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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呢?洛之闻一定不是阿文。第13章有些事,一个人记住就行了Dipper留下联系方式后,潇洒地跳上了另一辆公车。洛之闻站在原地,发愁地盯着屏幕上多出来的好友——Dipper的头像和他本人一样张扬,用的自拍,背景是舞台绚烂的灯光。然而洛之闻并不想和一个人气男团的队长扯上关系。工作是工作,私人生活是私人生活,两个身份不适合搅和在一起。但他不好意思把刚加的好友拉黑,便盯着手机屏幕往站台走。Dipper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说,Dipper已经发现自己曾经给他写过歌的事吗?不应该啊,歌曲是公司经手打理的,和团员没什么关系……洛之闻想得太过专注,没看清台阶,脚下一绊,直挺挺地往前栽去。慌乱之间,他只来得及伸手,试图撑住身体,却不想,有人先一把将他从身后抱住了。洛之闻悬起的心还没落下,就因为耳畔的声音再次提了起来。“不知道看路吗?”封顷竹蹙眉揽住他的腰,眉头拧了个结。太瘦了。封顷竹被下药的时候,精神恍惚,只觉得洛之闻纤细,现在看来,这个人压根就没好好吃过饭。“你……”洛之闻猛地转身。封顷竹撞进那双含着敌意的眼睛,脑海里绷着的弦“啪”的一声断了。他眼前弥漫起无尽的硝烟,耳畔回荡着阿文的呼唤。找到了。真的找到了。“你怎么来了?”洛之闻并没有注意到封顷竹的失态,他用余光偷偷瞥着即将变成自己前夫的男人,心脏怦怦直跳。恨是真的,爱也是真的。洛之闻无论什么时候看见封顷竹都会心动。几只海鸥从他们身旁擦肩而过。封顷竹回过神,低头对上他躲闪的目光,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凑过去,轻声逼问:“刚刚那个男人是谁?”洛之闻挣了一下,没能挣开封顷竹的手:“什么男人?”“给你留联系方式的那个男人。”“一个朋友。”“什么朋友?”他终于反应过来了,稀奇地拍开封顷竹搁在自己腰间的手:“都要离婚了,你还在乎我和什么男人说话吗?”洛之闻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后退一步,仔仔细细打量封顷竹板起的脸:“你别告诉我,快要离婚了,你忽然想当个好丈夫了?”洛之闻说完就笑了,可笑着笑着,鼻子微微发酸:“行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没签离婚协议前,我始终是你的合法伴侣,我不会在这期间找别人,给你戴绿帽子的,你也不用特意出现在我的面前说这么一句话。离婚的事情就交给律师处理吧。”寥寥几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封顷竹一把攥住洛之闻的手腕:“离婚的事回国再说,你先把手机给我。”“你要做什么?”洛之闻表面维持的镇定快耗光了。他在封顷竹面前,从来做不到淡然。而现在的封顷竹在他面前,好像也没有外人口中的冷淡。封顷竹再恼火,也不能直接抢洛之闻的手机,只能强压下满心的烦躁与酸楚,一字一顿道:“现在骗子这么多,你怎么能随便加人家的联系方式呢?”洛之闻低下头,捏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他没注意到封顷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既痛苦又挣扎,想要靠近,又顾忌着什么。阿文。为他走进烈火的阿文。寻寻觅觅多年,难道早已来到他的身边了吗?封顷竹不敢想,也不敢信,却再也不愿意洛之闻离开自己的视线:“删掉吧。”“我连你的好友都加了,为什么要删他?”“你想删我?”封顷竹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又冒了起来,薄唇轻抿,吐出两个字,“不许。”洛之闻把头扭到一边:“你是老古董吗?就算我们没准备离婚,你也不能干涉我交友。”封顷竹脱口而出:“以前,已经嫁人的男人和女人都得待在家里。”“什么?”洛之闻气也不气了,恼也不恼了,目瞪口呆地盯着封顷竹认真的脸,忍俊不禁,“你……你在说什么呀,这都什么年代了?”说完,笑弯了眼睛。他的眼睛很漂亮,含着笑意时,里面仿佛泛起了粼粼波光。封顷竹欲言又止,想说以前的你也是这样的。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洛之闻笑得很开心。在梦里,封顷竹从未见他笑得这么开心过。有些事,一个人记住就行了。第14章我没地方住洛之闻笑了几声,又敛去了面上所有的笑意。那双封顷竹梦见的眼睛冷淡地眯起:“我还有事,你要是不谈离婚的事情,我们就回国再见吧。”洛之闻怕自己再和封顷竹相处,会绷不住想那痛苦的婚后三年,便扯起口罩,转身往站台边走。他走了两步又绕回来,向封顷竹摊开掌心。“做什么?”“手机。”洛之闻咬着牙,示意封顷竹把手机给自己。封顷竹若有所思地挑眉:“怎么?”他恨恨地跺脚:“把我的好友删了,别再给我发定位了。”封顷竹刚挑起的眉又压了下去:“什么意思?”“你要是想谈离婚,我们现在就谈。”眼看车要来了,洛之闻焦急地晃动着手指,“要是不想谈,我们还有见面的必要吗?”他想不通。明明之前结婚的时候,封顷竹从未关心过他,连唯一一次亲热,都是被人下药才促成的,事后两人还闹了个不欢而散的结局。现如今,离婚协议书拟好了,洛之闻准备放下了,封顷竹倒是跟上来,也不说原因,就这么死缠烂打,实在古怪。难道他这里有什么封顷竹必须得到的东西?洛之闻不会把封顷竹追到澳洲的事情和情爱扯上联系,他只是觉得,封顷竹仍旧不满改过的离婚协议书。可他的怒火又有谁知道?想当初,他欢欢喜喜地嫁给封顷竹,以为能和所爱的人共度一生,谁料得到的却是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他会写歌,也会写词,可封顷竹从未关心过。那个男人以最亲密的身份,游离在他的人生之外,还不如定期来家里打扫的阿姨了解他。他执着地等了三年,等到心如死灰,等到鼓起勇气决绝地离开。封顷竹居然回头了。可一颗死掉的心是不会再泛起波澜了。“离婚协议?”“我新拟了一份离婚协议书,律师应该已经送到你的办公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