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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一刻,比这些年来的每一刻都干净,且自由。天亮了,紧挨着乌山沟后山的一处山谷里,两个村民背着竹篓,突然闻见一股难闻的气味,其中一个问另一个:“你闻到没?怎么腥臭腥臭的?”村民也闻了闻:“好像是,而且焦了。”两人顺着山谷往上爬高了,雾蒙蒙的能看见有微亮的火光,两人惊讶道:“着火了!”种着黑漆漆作物的田地窜起了人高大火,升起滚滚白烟。“会不会烧我们山上?”村民问另一个人,另一个人摇头:“边上没树,这火烧不过来,最多把地里的东西烧咯!”“乌山沟的人种的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村民捂着鼻子,扯扯同伴:“走吧走吧!”第18章云和雨XX市办事大厅。“怎么会这样?之前多次提醒你们县里给乌山沟修路修路,离开山沟沟,才能致富!这下完了,因为暴雨发生了山体滑坡……”领导看向浑身脏污的张云生和刘平。张云生看一眼自己的指甲缝,里面全是泥土,他点头:“这些村民是跟着我们一起逃出来的,也只剩这些人了。”大厅里坐着十个男人和五个女人,还有几个孩子,他们奇特的装扮和脏兮兮的脸蛋吸引了不少路过的工作人员注意。“哎,我们立马派人去支援,只是希望渺茫,都这么多天了……”领导叹口气,用钢笔在纸上写写划划,“你们两个辛苦了,上面会发放补贴金给你们。”“多谢领导。”张云生和刘平异口同声道。领导站起来,张云生和刘平跟上,一齐走到大厅,大厅里的村民一见他们来了,齐齐站起来呜呜地哭了起来。“救命哟!村子都被埋了啊!”“几十条人命啊——”“呜呜……我们的家都没了!该怎么活啊!”领导和蔼地捂住他们的手,认真道:“大伙放心,我在这里跟你们保证,你们的居住问题这几天就能解决!我们绝不会抛下受苦受难的群众!大伙别哭了,我们先去食堂吃点东西……”吵闹的大厅没有人注意角落的刘平和张云生二人,二人托着沉重的脚步,脸色疲惫,他们一对视,张云生低声问:“你去看过了没?”刘平点头。“没了?”张云生又问。刘平轻轻颔首。“我决定不到那里干了。”张云生望向自动玻璃门外,门外是阳光明媚,微凉的秋风吹进大厅,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桂花香,沁人心脾。刘平笑了,“我也不干了,不过,到时候你可以来喝我儿子的喜酒。”他顿了顿,“别带那个疯子。”说起疯子,张云生忍不住勾起嘴角:“为什么?”“我他妈怕他……”刘平压低了声音,瞥张云生一眼:“算了,你也别来了!”两人走到阳光下,温暖的阳关洒遍全身,刘平耸动一下鼻翼,嫌弃道:“真他妈臭,回去让我老婆给我仔细搓搓。”两年后。“圣诞节和情人节,应该是广大男性同胞最头痛的时刻了吧?”“对啊,小飞,我今天就看见办公室有人收到了红玫瑰哦!”“哇!是谁!我要告诉领导,有人在这里公开虐狗啦!但是话说回来,好像红玫瑰是最简单的选择了吧?你看现在的女生都很喜欢口红,但是我怎么看都觉得那些颜色没有什么不一样啦……”电台里主持人你一句我一句讨论的声音渐渐变小,张云生抿了抿嘴,看向副驾驶座位上的大盒子和一束红玫瑰。真的吗?红玫瑰是最简单的选择?他突然觉得自己好蠢。汽车窗外,街道两旁的树木挂满了彩色的小灯泡,每家店铺面前都装饰了圣诞挂饰。车慢慢停了下来,他拉开车门,到处都在播放洋溢着欢快气氛的节日歌曲。张云生理了理自己的西装外套,左手捧起花,右手端起盒子,乘坐电梯,直达公寓的顶楼。大门打开,屋内暖融融的,瞬间驱散了张云生外套上沾带的寒气,屋子里飘散着浓郁的牛rou香味,还放着音乐:“Moonriver,widerthanamile月亮河,宽不过一英里I'mcrossingyouinstylesomeday总有一天,我会优雅地与你相遇Oh,dreammaker,youheartbreaker织梦的人啊,心碎的人啊Whereveryoin',I'mgoin'yourway”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会追随着你开放式的厨房里站着一个穿白毛衣的人,正跟着歌曲轻轻哼唱,听见关门声,他猛地回过头来,宁雨一手握着一把长长的尖刀,尖刀反射着明晃晃的银白光芒,一手握着一颗西红柿,西红柿水淋淋的红艳艳的,衬得他五指白嫩。看清了人,他把尖刀插回刀具桶里,翘起嘴角满眼柔情地呼喊:“云生!”宁雨赤着脚跑过去,踏着灰色的羊绒地毯,一点声音也没有。他踮起脚尖紧紧勾住张云生的脖子,探头在张云生的唇上碰了碰,给了张云生一个冰凉的,带着西红柿气息的轻吻。张云生迷恋地抱紧他,宁雨的白毛衣像树梢的雪一样纯洁,却比雪柔软温暖,他埋头深深吸一口宁雨身上的气味,“圣诞快乐。”只有他知道,在洁白柔软的毛衣下,满是水墨画风格的文身,宁雨和他同居后,第一件事就是在自己的背上纹上了大面积文身。宁雨说这是“重生仪式”,大片大片翻滚着的墨色云朵,在这副妙曼的躯体上绽放,张云生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兴奋的直接硬了,他爱极了这文身,爱极了背后遍布浓云的宁雨,云朵往腰下延伸,到令他神魂颠倒的那处停止,他每次后入宁雨的时候,都忍不住疯狂亲吻每一片云。“圣诞快乐。”宁雨也紧紧回抱他,他像是得了什么病,一见到张云生,他就恨不得用胶水把自己黏对方身上,接下张云生手里的红玫瑰深闻许久,他抬起脸来:“真香。”又俏皮地努起嘴,问:“只有花?”张云生皱起眉头:“对。”宁雨咬咬下唇,把手里的西红柿和花放下,跟条蛇似的缠到张云生身上,冰冷的手灵巧地钻进张云生的裤拉链里,“交出来!不然……”张云生咬着腮帮子忍耐,要不是碍着还有东西没送,他现在就把人按厨房办了,他舔了舔嘴角:“不然怎么?”宁雨在他的耳边吹口气,他知道张云生最怕什么,轻轻含着泛红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不然我让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