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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渊沉默数秒,无声一叹,抽了两张纸将糖包起来扔进垃圾桶,又拿了一颗。这次借着灯光仔细看了看。然后再次送到她嘴边,语气有些无奈,“草莓味的。”闻砚影吸了吸鼻子,“嗯”了一声。她低头将糖含走,霍渊的手却没有退开,绕过她的身子,又附身将她抱了起来。闻砚影一怔:“干嘛……”霍渊看了她一眼,声音很轻。“你难道打算对着手电筒呆一晚上?”整个小区都停电了,电梯自然不能用,他阔步出门,抱着她一步一步,缓缓走下楼梯。闻砚影咽了咽喉咙,胳膊又攀上他的肩头,悄悄将脸埋进他的胸膛。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伴随着一下又一下,微微的起伏。深呼吸间,他身上的清香贯彻,徐徐蔓延全身,浸透每一个细胞,如春风经过,温暖来至。一颗动荡的心,就这样回归了原位。十五层不算低,还抱着个人,一般人都会累,可霍渊却步伐稳健,大气都不喘一下。闻砚影也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给他多一点光线。两道光芒交相辉映间,两人的呼吸节拍都相吻合,似在静谧的空气中,谱出的舒缓乐章。安下了神,闻砚影便又闲不住。黑暗中,那双眼珠子转了一圈。她抿了下唇,试探道:“霍渊……”霍渊嗓音低低:“嗯?”闻砚影偷偷笑了下。“所以你前天到底为什么生气?”霍渊停下了脚步,低头看向她。亮光晃至他微深的眼底。他轻叹了一声:“没有生气。”没有生气——只是有件事情他一直埋在心底。有一次,他快撑不下去,快要放弃,快要陷入无尽黑暗时。他又梦见了那双眼睛。因此得知真相后,他突然觉得提起这件事的自己有些可笑。闻砚影却明显不信,“你就是生气,还无缘无故的生气,这叫冷暴力懂不懂啊。”霍渊看着她,半晌,轻轻笑了一下,“下次不会了。”闻砚影眨了眨眼睛,嘴角弧度加深,却故意问:“什么呀?”“没什么。”霍渊收回视线,继续迈步。闻砚影笑意藏不住,“不会什么呀!”霍渊默了默,语气淡淡:“不会再抱你了。”“……”“你知不知道你很重。”闻砚影眼睛一瞪,立马张牙舞爪。“放我下来!”“别动。”“霍渊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别吵。”“……”第24章帅。第二次来帝景云湾,闻砚影莫名的,整个人有点紧张。她在路上提议去酒店,然而霍渊只淡淡瞥她一眼,说:“你不是怕被拍到吗。”一会儿怕一会儿不怕的,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闻砚影有些无语。但之后无论她再说什么,霍渊都像没听见,就这么一路到了帝景云湾,又一路将她抱上了楼。她的十根手指也渐渐握在一起。霍渊将她放在沙发上时,低头扫了眼,漫不经心问:“怕什么?”闻砚影沉默数秒,嘴角一牵,干巴巴地说:“怕你家没有卸妆水。”“……”“还有护肤品。”“……”窗外夜幕深沉,华灯映出车水马龙的画卷。偌大的客厅,却连空气都很静谧。这还是第一次在异性家过夜。闻砚影望着窗外霓虹,半响,收回目光,随手打开微信。路虎告诉她明天的采访安排好了,还问她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闻砚影只好搬出秦未意,总不能告诉他霍渊自说自话把我抱走了吧?她抬头随意一扫,霍渊给她指了间客房后就不知道去哪了,客厅不见人影,只有绿植轻轻晃动,风都无声。时间不早了,她打算回房看韩剧酝酿睡意。今晚估计是个难眠之夜。她正一瘸一拐地往房间走去,门铃响了。在监控中看到是梁助理。她喊了一声“霍渊”,没人应声,想了想,还是去开了门。梁助理看见她并没有惊讶。他没进屋,递来一个大袋子,说:“闻小姐,您的东西。”“我的东西?”袋子还挺沉,闻砚影懵逼地打开,最先映入眼里的是最上头一红一蓝两个大瓶子。——某大名鼎鼎的卸妆水。再往下翻,有近十瓶不同牌子的卸妆水和洗面奶,近十瓶不同牌子的化妆水,七八瓶精华和乳液,五六瓶面霜,还有三罐眼霜。怪不得重得像在举铁。被金钱蒙住的窒息感扑面而来,买的都是顶级牌子,这一袋子至少十万。“……梁助理,你是抢劫了化妆品店吗?”梁助理深吸一口气,揉着手腕,呵呵笑了一下。他一进商场去到每一个专柜,第一句话就是把你们最贵最好的拿出来,还真挺像是去打劫的。闻砚影的目光落在袋子上,轻轻勾了下唇角,问道:“一共多少钱?我……”“不用。”霍渊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闻砚影回身,就见他赤着上半身,正缓缓向她走来。他头发湿漉漉的,贴着脸垂软,滴落的水珠大多收进肩上的毛巾里,只是偶尔会有几滴,顺着结实的腹肌线条滑落,最终消失在裤腰边缘——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正装以外的打扮,还以外的过了头。这幅美男出浴图有些上头。闻砚影愣了两秒,无声吞咽了下口水。“啪嗒”关门声让她回了神。而此时霍渊也走到了她面前。他挑了下眉,似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怎么了?”他没有戴眼镜,上挑的眼尾和嘴角漫不经心的弧度,便带上了几分轻佻。闻砚影的眼神闪了闪,“你怎么不穿衣服?”霍渊拿起毛巾擦了擦头发,没有毛巾遮挡,宽阔的胸膛也闯入闻砚影眼中。“我家,你管我?”话落,他又顿了顿,似乎还低笑了一声。“你难道不想确认一下吗?”嗓音沉沉,眸色深深,落地灯昏黄暧昧的光晕落在他身上,将他的身体轮廓勾勒的影影绰绰。妈的,这还是她认识的霍渊吗!闻砚影眉心跳了跳,猛地咽了下喉咙。脑子却有些懵逼——确认?确认什么?什么意思?闻砚影正在头脑风暴这个问题,不知不觉的,视线又在他身上游走了两圈。然后,突然之间,脑子里的一根弦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