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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想不太起来喝上几口小酒,但展光钰是个杯中虫,半斤倒也非要喝,往往等他喝多后,就是青年竖起耳朵认真听的时候到了。“几天不见,你怎么沾血了?”喝多上头的人红着脸半举酒杯,“你不想回去了?”程显听不动声色地瞥一眼程透在做什么,按住他还要往嘴里倒酒的那只手,笑吟吟地说:“你又胡说八道什么呢。”“还不承认,有一丝丝我都闻得出来!”展光钰把酒杯一放,竖起根手指头晃了晃,颤巍巍指着程显听,“我一闻就闻出来了!几日不见你就吃人了,不简单。”程透朝这边瞄一眼,面无表情地继续看书。程显听尴尬地和他对视罢,训道:“你当谁都跟你一个德性,吃人吃人就知道吃人!小点声,吓到我家的孩子咋办!”展光钰大剌剌地回头看程透,又扭回去用手拢住嘴,声音却一点没见小,“我想也是,咱们这几个里面你是不一样的。况且有香火有供奉,你也不至于拿这个作。”他指指程透,“哪儿捡来的,你养来吃吗?”眼见一言不发的徒弟脸黑,程显听干笑着把展光钰的头按下去,咬牙切齿道:“你给我闭嘴。”展光钰不依不饶讲起胡话来,“真有福气!随便捡都能捡着小龙,我要能捡到吃一条,还用在——”幸好程大掌门手疾眼快扑过去捂住他的嘴,恶狠狠地打断道:“消停会儿吧你,儿子还想吃老子!”角落里的程透翻过一页。待展分舵主走后,程透合上书,高深莫测道:“你们俩聊天的话题还真是深奥。”程显听憋住半晌,也有些啼笑皆非,笑骂说:“什么玩意儿,天天就知道打你的主意,都跟程漆学呢?”青年不同他废话,直言道:“所以展分舵主也不是人?”“当然不是。”程显听想也不想说,他走到徒弟跟前伸手想摸,胳膊抬到一半又觉不妥,生硬地放下来,嘴上道,“少跟他单独接触啊,那东西不老实得很,稍微看不住就要作大妖。他可生过不少混事。”程透心道你妖作得也不少,恩了一声问说:“那他到底是个什么跟脚?”程显听神秘道:“不可说不可说。”这倒也好想明白,程透猜大抵因为展光钰的道体真身若是揭露,程显听的也跟着有被推断出来的风险。他原也不过随口一问,程显听见他半晌不置一词,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明天该干活儿了,睡觉吧?”青年瞥他一眼,抬手灭掉油灯。昨天买的果子盒忘了拿给人家,程显听早上起来才发现。青年吃了两口嫌腻,把蜜饯一颗一颗挑出来喂给师父吃。程显听一贯是个不怕齁得慌的,吃完后随便喝两口水压压,看得程透啧啧称奇。俩人在主道上分开,一个拐去校场,一个去万卷仓。程大掌门威名近来叫那些个校场混混们闻风丧胆,可巧今日去时却没搅动出什么浑水,几个常在校场开局下注的庄家大抵又是赚翻,脸个个乐成一朵花。程显听一看就知道是哪位风云人物来校场了,往常这类人上擂台时他们都不开输赢局,改为压几招之内分胜负。正好奇着是谁来了,只见围在一起的人群自动分成两道,刀切样的缝隙里飘飘然走出来个穿藕荷色裙的女人来,怀里抱着一把黑檀木螺钿花鸟纹琵琶,华贵非凡,不似衣着般素雅。那女人满头银白发梳着简单的螺髻,拆一根莲花墨玉簪,整个人身上透着股拒人千里的冷淡,衰老的迹象在她身上其实十分明显,眼下深深凹陷又让她看着更高傲不少。琵琶女,程显听在心里念叨一声。他当然没见过这位怀音楼的主母,但想必整个仙宫里能担得起国色天香之美人寥寥无几,她能算一。她年轻时当时何等漂亮,昭情君真是好福气。程显听负手而立在原地,琵琶女怀抱她那把琵琶目不斜视地与之擦肩。在美人眼里区区凡人都乃蝼蚁,程显听回过头去看她,脑袋一抽,忽然张口喊道:“秦可竽。”话一出口,程显听自己也呆了,他转过身去直觉窘迫无比,琵琶女脚步顿了顿,旋身看了过来。刹那间程显听想象出了她也许会说一句“道友认错人了”又或面色骤变道句“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个名字”。可是她没有,她用同看万物没什么区别的眼睛扫了眼程显听,风情万种,置若罔闻。程显听原地揉揉自己的眉心,“想魔怔了我。”他抿一下嘴,冲着擂台去了。晚上回家时程透发现程显听和花匠坐在院子里喝酒,花匠估计是嫌热,把抹额摘了丢在桌上,蜈蚣似的鲜红伤口着实骇人,她拿手把碎发一下一下往头顶上撩着,期期艾艾说:“你、你你你看我头上这大口、口子!我、我以后怎么嫁人啊我!”说着,她两手捂脸嗷嗷着就要假哭,程透眉角一扬,问程显听说:“喝高了?”“我可没怎么喝!”程显听先撇清关系,才无奈道,“自己一个人喝了一缸,估计过会儿得扛回去。”哭哭啼啼的女人一看师徒俩居然无视自己,高声又嚎一嗓子。程显听嫌弃道:“好了好了别哭了!碗大口子不影响你漂亮!这鬼地方你还想嫁给谁啊?”这女人却没再理他,自己叠掌放在身侧,斜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唱上了,民间酸曲儿小调叫她唱出来乱七八糟,蚊子哼哼似嗡嗡个不停。程透冲师父使眼色意思是他先不奉陪了,花匠倒眼观六路,一把扯住他袖子不让走,青年叹气,索性在程显听身边也坐下来,看花匠发癫,只当是个余兴节目。最后许是唱累,她高嚎了一句,“如意郎君驸马爷,琼林宴上来相见——”师徒俩同时一缩脖子。“娘喂,幸亏村儿里没外人,要不你现在怕是也死过了。”程显听评价道。花匠谦虚地说:“我去你的。”要不说喝酒误事,明天这姑娘酒醒过来指不定得后悔成什么样呢。她烦够了别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要走,程透上去扶,被一把推开,花匠一边反复强调着“我没醉”一边顶着月色回家。青年觉得这个场景有点似曾相识,他不太放心,站在门口目送她走远。只见那抹红色裙裾东倒西歪,仰天长笑罢,呵道:“逐浪飞花,逐浪飞花。”花匠冲着空无一人的前方猛一抡藕臂,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