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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司机却是个变态杀人狂。司机想要引诱她喝下兑有安眠类药物的咖啡,她并没有喝,推搡间,车子撞到了一个人。司机知道她是瞎子,明目张胆地将尸体装进后备箱,只说自己撞到了一条狗,但女主异常敏锐的嗅觉与听觉告诉她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之后她向警方说出自己当晚的经历。刚开始并没有人在意一个瞎子所说的话,但很快,又出现了少女失踪案。电影里最令人不寒而栗的一段是那变态给女主打电话说:“你看得见我吗?而我能无时不刻地看着你。”他甚至潜进了女主角的家里,堂而皇之地坐在她家沙发上抽烟,女主闻到烟味的那一霎那,毛骨悚然。电影色调凝重而昏暗,镜头感强烈,谢衍被特效吓得寒毛直竖,把虎子抱在怀里,裹紧被子。瞿铮远从床头柜上摸到一个橘子,剥开尝了两瓤,汁水充足,甘甜解渴,他撕下白色的经络,把剩下的橘子喂到谢衍嘴边。“什么东西?”谢衍十分慎重地垂眸扫了一眼。“张嘴,”瞿铮远把橘子藏于掌心,“我还能毒死你吗?”谢衍乖乖张嘴。镜头忽然暗了下去,让整个氛围变得更加暧昧,瞿铮远略微羞涩地别开脸,把手里的橘子推向对方的嘴唇。不料下一秒谢衍就嗷嗷直叫:“那是我鼻子!”瞿铮远:“……”影片播放结束,谢衍不仅没吐,还有些意犹未尽,当然了,期间的一些高能镜头他都是闭眼看的。“你说人要是没了眼睛,其他的感官神经真的会变得更加敏锐么?”瞿铮远笑笑:“你要不要试试看?”谢衍揉着虎子的后背:“不要,我可不想变成瞎子。”“没让你真瞎。”瞿铮远从抽屉里摸出一个蒸汽眼罩丢给他,“戴上感受感受。”纯黑色的棉质眼罩,摸起来软软的,谢衍刚挂到耳朵上就听见旁边的人说:“戴反了弟弟。”“啊?”他傻愣愣地取下,又眼含笑意地戴回去。虽说面料遮光,但也并不能完全贴合皮肤,戴上之后还是能感觉到荧幕上的微光。没有真正失去光明的人,恐怕永远也无法真情实感地体会到那种钻心的恐惧。瞿铮远随便挑了部新上线的喜剧电影,他看东西很杂,大多时候看的并不是剧情和演员的对白,而是细细揣摩演员的动作与神情。有些经验老到的演员并不会局限于一类角色当中,能演欢脱的喜剧、家庭伦理剧,同时还能演动作大片,演什么像什么,就好像与角色相融合,这点令他钦佩羡慕。不过他心态还算乐观,想着只要肯下功夫钻研,自己十年后肯定也会修炼到这样的水准。“还想吃橘子吗?”旁边的人没有回音。“问你呢,要……”瞿铮远转过头的刹那收音了。虎子已经开始打鼾,谢衍侧身正对着他,也睡着了,鼻息均匀,睡相尤为安稳。瞿铮远立刻将音量调至最小。虎子就挤在两个枕头中央的缝隙里,瞿铮远一掌拍在它屁股上将它弄醒,犀利的眼刀扫射过去。虎子瞅了他一眼,蔫了吧唧地从谢衍的脑袋与床头的空隙里挤出去,蹦到地毯上,舔舔屁/股,在舔舔尾巴毛,故作轻松坦然但其实十分委屈地蜷缩成一个rou蒲团。两只眼珠滴溜溜地望向瞿铮远。它有些不解,为啥谢衍上床不用挨揍,而它不行,以及他为什么要死盯着一张睡着的脸傻笑。那样子就像楼下追求它的大黄一样憨。谢衍的双掌交叠塞在枕头底下,身体微微蜷缩,半截锁骨从领口钻出来,随着呼吸起起伏伏。瞿铮远侧过身与他正对着,单手支着脑袋,被谢衍乖顺的睡相给萌坏了,多巴胺源源不断地分泌出来,心脏有力地砰跳着。他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于什么原因,对谢衍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或许是在每个日落黄昏,推门进屋看见厨房里那抹晃动的身影,内心涌过的一阵暖意;或许是谢衍哭着说“像我这样的人,无牵无挂的最适合当卧底”时,对他造成的心理冲击;或许是谢衍为了准备校庆节目在他面前扭腰摆臀时的羞涩;或许是在那个鹅毛纷飞的雪夜,谢衍将雪球掷向他胸口的一刹那绽开的笑容;又或许是阳光铺洒的病床前,那张安静而帅气的侧脸……无数个恰到好处的氛围,无数次超越界限的关心,促成了这一刻的心动。他只知道自己再也做不到对谢衍的事情漠不关心,也无法抚平心中的躁动。他一点也不想叫醒谢衍,甚至还想伸手抱抱他。十七岁,本该是个无所畏惧充满欢笑的年纪,而不应该悲观地认为自己是一颗无人在乎的野草。他很想鼓起勇气告诉谢衍,你除了jiejie以外还有我,我同样不忍心看你受伤。一个动作坚持久了,瞿铮远的肩颈和胳膊都开始泛酸发麻,只好调整了一下睡姿,波光流转的眼眸里映出一张安静的睡颜。他关了电视,打开床头的一盏小夜灯,将枕头往谢衍那边挪过去,紧紧地贴在一块儿。心猿意马地想着明天一早谢衍醒过来时睡眼朦胧的样子,一定很可爱。左手伸进被窝,轻轻地搭在谢衍的侧腰,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清楚感受到略微凹陷的线条感以及温热的体温。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往他体内注射了一支肾上腺素,小腹蹿过一阵细小的电流,心率和体温呈直线飙升,热得口干舌燥。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江呈说的那个厉害小0的故事,不禁感慨:谢衍也好厉害。退烧药都无法压制他那颗澎湃的心,瞿铮远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得逞的笑声惊动谢衍。他掏出手机,偷偷摸摸地给江呈发消息。瞿铮远:呈啊,我可能要恋爱了。江呈看到消息,表现得比当事人激动多了,直接戳过来一通电话,瞿铮远吓得差点儿把手机扔出窗外,慌手忙脚地按下挂断将手机捂住,窥视着谢衍的小脸。还好没醒。瞿铮远在微信上破口大骂。江呈的八卦之心彻底燃烧起来了:谁啊谁啊谁啊?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她就在你旁边?瞿铮远直接忽略了那个“她”字,骄傲的像只白孔雀,却又欲盖弥彰地回复:你管那么多干啥?江呈:大哥!是你自己跑过来跟我分享的好吗!我游戏都下线了你就跟我说这个?瞿铮远笑得神采飞扬:说来话长。江呈:我可以聆听三天三夜。瞿铮远笑得更欢了。江呈在学校有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