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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林铮从后面拉住,他拽着简明意往另一边走,声音绷得很紧:“明哥,我们到前面去。”“前面十字路口,不好叫……”“快走!”简明意被他话中隐藏的危机感拉扯着快步往前,刚迈出两步就听后方有人喊:“喂。”简明意停下脚步,林铮使劲扯他,急得满头大汗,没来得及开口催促,肩上搭上一只手,林铮身体颤抖的频率瞬达顶峰,简明意被他传染,也忍不住抖起来。“你跑什么?刚刚还跟我亲密无间,转眼就提起裤子不认人,太无情了吧。”林铮将简明意的手背抓出血痕,他望着笑眯眯站到他跟前的人,牙关颤抖着挤出三个字:“顾先生。”“这么生分干什么。”看着斯文俊秀的年轻男人朝林铮笑笑,温声说,“叫名字。”“顾、顾旌。”“好好叫,我名字是不好听吗,你抖什么。”林铮狠狠吞了口唾沫,大滴汗水顺着鬓边淌落:“顾旌。”顾旌这才满意,偏头看了眼简明意,问林铮:“这谁啊,你朋友?”“我,我室友。”“你还跟人同住?我哥给你那么多钱还不够你单独租个房子吗?”林铮下意识往简明意那边靠,贴得近了才发现简明意也在颤抖,林铮顿了下,咬牙问顾旌:“你有事吗?”顾旌脸上一直带着笑:“当然有事呀,不然我到你跟前来干什么?”“有什么事,你说吧。”“我刚才没吃饱。”林铮脸色刷一下变了,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靠边停下,后座车窗降下,露出顾勋冷峻的侧脸,他的目光落到简明意和林铮握在一起的手上,微微皱眉。“哥!”跟在顾旌身旁的人快步过去拉开车门,顾旌高高兴兴钻进车里,抱住顾勋手臂,撒娇般蹭两下,“哥你怎么会来这边?”“办事路过。”顾勋让司机开车,摇上车窗,偏头看顾旌,“你刚才在干什么?”“刚和朋友吃饭,遇见个人,挺有趣的,忍不住多聊了几句。”顾勋“嗯”一声,没再问。7-127可能是昨天做得太狠,顾勋又都弄在里面,吃完饭回去后,简明意发了场烧,裹着被子浑浑噩噩躺到十一点,实在难受,不得不爬起来找药吃,开了客厅的灯,见林铮蜷缩在沙发里,脸色苍白,削瘦的身体瑟瑟发抖,简明意瞧着不对,伸手摸他额头,果然很烫。简明意疲惫地叹口气,满心无奈,这都什么事啊。翻找半天没找到退烧药,简明意烧壶水,往杯里倒一半,加些凉白开混成温水,扶起林铮喂他喝下,对他说:“我出去买药,你等我一下。”林铮烧得眼周浮肿,半闭着眼轻轻点头。简明意在睡衣外加件外套,拿上手机和钥匙出门,晕乎着走出单元楼,意外瞧见一辆熟悉的车。简明意脚步一顿,抬眼望过去,背光的角落,穿着深色长大衣的男人身姿笔挺地站在那里,指间一点猩红忽明忽暗,简明意不由自主迈步上前,他想看清楚,见有人靠近,那人会不会亮出嘴里尖利的獠牙。顾勋微微仰头吐出烟圈,居高临下睨了简明意一眼,笑了:“怎么,大晚上的睡不着,出来找cao?”没有獠牙,牙齿整齐,还白。不是吸血鬼,是个嘴贱的大帅哥。简明意有点失望。“不找cao,买药。”简明意说完要走,被顾勋拉住,他用拿烟的右手摸了下简明意的额头:“怎么就发烧了。”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想来应是cao人的计划落空,不高兴了。简明意生着病,也不太高兴,不管是不是,把责任全推给他:“这得问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弄在里面。”顾勋:“我爽。”简明意:“我不爽。”“你收钱的时候肯定也爽。”顾勋碾灭烟头,拉开副驾驶车门,将简明意塞进去。找到一家药店,顾勋将车停靠在路边,简明意下去买药,他找店员要了杯水,直接在店里吃了药,然后拎着袋子回到车上。“这么多?”顾勋随口问了句。简明意靠着椅背,有气无力的模样:“都是些常用药,有备无患。”他咳嗽一声,又说,“林铮也发烧了。”顾勋动作一顿,简明意提醒他:“绿灯了。”不知是不是错觉,简明意感觉自从他说了林铮也发烧后,顾勋一路都有些心不在焉。轿车驶入小区,在楼外的空地上停下,简明意给助理打了个电话,简明意伸手去开车门,打不开,扭头看顾勋,顾勋降下车窗,拿支烟放嘴里:“等一下。”“林铮还没吃药,我得快点上去……”“死不了。”顾勋手伸出窗外,弹了下烟灰,“等周寅来。”周寅就是顾勋的那个男助理。是啊,他们这种人在顾勋眼里估计都算不上人吧,生病又怎么了,只要死不了就行,其实就算真死了,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简明意偏了头去,没再说话。八分钟后,周寅赶到,顾勋让他送简明意到酒店,简明意一听这话急了:“你要干什么,我说了林铮他还……”“我去照顾他。”顾勋从简明意手里拿过装着各种药物的塑料袋,转身走进楼道里。原来是这样,他要照顾小情人,不方便有外人在,才将他打发走。照顾?他竟然用了照顾这个词。他会照顾人吗?怎么可能,跟房翎在一起的时候永远都是房翎在照顾他,做饭洗碗洗衣服,冬天顾勋赖床不起,房翎还要帮他穿衣服,怕他皮肤被寒风吹坏了还会细致地帮他抹脸涂手霜。简明意曾笑话他养了个不省心的大儿子,房翎却只是甜蜜地笑笑,说他乐意。顾勋哪里会照顾人,他生病的时候连水都是房翎捧着喂到嘴里。可他竟然说他要照顾林铮。到酒店,周寅停好车。“简先生……”周寅声音顿住,他看着不知何时泪流满面的简明意,轻声问,“你没事吧?”简明意摇头,抹把脸,下了车去。简明意没料错,顾勋确实不会照顾人。他把林铮从沙发里拉起来,叫他吃药,甚至都没给人倒杯水。林铮就着先前喝剩的小半杯冷水吞了药,一张脸红得吓人,他声音嘶哑,小声问:“你怎么来了?”顾勋咬着烟:“路过。”林铮咳嗽起来,顾勋皱眉,掐了烟。林铮又问顾勋:“今晚留下来吗?”顾勋以往来找他,无论做到多晚,从不留宿,林铮问出这话时内心是紧张的。“嗯。”顾勋应了声,命令他,“睡觉。”林铮往他怀里倒,顾勋没推开他,林铮缓慢伸出手来,抱住顾勋的腰:“我们一起吧。”顾勋抱起他进屋,两人躺到床上,林铮枕着他胳膊,满心欢喜,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