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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着脸,在和彼此说话,阳光正好落在他们身上,渲染上一层金色的光晕。朦胧中藏着深情。谌煦不仅存下来了,还顺手换成他的手机壁纸。“看什么呢?”司邺见他一直在捣鼓手机,侧过头去问道。谌煦丝毫不避讳他,将手机屏幕给他看,“刚才有人拍了我们俩的照片,我觉得不错,就存下来了。”司邺看了一眼,的确挺好看的。“说起来我们俩当时也没有拍结婚照,改天去补上吧。”司邺和谌煦结婚的时候,恰逢谌煦刚上大学,婚礼办得比较匆忙,虽然在度蜜月的时候拍了不少照片,但正经的结婚照却是没有的。“好啊。”谌煦想到这个也有点遗憾,不过更让他遗憾的是,他们俩当时是协议结婚。说誓词的时候,他们并不相爱。车内安静了一会儿,谌煦忽然侧过头问司邺,“既然你那么早就重生了,很多事情应该都在你的掌控中,那些有异心的股东你应该在上一世就处理过吧?”他盯着司邺的眼睛,冷静的说:“司叔叔,你算计我。”猝不及防被揭穿,司邺心里咯噔一下,他就说谌煦足够聪明,只要他露出一点马脚,就会被拆穿。司邺的眼神游移了一下,谌煦逼身上前,鼻尖几乎要擦过司邺的鼻尖,“嗯?”“小煦,你别生气。”司邺有些忐忑的扶住谌煦的手臂,解释道:“说公司遇见了危机,那件事的确是我骗你的,我想找个正大光明的理由把你拴在身边,我怕有人在我不知道时候,捷足先登。”“你知道,我不能承受再一次失去你。”司邺敛了敛唇,沉声道:“虽然我有百般的理由,但这件事的确是我骗了你,对不起。”他认错的态度非常郑重,谌煦原本只是想闹一下小脾气,毕竟骗人是不对,特别是在感情中,要是弄成狼来了的故事,这段感情迟早都会崩坏。他只是想让司邺知道这么做是错的,不能有下次,从来没有想过责怪司邺什么,更不想看到司邺自责内疚,谌煦完全能够理解司邺的想法,如果是自己,他可能也会想法设法把司邺拴在自己身边,已经失去过一次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有第二次,一次悔恨就足够痛彻心扉。“我没有怪你,你别这样。”谌煦伸手握住司邺的手,说:“不是什么人,我都会答应和他结婚的,即便是协议结婚也不行。”“司叔叔,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谌煦的笑容映照在司邺的眼睛里,是那样熠熠生辉,相比起来,自己又是多么的卑劣,不过没关系,只要能够拥有谌煦,司邺也不在乎自己做个卑劣的小人。“让你等了我两世,很抱歉。”谌煦倾斜身子,探过头在司邺的唇角啄了一下。司邺的心脏骤然软得一塌糊涂,他伸手将谌煦紧紧地拥入怀中,“谢谢你让我得偿所愿。”谌煦在司邺的怀里待了一会儿,仰起头说:“所以你到底暗恋了我多久?”“也没多久。”司邺移开视线,谌煦在世时的四年在他看来的确不长,他一点点的看着这个孩子长大,想要在谌煦适当的年纪去追求他。只是没有预料到,他等得了谌煦长大,有人却等不了。十八.九岁的谌煦还太小,司邺不认为他那时候的心智足以应对这段沉重的感情,而且那时候的司邺也不确定谌煦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儿,以至于他一度把管晴晴误以为成谌煦的女朋友。他像是一个种花的人,安静地等待着这朵花长出花骨朵,然后绽放。如果不是司易宸,司邺已经做好准备全力追求谌煦,不是以长辈的身份,而是以一个单纯的爱慕者的身份,向谌煦示爱。“没多久是多久?”谌煦打破砂锅问到底,如果司邺的态度不是这么遮遮掩掩,他或许真的会相信没多久。司邺叹了一口气,仿佛认命般说:“四年。”“从我成年开始?”谌煦如何也没有想到,上一世他记忆中与他没有什么交集的司邺,竟然暗恋了他四年。四年光阴,无数个白天黑夜,司邺是怎么过来的。在他去世后,这份无人知晓的感情又是如何安放的?瞬息间,谌煦红了眼眶,将脑袋死死地抵在司邺的肩头。“都过去了,别难过,四年也不是太久。”司邺轻轻拍着谌煦的背,目光深远,真正难熬的不是这四年,而是谌煦去世后的那三年。对他来说,每一天都是煎熬,那三年他几乎很少能安稳入睡,到后期不得不吃安眠药才能休息几个小时。在谌煦离开后,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对谌煦的感情,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深入骨血。谌煦活着的时候,就算偶尔才能见一面,司邺也没有太多的不满,他知道自己在等谌煦长大,他们以后还会有很长的时间在一起。所以说有时候不能对自己太自信,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从那以后,司邺每天都活在无尽的悔恨中,他总想着自己如果不想那么多,早早就将谌煦圈在自己身边,谌煦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他,诸如此类的想法,每日每夜都在折磨着他,他无法控制不去想这些如果。谌煦的心都快疼死了,他像是溺水的人,心脏仿佛随时要炸开。好像每次以为司邺已经这么爱他了,就会发现司邺比他想象中还要爱他,似乎无论他怎么追赶,他都永远不如司邺爱他那么爱司邺。可他不想在爱意上输给司邺,他想比司邺爱他更多的去爱司邺,他已经给了司邺一段那么痛苦的记忆,不想在感情上让司邺付出更多,他心疼。“我会好好爱你,拼尽余生去爱你。”谌煦抬起通红的眼睛,双手紧紧的抓着司邺的衣衫,声音颤抖的说。这更像是个誓言,认真又虔诚。司邺的嗓子一哑,将谌煦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头,不让他看见自己失态的样子,“好。”车停下来后,司邺便让司机下去了,谌煦的情绪还没有恢复,眼睛通红,看起来像是被他狠狠欺负过一样。心情平复得差不多,谌煦才牵着司邺的手下车。“学舟呢?”谌煦以为司学舟在家里,结果回来后人影子都没有看见。“我送了他一套房子,他搬过去了。”司邺为了怕谌煦说他败家,又赶紧补充道:“他成年加考上大学的礼物。”谌煦失笑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你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我听那些叔叔伯伯们说,结婚后都要把钱交给老婆管着,我的资产比较多,等整理好后再交给你,你每月给我发点零花钱就好。”司邺捏了捏谌煦的手,低眉顺眼的说。“不用,那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