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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害人的就是刘温。……后面这段戏对女主的情绪要求比较高,赖会雯跟李成轩对了好几遍戏,又来跟许乔聊了会找找感觉,这才开拍。小道士将水鬼害人的消息公布出去,村民们又惊又怒,请求小道士替天行道,为死去的人报仇。可小道士在那天的交手后,知道自己恐怕不是对方的对手,于是再三询问汪秀是否知道水鬼的弱点。“阿秀,你同那水鬼相识良久,可知晓它忌惮什么?”汪秀躲开他的视线,无言摇头。小道士却从她躲闪的目光中知晓她在撒谎。“这段时间,附近几个村子已经有十多余人被害!阿秀你素来善良,医者仁心,难道你想看着再有人被那水鬼害死吗?”“他不是这样的……”“那天你不是亲眼看到它的脸了吗?”汪秀怔怔无言,清澈的眼睛里蒙上水汽。她想不通,陪伴她长大、温文有礼的刘温,怎么会害人。可是她确实,亲眼看见那害人鬼影的脸,是刘温。小道士握住她的肩膀,斥责道:“想想那些死去的人。”“十余口人妻离子散,他们何其无辜?”见汪秀不说话,小道士再次喊道,“阿秀!”“……火。”汪秀痛苦地闭上眼。“什么?”汪秀崩溃哭喊,泪水打湿了整张脸:“他怕火,他怕火!”幼年时的记忆依旧清晰可见。汪秀记得那天,日光是那么明媚。繁茂的树在湖面上投下一片树荫,刘温在树荫庇护的湖水中,她呢,躺在岸边,迎着阳光睁不开眼,咯咯直笑。小姑娘在草地上滚来滚去,随后好奇地转过身,看着水里俊秀的男人:“你是妖怪吗?”“我是鬼。”男人顿了一下,才温声问道:“你不怕我吗?”她奶声奶气回答:“你跟我一样,有脸有手有脚,为什么要怕你啊?”转转眼睛,她嘟了嘟嘴,不开心道:“我怕癞蛤|蟆,村口阿牛哥总是欺负我,朝我丢癞蛤|蟆。”看到刘温莞尔一笑,小姑娘又问:“你有没有什么怕的东西?”刘温沉吟了一会儿,盯着天真烂漫的汪秀,将自己最大的弱点告诉了她:“我怕火。”水鬼生于水中,皮上会分泌一种旁人看不见的油脂,但这种油脂一点即着。他怕火。得知了水鬼的弱点,小道士召集村民,在日光最烈的时候,齐刷刷围到了湖边。“太乙混元上清三境灵宝符籙演教大法师行之敕令本境诸神到坛听用!”小道士眼神凌厉,将符咒贴到打妖鞭上,凌空对着湖面抽打。湖面水波翻滚,像是底下放着一口巨大的锅,熬煮着整片湖泊。刘温和蛞蝓精就这么被逼现了形。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身影露出湖面,汪秀、小道士,和村民们都是一愣。想到小道士的叮嘱,村民们没有犹豫,将准备好的油一桶一桶泼到湖面上。刘温在白日法力大减,又受了那打妖鞭,身体都变得透明起来。蛞蝓精食了人心法力大涨,将本就不善打斗又伤了元气的刘温护在身后。他冷哼一声,同小道士斗起法来。汪秀看着两张一样的脸怔怔出神,与蛞蝓精身后的刘温对视。两张脸虽然一样,但是一起出现时,轻易就能分辨出他们的不同。刘温目光沉静,神色柔和,哪怕此时身形飘忽鬼魅,看着也是一副君子温文有礼的模样。她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眼看着村民们就要点火,汪秀从蛞蝓精脸上一扫而过,终于明白过来了。“住手!不要点火!害人的不是刘温,不是他!”汪秀摇着头,想要拦住点火的村民,但根本无人理会她。她慌张地看向小道士:“那晚害人的不是刘温,他额头上没有剑痕!”和小道士打斗的蛞蝓精,额头上才是那晚未愈的剑痕。这段时间害死村民们的,与刘温无关。小道士和蛞蝓精缠斗,根本无暇顾及汪秀。汪秀不得不和村民解释,然而没有人听。听了,知晓了真相又如何。不管他有没有害人,他是只水鬼,人天然畏惧他。所以,他也一样要死。蛞蝓精眼看着湖面的油膜朝刘温蔓延过去,咬了咬牙,下半身化成本体,硕大的尾部拦在刘温周围。村民们大惊:“是蛞蝓!”“这个妖怪是蛞蝓!”眼看着小道士同蛞蝓的缠斗渐渐落于下风,村民们对视几眼,匆匆跑回去。水鬼怕火,蛞蝓怕盐。盐价高昂,村民们你一小罐,我一小罐,带来了大把的盐。还有村民抱来了自家养的白公鸡。粗盐一把把洒在蛞蝓精身上,蛞蝓凄厉地大叫。村民们见状惊喜起来,又连连朝他撒盐。见蛞蝓被盐伤到疲于应付,村民们终于在水上点起了火。汪秀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火星子遇到水面的油膜,倏忽蔓延开来。“不,不要……”视线被眼泪模糊,汪秀跪倒在地,十根手指扣进了泥土里。周围火焰炙烤下,刘温的身体越发飘忽。蛞蝓精有些慌了,他自己自然是能轻易逃脱,可是刘温无法离开这片水域。刘温看着蛞蝓神色复杂,低声道:“走吧,蛞蝓。”蛞蝓摇头。他用硕大肥厚的尾部围在刘温四周,仍不肯走。小道士在村民们的帮助下,攻势越发凶猛。蛞蝓招架不住,终于被他打出了原形。那是一只巨大的蛞蝓。体表光滑,身上挂着黏液,相比化形时的美艳身躯,他的本体污秽而丑陋。蛞蝓扭动着硕大丑陋的身躯,将那只孱弱的水鬼牢牢围住。“不自量力。”村民们嗤笑着,带着愤恨撒上一把一把的粗盐。湖面上火焰四起。蛞蝓嘶鸣着,痛苦扭动身躯,将水鬼围得越发紧。在盐火交加中,一水鬼,一蛞蝓,以丑陋的姿态相拥在一起。“你总是蛞蝓蛞蝓的叫我,都没给我起个名字。”“你看我,也没水鬼水鬼的叫你阿……”恍惚间,刘温听到曾经蛞蝓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走啊,蛞蝓,走。”刘温用透明的手掌推着蛞蝓。蛞蝓用湿润的触角碰了碰他的脸,低声说道:“给我起个名字吧。”刘温还没来得及回话,小道士在蛞蝓身上打上一道符咒。蛞蝓嘶鸣一声,渐渐缩小至一指长,被小道士以鞭缠绕贯倒在草地上。村民们慌慌张张放出怀里的白公鸡。公鸡看着地上扭动的蛞蝓,咯咯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