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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你们河那边的想要明火执仗的过境拿人,协查手续都得盖我的私章,我刚刚又核实了一遍,口岸上根本没有你的入境记录,偷越国边境罪,还涉毒,在你们那边也得立为重大案件吧?姜警官。”说到这,岩盘轻咳一声,继续悠然道:“其实,你是在虚张声势吓唬我,对不对?无论是涉外抓捕还是引渡逃犯,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只要越南警方收到你们那边的协作函,我就一定能得到消息。而且,你们那边恨我入骨的人大都脑子也不蠢,他们怎么会让你一个机关工作的法制警,还那么容易被我认出来的执行抓捕任务?你和你的父亲,可是相像得很呐……”说到这,岩盘低头抿了口茶,忍不住抬眼看向柴刀那边,却见柴刀一直斜倚在吧台前百无聊赖的拨弄茶盏,似乎对这边发生的事情毫无兴趣,不禁眉心稍展,心忖:虽然阿扎云河和姓姜的小子都认识他,但柴刀绝对不可能是那人。那人八年前就死了,而且,如果那人还活着,也绝不可能把姜明远的儿子送到自己面前来。“他是警察?那让我和他打一场。”阿扎云河边说边跳起来,伸手就想去拉扯蜷缩在地上的姜铎岩盘却伸出手杖作势一挡,轻蹙起眉头看向阿扎云河,“你就那么讨厌他?想要他的命?”“对啊。”阿扎云河笑起来,像是得了新鲜玩意的孩子:“我还没弄死过警察呢。”“杀了他,有什么意思?”岩盘也笑着站起来,走到玻璃帷幕面前,用手杖一指底下拳台边行尸走rou一般狰狞着面目,恶毒的嘶喊打杀舍弃了全部人性的瘾君子和赌徒们,“你要是真不喜欢他,就该把他弄成他最憎恨的那种样子,才有趣。”阿扎云河一愣,了悟的越发笑的开心岩盘却没有再看阿扎云河,而是看向姜铎,语调谆谆:“你偷跑过来,八成是替你父亲不值,想继续帮他查案吧?老实说,我非常不喜欢你父亲,他太执拗、着于虚相、满身杀伐戾气,明明很多让他痛恨我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做的,我代人受过而已,他却一直紧咬住我不放。再者,你父亲痛恨我贩毒,可他却不明白,生而为人,贪嗔痴三污腹胎既有,爱欲生忧,爱欲生怖,我所兜售的,不过是陷入泥沼的苦痛灵魂在现世里也能享有的一点儿极乐而已,就像这拳场内的众生,他们哪一个是被我逼迫而来呀?不过是为了享欲,为了体味灵魂深处纯粹的乐趣罢了。帮助他们逃出死板的规则,摆脱rou体的桎梏,我何错之有?”姜铎仍瘫倒在地板上却倔强的冷笑起来,“说完了么?得亏你没去说相声,就你讲的这种烂笑话怕是半张票都卖不出去!”岩盘沉下脸,“当年我在越南,曾悬赏50万美金买你父亲项上人头,结果拿我钱财的小儿干活甚不得力,竟让你父亲捡回一条命去,鄙人心底颇有愤懑。但是,听说你父亲醒来后颓然丧志、精神萎靡,再也不敢露出恶鬼相,鄙人心内又难免唏嘘……毕竟,我也很无辜,若非你父亲苦苦相逼,我何至于要拿他性命。而且,鄙人刚刚讲予你的,非常希望你也能同你父亲讲一讲,特别是,当你感受到我所施于的那种快乐,我相信,看见你的样子,你父亲一定能理解鄙人。”————岩盘话音已落,周围一片寂静。柴刀却忽然站起来说了一句“那人快断气了。”转身便走。众人狐疑的看向他,再顺着他的目光一齐看向拳台,原来他说的是代替姜铎打第四场的拳手。此时拳台一侧围栏边,已有一人动弹不得,仿佛rou铺里案板上切割好的死rou块一样,任凭另一名拳手不留余力的捶打。没有人阻拦,没有人拉扯,现场数百人当中却找不出些微渺小的同理心和同情心,所有人的魂灵已蒸腾出体外扭曲成施暴者凌虐的拳头,以予取他人的性命获得至高于人的快乐。与人为善是什么,不过是被暴虐的集体意识撕扯碾压到半空中的齑粉,这里只有恶“嘿,是得准备准备去了。”昂提兵也站了起来,跟着柴刀走出门外。一点点体悟到比死亡更令人恐惧的,是活生生的看着心脏的温度被慢慢抽走。小涛真的走了,姜铎面如死灰,手脚冰冷,震惊于他的小涛真的走了,在亲手将自己撕成碎块喂给群狼之后,干脆利落的转身走出门口“哈!哈!哈!”紧紧盯着姜铎的面目,阿扎云河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岩先生,你刚刚说的屁话我半句没听懂,但是,哈哈,但是看着他那被痛苦一点点堵住贱嘴的样子,哈哈……确实比给他一刀来得好玩多了!”待他笑完,又冲门口大声嚷道:“来个人,给我找个有病的用过的针筒,烧点四号拿上来,掺多一点,别弄得太纯让我们姜警官死过头真嗝儿屁了,那可就没意思了。”——————四个小时前,南凤镇东郊货运汽车站外,看着貌似已经扯淡到尾声准备分别的两人,张程勉揉了揉发红的眼角,面上镇定,心里却蚂蚁爬上热锅边一般焦急。“张队!”闻言,张程勉如临大赦转头看向来人,但只看了一眼心却凉了半截,低声急道“麓川县局怎么搞得?不肯派人协查增援?”“不是。”陈振辉乌黑着一张脸却平静的说,“咱俩被停职了,没资格呈请管辖地区的协助侦办。”“?!”整颗心彻底凉透,张程勉又死死盯回已在点头道别的两人,只敢愤恨两秒,又快速的分析梳理了一遍目前的状况,沉声安排“没时间了,振辉,这两个人一个都不能放跑了,你先在这牢牢把他看住了,我去把姓李的控制住交给麓川县局,等我回来,我们一起抓捕那司机。”陈振辉立即答道:“明白。”顿了一顿又接着快速汇报:“张队,那货车司机名叫许久湖,缅籍,拿的是缅国蓝卡身份证(客籍身份证),公安专网查不到他的户籍资料,出入境也查不到的他的入境签证信息,但是根据货运站的人说,许久湖专门跑老街到缅国一线的长途货运,偶尔会到南凤镇等货,少则几个月来一两趟,多则连续来四五趟,从不接海关报过关正常途径的出口货物,只走小路。”“缅籍!?走私?”张程勉吃了一惊,又紧皱起眉头分析:“来过这么多趟,小童他们缉私队没准会有他的案底,抓到那姓李的就清楚了,记住,一定要盯牢他。”说完最后一句时,张程勉已跳上面包车跟着姓李的内鬼骑着的那辆小电驴,七拐八扭的开出货运站门口。陈振辉盯着那纹身司机看了一阵,却见他站在一辆悬挂老街牌照的白色江淮康铃单排厢式轻卡旁边抽完一支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