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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军队,可不是奢华么。低调,奢华,两个词。没毛病。位于首位的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个子高挑,身材健硕,精致的职业西服在他身上硬生生穿出了军人的感觉。景文深看着门外的车队,脸上没什么表情,只道了一声:“时辰刚好。”门外的西服男子笔直的站着,面对眼前对他来说有些怪异的场景,神情无半丝波动。闻言恭恭敬敬弯腰行了一礼道:“季总已经在车上等候,请景老太爷为景少爷主礼。”景淮不禁感叹,不愧是书里他唯一有好感的角色,带的手下都这么有礼貌。景文深点点头,侧开身子,身后的喜服少年一下暴露在门外人眼前。景淮淡着脸往前跨了一步。景文深看着他,冷冷道:“今日你嫁进季家便是季家的人,季家是大家族,去了那边可不要为景家丢脸,勿要什么事都要斤斤计较,太过随意。”“……孙儿知道。”景文深满意地点点头,而后边站直了身子,景淮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赶忙扶着了他,脑子里面下意识知道了那是他大伯景成人。一群人浩浩荡荡朝门口走去,西服男子赶忙转了身子,将景家人带领到一辆扎眼的加长豪车前。西服男子为景淮打开车门,然后便在一旁恭恭敬敬站着。景淮感到身后立马有无数道目光射了过来,像是一支利箭,如果目光有实体,那他早就千疮百孔了。一个个犹如狼豹,深怕他跑了,然后那十亿就没了。景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跨进了车内。车里还坐着一个人,是季靖延。高冷总裁腿上盖着薄毯子,西装革履坐在豪车里,面若冷月,眸如清辉,气质孤冷,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显沉静、冷淡、坚定,也有种淡淡的疏离感,带着上位者特有的气势和威慑。那一瞬间,日月星辰皆无色,身后彷如是浩瀚宇宙,一道电光打在景淮的四肢百骸,通体发颤。周围嘈杂褪去,他整个人跌进了那双清潭里,那种恨不得将他保护起来的**如此强烈鲜明,心脏不听使唤在微微颤抖。第一次感受到这种陌生激动的情绪,景淮却清晰的知道从何而来。景淮想,原来这就是一见钟情。“你好。”尽管对方的语气客气而疏远,景淮却还是醉倒了这声音里面。“我是季靖延,你未来的丈夫。”景淮晕乎乎的,整个人有种不实感。长得帅就算了,声音还这么好听,捡到宝了!景淮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俗话说,现场不撩,过后难捞,该出手时就出手。必须要让对方感受到他强烈的倾慕之心!他忍着激动和不停上扬的嘴角,语气热烈而不失矜持:“哥,合葬吗?”☆、第3章第3章豪华的车子在宽阔的马路上打了个漂。司机端着一张脸目不斜视,仿若什么都没有听见,只有后视镜里倒映着他震撼惊恐的脸。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向自己,如芒在背。明明是清冷的早晨,他额头却起了一层汗。季靖延淡淡收回目光,脸色如常,态度礼貌:“生同衾,死同xue。”他竟然懂!景淮语气温柔:“是的,你要是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可以等。”季靖延道:“你我是合法夫夫,本该如此。”他的表情如此理所应当,跟说“今天天气不错”没什么两样,但那一瞬间景淮颅内万千烟火齐炸,开出绚烂的花。——合法夫夫、本该如此。听听,这是什么天籁之音!景淮忍不住捂住胸口。撩人者恒被撩之,古人诚不欺我也!胸口跳的厉害,景淮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接口。等想说话的时候,旁边的季靖延已经闭上眼小憩,车内没开灯,暗沉的光线隐约勾勒出他锋利流畅的脸颊轮廓,在寂静的氛围中模糊出柔和的线条。季靖延坐在他旁边,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米。看一眼,就想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景淮悄悄瞅了一会儿,目光不知不觉跟着柔下来,安静的不再开口。两人的婚礼进行的很低调,没有告知媒体,没有通知亲朋好友,没有酒席宴会,除了景家一大家子人,没人知道他俩结了婚。以季靖延的地位,他俩这场婚姻说是隐婚都不为过。迎亲的豪车队围着京江市一环转了一圈儿,最后赶在高峰期之前离开,然后车队朝季靖延居住的地方驶去。景家虽然已经没落了,但是世世代代都在京江市扎根,在房价吓死人的地段还是占了离季靖延住的地方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在广阔的京江市也要开两个小时,考虑到季靖延身体不好,车队开到一半在一处酒店休停。此时天色已经亮了,豪车队整整齐齐停在酒店外的露天停车场里,神色匆忙的上班族们路过外面的街道时都会忍不住驻足看一眼,然后或艳羡或悲愤的离开。算了算了,这里面随便哪一辆,自己不吃不喝一辈子都买不起。酒店是云迹旗下的,早就打好招呼。经理早在大门候着,在领队车开进来的那刹那就扬起笑容迎了上去:“季总好。”经理姓曲,这家酒店自开业以来便待在这里,已有十来年,兢兢业业,每年往上交的财务报表也十分漂亮。车内,季靖延脸色有些苍白,他点了下头,轻声道:“曲经理辛苦了。”曲经理目光不敢乱动,那张薄毯下面应当是一双修长的腿,然而却永远站不起来。当年季靖延为了追回前女友而断掉双腿的新闻虽然没有闹大,但也不是什么秘密,自那以后季靖延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媒体面前。有人说他自卑了,有人说他是从天上跌进了泥里,嘲笑的,看好戏的数不胜数。当年云迹风雨飘摇的那几年,多少人等着这位年轻的继承人陨落,但结局却不如人所愿。同情的人有,嘲笑的人更多,这种真假难辨的豪门传闻最受人津津乐道。曲经理作为内部人员,自然也没能躲过那场业内浩荡,他看着季靖延前有狼,后有猛虎,没有人站在他身边,犹如万丈悬崖峭壁上的孤松,孤零零又倔强的挺着。那时候他不过一个小小的主管,人微言轻,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和当时还没升职的老经理一起守着这家酒店,至少没让对手动成手脚。后来季靖延赢了,他和老经理都升职加薪,跟着新总裁的人结局都很圆满,在喜气洋洋的欢呼声中,那位年轻的上位者坐在轮椅上,周围好像没什么值得他注意的,显得愈发孤寂。乍一听季总要结婚,对象还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