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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休息十分钟。几个简单的热身动作就把毛非累得气喘吁吁,外套脱了都不够,卫衣也脱去了,只穿着一件前胸后背都汗湿的薄单衣。他抱着水瓶想去大厅里找庄周,但是刚迈出舞蹈室他就停住了。姜朝雨在啊,庄周顶着“花蝴蝶老师”的名号在他们学校里无人不知,万一被她看见了怎么办?也就犹豫了两秒钟,毛非想,看见就看见,表哥表弟还不能一起健身了吗?不能。毛非不太能,他站在跑步机旁边,盯着庄周前后摆动的胳膊,汗津津的,不止胳膊,脖颈,前胸都坠着汗珠,汗水加持的美色让毛非头晕目眩。他撑在扶手上,被扑面而来的荷尔蒙气息袭击得腿软,满脑袋都是涩图。毛非恨自己没骨气,舔着唇问:“你、你哪儿来的发带?”庄周的额头上戴着一条黑色的运动发带,他微微气喘道:“前台买的。”毛非含混地“唔”一声,又拧开瓶盖喝一口水,心猿意马,讲三句话才瞧他一眼,把姜朝雨也在这里的事情跟他说了。“所以,等会儿我们走的时候不能太亲密,怕叫她看出来。”庄周一面答应他一面将速度减慢一些,问到:“累不累?”毛非嘚瑟起来,“挺爽的,”他捂住自己小腹揉揉,“你要珍惜它们的柔软度知道吗,马上就要没有了,马上就要变成一块块腹肌了!”庄周被逗笑,言简意赅道:“想太美。”拌嘴几分钟,毛非回到舞蹈室里,下半场跳得他几乎要岔气,发梢湿漉漉地直往下滴汗。活了二十年,最开始以为体育课的两千米长跑是世界上最累的运动,后来遇见庄周了,变成陪着庄周做\/爱做到尽兴是最累的运动,现在,跳尊巴夺得之最。毛非瘫软在墙根边,他一下一下捏着酸楚的大腿,酸得他龇牙咧嘴。姜朝雨走过来,坐到他身边做拉伸:“你已经很厉害了,我第一次跳的时候没坚持下来,可能才几分钟吧,我就歇菜了。”毛非问道:“你跳了多久了?”“两学期,跑步太枯燥了,坚持不下来,但是跳习惯之后,不跳就会觉得难受。”毛非看她笑得活泼大方,内心不知滋味,虽然但是,这个女生差点被他小三,用冉青的来说就是“他妈的离谱邪门”。两人闲聊小片刻,舞蹈室的人陆陆续续走光。姜朝雨撑地站起来,对毛非伸出手:“我拉你起来,正好我们还可以一起回学校。”毛非连连摆手:“不用,我表哥在这里,我跟他回家,我不回学校。”自从周末过了两天浪荡无边的生活,毛非是越发黏人了,再没回过214睡他的木板小床。也正因如此,被暧昧搅得苦不堪言的冉青才会在课堂上跟他传纸条吐苦水,一连吐了好几堂课,总算把波澜壮阔的内心安抚成波澜不惊。姜朝雨听罢收回手,笑道:“那好吧,那我先走了。”舞蹈室只剩下毛非一人,他叹一口气又嘟起嘴,不咋开心,也不捏腿了,双眼发直地望着虚空发呆。姜朝雨前脚没走多久,庄周后脚就寻过来,他拿外套把毛非包起来,问:“怎么了?”毛非嘟囔:“有点难过,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好想把它拔出来。”庄周低笑,摸摸他潮乎乎的脸蛋,说:“先回家。”两个人都不喜欢用健身房的澡堂子冲澡。毛非仰脸冲他可怜:“我快报废了,回家后我能拥有大保健吗?”“能。”庄周打横抱起他,发带还没摘,发梢上同样有汗水,把毛非这个痴汉迷得色欲熏心,他不顾一路上旁人侧目,舒舒服服地蜷在庄周怀里,小声道,“累不累呀你?”“不算累,还成。”“那...都休息两天了,今晚疼我吗?”真是刚开荤,没够儿,庄周垂眸,拿一双盈满笑意的眼睛笑话他。毛非嘀咕:“回家了别洗,就这样做,行吗?”门口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有点冷,还好很快就找到了车位。毛非被放进副驾里,可他不撒手,他圈着庄周的脖子耍赖:“行不行嘛?”庄周笑叹:“不行,是谁说自己快报废了的?”毛非更不撒手了:“不是我。”庄周掐到他腰上,作势要抓痒:“色胆包天,嗯?”怕痒令毛非妥协,他凑近:“那要亲,亲我一下。”唇瓣相贴,咸涩的味道融化在口中,半晌散不去。奔驰驶离城市广场,驶上环线,汇入车流。车里有舒缓的轻音乐,毛非调低座位,瘫得四仰八叉。他琢磨道:“姜朝雨...名字还挺好听的...”庄周看透他,故意道:“怎么了?”“如果这是我看的那些狗血,按照目前的剧情发展,这个姜朝雨注定和生姜有点关系...我要是作者,我就会写生姜回国了,来健身房接meimei,然后多巧合,就跟你碰见了,你们在大厅里驻足相望。”庄周扭头瞧他一眼,小样儿吧,好比一根煮过劲儿的面条,挑都挑不起来,就嘴巴还不消停。“然后呢?”庄周笑道,“我还挺期待后续。”毛非哼哼:“然后?然后你就来找我了,就像今天这样,抱着我从他面前走过去,他要是敢妄想破镜重圆,我就一脚踩下去,把你们俩的镜子踩得稀碎,把玻璃渣子给他扬了。”这话要是让裴黎听见,裴黎只会赏他一句“就会嘴上厉害,窝囊废”,可是看看庄周,笑得别提多开心了。毛非扑棱一下胳膊,又垂下去了,被庄周捞起来牵住,轻轻揉捏他的虎口。毛非喜欢这样,庄周碰他哪里他都喜欢,他卷起手指想要勾住庄周,又问:“以前你说他养父的兄弟那边生了一个小孩,养不起,过继给他们了,是男孩还是女孩?叫什么啊?”“是个女孩,叫什么我不知道。”庄周说,“他跟家里关系不是很融洽,只听他提过几句meimei,不常说起。”毛非愁得唉声叹气:“万一他们俩真是兄妹,可怎么办啊?”“不会的,别为没发生的事情担心。”庄周抬起他的手啄吻一口,“就算真是,你不是也安排好剧情发展了吗?就按你说的来。”第43章很多东西毕竟控制不了周四晚,毛非可算见到他的小裴哥了。还没到上台唱歌时间,毛非从吧台侧边的小门钻进去,把裴黎怼在酒柜前质问:“世界十大恶行里排名第一的你知道是什么吗?!”“是什么?”裴黎比他高一些,丝毫不畏惧他凶巴巴的模样,说着还伸手去挑他的衣领,在脖子根上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