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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照亮了门口的位置,别的地方却是一片黑暗。归祈皱了皱眉。这种情况下,如果暗门黑暗的地方有人,他们进去就是活靶子。南玄泽开口:“别急。”说完,他拿出一个纸人,小黑纸人胳膊腿七扭八歪,长短不一,脑袋更是不规则的长方形,正是刚才开门关门的纸人。模样惨不忍睹的纸人从南玄泽的掌心坐起来,抖了抖胳膊腿,跳进了门缝。归祈看纸人的目光很微妙。他师傅年轻时跟剪纸大师学过几年剪纸术,纸人术就是师傅学习裁剪时一时兴起创造出来的。他师傅是个完美主义者,剪裁出来的纸人就算拇指大小,也都是身材修长,五官精致,栩栩如生。有时师傅兴致起了,会剪上几个真人大小的纸人,附上人气煞气,纸人就能翩翩起舞,舞姿妙曼绝伦。看惯了师傅剪裁出来的纸人们,再看南玄泽撕出来的歪瓜裂枣,归祈只觉得牙疼。“其实我技术还是很不错的。”南玄泽觉得有必要为自己正下名。归祈没接南玄泽的话,而是扔了一句:“我对你不够了解。”过去的十几年里,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未婚夫是个需要他去保护的娇弱美男子,所以他拼命修习,一刻不敢懈怠。南玄泽微笑:“教你的师傅跟南家关系匪浅,我从小就认识。”说完,男人靠近一些:“了解可以从现在开始,你想了解我什么?身高体重,还是尺寸大小?我一定有问必答。”男人顿了一下,轻轻得笑:“当然,我的小媳妇想亲自测量我也不介意。”归祈:“……”小媳妇儿你一脸!南玄泽压低声音,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谁让你有这个特权呢。”顿了一下,男人又添了一句:“有,且只有你。”归祈沉默一秒,回头,白皙的下巴微抬,神色冷傲,眸光潋滟:“那就脱吧。”少年微顿后又说:“抓紧时间。”南玄泽笑起来。很快,小纸人回来了。屋内安全。*归祈与南玄泽进了门。暗门里还是一排排的木架子,每个架子上放着箱子,箱子半米高,里面装着森森白骨。一排、两排、三排……直到最后一排,东西都与他们来之前一模一样。归祈站在最后一排架子的最后一个箱子旁边,沉思:“难道我们猜错了?笔记本不在这里,而是被客栈老板随身携带?”南玄泽说:“还记不记得07号房间的空墙?既然07号房间没机关,那机关应该在别的地方。”归祈:“你觉得这里还有暗门?”南玄泽:“嗯。”归祈立刻开始检查周围的墙体,但煤油灯距离他们很远,角落里很昏暗,他看不太清墙面。南玄泽把小纸人放出来:“让它去找,我们仔细搜一下这些箱子。”出于对亡者的尊重,他们这一路走来并没有翻动箱子里的白骨。南玄泽拿出一张黑色符纸,十指翻飞,很快撕出来两个纸人:“这些箱子前后都在这里,也许会有线索。”两个纸人嗖得站起来,跳进箱子就把尸骨挨个搬开,露出被鲜血浸染的衣物,衣服下方是一些金银首饰。最前方架子上的一个箱子里,放着的是梁柚身上的金饰与衣服。归祈看着箱子。“找到了。”南玄泽开口。归祈:“嗯?”南玄泽:“暗门。”小仓库里的确还有暗门。那是一扇与墙严丝合缝的灰白色铁门,门后是一人宽的螺旋楼梯。三个丑不拉几的小纸人一蹦一跳地走在最前头,归祈手持齿刃走在中央,南玄泽反抗无效,无奈地跟在最后。楼梯层很低,两侧都是冷冰冰潮湿的实墙,前方也是冷白色的墙,压抑得让人呼吸都困难起来。好在没走多久,归祈就看到一扇纯黑色的门,估测了一下,这应该是二楼的位置。南玄泽扣住归祈的手腕,退后一步,站在圆弧的转角说:“让它们去。”纸人们飘悠悠地上前开了门。门很快开了。只是门一开,三个纸人同时一颤,然后就轻飘飘得落在了地上,成了真正的纸片。南玄泽皱眉:“这房间有种力量,阻断了我与纸人之间的联系。”“你别动,我看看。”归祈侧身看了一眼。这一看,归祈微愣。黑色房门打开,门后是一条一米左右的走廊,走廊三个房间,但房门都紧闭着,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壁橱。壁橱里面挂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之上是老板娘与两个孩子,照片下方有个供桌,一个染血的布包放在供桌上。是客栈老板带走的那个。归祈:“看到布包了。”*归祈与南玄泽都知道这一次发现的暗门不简单,两人一前一后得踏进走廊,小心谨慎,尽可能轻手轻脚地走向尽头的供桌。距离供桌越来越近。在路过走廊两侧的房门时,归祈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儿,冷气拂过,一股莫名的危机涌上心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小心!”不等归祈做出反应,走在他身后的南玄泽一个猛扑上来,抱住他就地一滚。一把带血的菜刀从归祈刚才站着的地方劈下来,擦着南玄泽的胳膊砍在地上,握着菜刀的是一双黝黑的大手。嘭!在翻滚过程中,南玄泽的肩膀狠狠地撞在墙上,被他护着的归祈听到一声闷哼。归祈心头火蹭得就起来了。客栈老板穿着染血的衣服,从旁边的屋子里走出来,双目通红死盯着归祈,一刀没砍中,他就抽回菜刀继续砍。电光火石之间,归祈翻身而起,把面色更白一分的南玄泽护在身后,用齿刃架住了菜刀。嗡!短暂交锋,齿刃一阵颤抖,归祈的手腕被客栈老板的大力一砍震得发麻,随后就是细细密密的疼痛。归祈目光冷漠,不理会手腕上的痛,运转内息打开刀刃上的齿牙,齿牙咔哒一声死死卡住菜刀,客栈老板抽了一下没能抽回去。南玄泽站起身,抬腿一脚,快很准地踹向客栈老板的膝盖,客栈老板被归祈的齿刃限制住了行动,被踹了个正着。客栈老板腿一软,噗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归祈身前,归祈面无表情,也飞起一脚,踹在客栈老板的胸口。老板只是晃了晃。归祈皱眉。客栈老板接连被踹两脚,却跟没事儿人一样噌得站起身,拎着菜刀继续往归祈身上砍。客栈老板不怕疼不怕符,就知道堵着走廊不知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