头看到杨凤霖,突然停下来对着杨凤霖行礼。杨凤霖对他点点头,继续往里走,这一路上正准备出皇宫的官员全停下来,向他行礼。杨凤霖目不斜视,看见白总长的时候停了下,“恭喜你了。”白总长还没回过神,杨凤霖已经走了进去,挺拔的背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赵长松见到杨凤霖时,盯着他看了许久。杨凤霖抬手在他跟前挥了挥,“人呢?”赵长松一激灵,“在!在!在里头。”杨凤霖绕过他往里走,赵长松微张着嘴,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他跟着瞎激动什么呢!议事厅的正厅,杨凤霖是第一次来,走了不少弯路,终于找到了人。厉染坐在庞大的会议桌前头,看见杨凤霖赶紧站了起来。杨凤霖在门口顿了顿,掩在大衣袖子里的手猛然收紧。两人中间隔着长长的会议桌,谁都没有往前走一步。杨凤霖低头咳嗽了一声,犹豫的往前走了两步,也就两步,过了前头的犹豫,之后走起来就快了许多。厉染的眼睛死死看着他,你回来了,这几个字在嘴边踌蹴了许久就是没能说出口。他怕杨凤霖告诉他,他只是回来向他告别。杨凤霖走到他跟前,“你有什么对我说的?”厉染的脸白了,想说的?许多话在他心里已经过了千百遍,他想说,可这个时候他的喉咙就像被人扼住。杨凤霖看着他,眼里清清亮亮,“你没什么要说的,我走了。”我走了,这三个字让厉染的脸色更白了。别在腰后的手抓着袖子,那块布料都快被他捏烂了。杨凤霖看了他一眼,转过身朝门口走去,厉染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脚下就像生了根,说不出一句不要。厉染嘴里有些腥甜,脑子里全都是他和杨凤霖相识以来的片段。他猛然回过神,眼前模糊,有眼泪凝于睫,仿佛哪里过来一点风,都能将眼泪吹下来。不久,身后传来脚步声,不等厉染回头,杨凤霖的声音传来,“厉染,你身边的位置还给我留着吗?”厉染猛地回过头,杨凤霖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嘴边带着笑,看着他。厉染向前跨了两步,将杨凤霖搂进怀里。脸埋进他的肩窝,杨凤霖知道他哭了。抬手摸着他的后脑勺,“哭什么?我就是出去和赵长松说一声,待会龚全会把我的东西运到皇宫里头来,让他带人照看一下。”说话间,杨凤霖的眼眶也红了,“喂,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紧紧挎着他腰身的手又收紧了好一些。厉染不肯抬头,杨凤霖笑道,“得了,我不笑你。快抬头我看看,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了?躲我怀里哭可还行?阿致以前常常说,我和你一个生在年头,一个生在年尾,我就是紧着你,踩着你的步子出生的,就怕遇不上你。我和她想的不一样,一年头尾不想连,我们从出生就注定隔得这么远。我永远在迎接新的开始,但那里始终没有你。的确,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会一直待在你身边。”厉染埋在杨凤霖肩膀上的头微微动了下,杨凤霖往后退了退,抬起厉染的脸,厉染侧过头,杨凤霖使了力气扳过来。盯着他的眼睛看得很认真,“那我就把每一年都当成一个新的开始,每一个开始我都会努力对你更好一些。你说得对,我连死都不怕,还怕待在你身边吗?我既然自己走进来了,我就不会再离开。我们两个倒霉蛋,亲友缘都单薄,以后就抱团一起过日子吧。”厉染整个脑子都是晕的,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能循着本能,在杨凤霖微红的眼角亲了一下。两人靠得近,泪水从他的眼里出来落在杨凤霖的脸颊上,滑到他的嘴角。杨凤霖舔着嘴角,满嘴的咸味,“你这样,我还有些不习惯,你不用对我太小心,你该是怎样就是怎样。厉染啊,我死过一回了,今后我想和你好好活下去。”“好。”不知过了多久,这个沙哑中带着颤音的字落在杨凤霖的耳朵里,原来心中的那点无奈和犹豫一下子就没了。站在门口的赵长松,擦了擦眼角。转身挺直了脊背,今后只会越来越好。当晚,厉染因为公事没有回来。隔天一早,他回来第一时间去找杨凤霖却被告知他出去了。昨天的一切就像个梦一般不真实,等厉染终于缕清楚一些,人又不见了。厉染急着要出去找人,龚全半跪在地上,“亲王吩咐,您要是问起来就说他在东门。”等了良久,龚全抬起头,跟前早就没了人影。皇宫的东门,门口的守卫遇见他,赶紧跪下来,厉染问道,“人呢?”那领头的赶紧说,“亲王刚还在榕树下头。”厉染快步出去,走到门口的榕树下,果然杨凤霖提着一个布袋子,两只长腿晃着,看见厉染笑了,“还是这里舒服。”见到他,厉染的肩膀瞬间轻了,凌厉的眉眼立马柔成了水,“快下来,上头风大。”杨凤霖晃着手里的袋子,“你接着我啊。”厉染伸出双臂,“凤霖啊,冬天了。”杨凤霖啊了一声,怎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