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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哲沉默了一下:“04号房间的一个女生,跟她一起住的人没事。”归祈:“怎么死的?”左哲:“被扒了皮。”*归祈出了门看到4号房间的房门大敞着,门口围了一圈人,路仁与舒弥都在,他的合住人也站在人群边缘。男人很高,穿着一身黑色修身风衣,背影削瘦挺拔,整个人犹如一柄出鞘的利剑,站在人堆里格外显眼。归祈走过去。男人向归祈点头。归祈点回去,往屋里看。这一看,看得他有些反胃。04号房间的窗户紧闭,鲜血从窗缝里流淌下来,触目惊心,窗下躺着一具血rou模糊的尸体,尸体被扒了皮,露着猩红狰狞的血rou,脚上却穿着一双高跟鞋。血从身体里渗透出来,在女生的尸体周围蜿蜒流动,远远地看,女生像是穿了一身血色长裙,褶皱的裙摆铺在地面上。一个青年躺在尸体不远处,脸色煞白,一动不动,心口有起伏,看起来是吓晕了。路仁看了两眼说:“吃饭了。”没人动。他们很恶心。路仁:“昨天晚上不吃,今天又不吃,你们准备绝食给他们陪葬?”一个烫着波浪大卷的女生惊怒:“人都死了,你居然还想着吃饭,有没有人性!?”路仁:“那你说要怎么办?给她报仇?可以,系统等着你呢。”女生一噎。路仁叹了口气:“这4天里,不会只死黄嚣跟这个女生,你早点适应。”女生更崩溃:“谁要适应这些!”路仁不再理会嚎叫的女生,上前扛起昏迷的青年就往楼下走:“老板娘喊你们下楼吃饭,不听话的人也许会跟这个女生一样哦。”人们呼啦啦下楼去了。路仁带人走的速度很快,眨眼的功夫走廊里就只剩下归祈、归祈的合住人、以及坐在地上大哭的女生。血腥气太浓,归祈皱眉。一只苍白的手突然伸过来,递给他一颗正正方方的糖块,糖块裹着雪白的糖纸,糖纸的边角有几道纠缠在一起的暗纹。很特别。归祈愣了一下。他很小就跟着师傅在山里修道学艺,每次他受伤,师傅都会拿出一块糖哄他,师傅给的糖就是这样的,雪白的糖纸,独一无二的暗纹。剥开糖衣,里面是奶香味的软糖。“吃么?”归祈抬头,他的合住人正垂着眸看他,见他不动,男人修长的手指动了动,把糖举得更近一些。“味道不错。”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话语有些含糊,说话间腮帮子还鼓起一个小包。“……”归祈不动。男人举着糖也不动。有这么两个人在,女生觉得自己快哭不下去了。归祈终于接糖。接糖的时候,他故意擦过男人的指尖,男人的手苍白无色,温度很低,不似活人。归祈漫不经心:“怎么称呼?”男人若无其事得收回手,把手插回风衣的口袋,捻着被归祈擦过的指尖,心不在焉:“樊笙。”归祈点点头:“哦,这糖哪买的?糖纸很特别啊。”男人漆黑的眸子望过来,瞳孔映着走廊尽头的灯火,目光莫名温柔:“手工制作,只此一家。”归祈:“唔。”哗啦哗啦。剥糖纸的声音。波浪卷女生:“……”归祈:“嘶~~”波浪卷女生:“……”咋滴,这糖烫嘴!?归祈:“嘶嘶~”真酸,山楂?说好的奶香味软糖呢?男人:“山楂开胃。”归祈沉默良久。*楼下。众人无精打采得围坐在桌边。波浪卷女生还在楼上哭着,桌边缺了一个人,老板娘就是不上菜。归祈咬着糖下楼,看到昨天晚上看到的两个小孩蹲在墙角玩纸船。归祈一靠近,两个孩子就跑没了影,无奈,归祈只好咬着糖坐在凳子上,腮帮子左鼓右鼓的。糖很酸。归祈怨念很重。给糖的人全程不语。噔噔。楼梯方向传来脚步声,是那个卷发女生,她双眼通红,脸色煞白,摇摇欲坠得下着楼。路仁:“总算下来了。”所有人都到齐,老板娘终于出来了,她穿着干净利索的粗布白衣,蹬着一双白色小皮靴,浑身上下一片白,跟奔丧似的。上完菜,老板娘开口:“大雨刚停,路不太好走,半小时后我丈夫从镇上回来,他会送大家过去。”说完,老板娘转身离开。左哲下意识看向路仁:“我们要去哪?不是要在这里住4天吗?”路仁头也不抬,呼啦啦喝汤。“赏花。”归祈开口。左哲立刻转移目标:“啊?”归祈:“系统的剧情提示:南岭荒野有山茶,一群游客慕名而来。途中下起大雨,他们住进一家客栈,等着雨停去赏花。”归祈一字不落得念了一遍。左哲无力:“赏,统统去赏!”归祈点头:“嗯,必须都去。”路仁看了归祈一眼。身穿红衣的少年胳膊支在桌子上,掌心托着下巴,目光落在大厅的角落,看样子在思考。归祈在想系统的提示。系统说这一场的基础淘汰率是1/3,参与人数12人,也就是说,他们至少要死4个人……等等,12个?归祈猛地顿住。不对!人数不对!系统说这一场的参与人数是12人,但是昨天分房,他们明明是13个人……多了一个!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大家都猜到啦,是攻,披着马甲的攻,披马甲的原因以后会说。马甲捂不住,攻也没想捂哒。之遇扔了一个地雷,省着点扔了1个地雷,李先生的猫扔了1个地雷,yiyi_a扔了1个地雷。读者“黎黎”,灌溉营养液9,扶峥灌溉营养液10,不在意的在意17,省着点50谢谢大家的地雷营养液,么么哒~第3章新手关卡3多出来的是谁?是人是鬼?有可能是鬼。归祈缓缓侧头看向身侧。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坐在脏兮兮的小板凳上,板凳与桌子都不高,男人的大长腿不得不卷缩着,莫名得透着几分委屈。男人正侧头看着老板娘离去的方向,注意到归祈的目光,男人回过头来。“怎么了?”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没什么。”归祈说。归祈第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