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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妈,你们在家时间本来就不多,别让她一个人住,你们多陪陪她吧。”何凌冷笑一声:“少来这套,庄晨,别拿庄星当借口,哪怕支走我们,我也不会给你机会继续跟那个小贱人联系的。”庄晨忽然不回消息了,庄昱在他开学没多久就发现了,只是父母那似乎没什么异常,庄昱因此也就暂时压下了心中的疑问,想着找机会再旁敲侧击一下。清明假期,庄昱回了家一趟,一进门就发现了不对劲。何凌欢喜地迎上来:“庄昱,回来了?”庄昱依次朝她和沙发上的庄寄凡点点头:“妈,爸。”“来来来,坐飞机累了吧,我特意让阿姨给你炖了汤,可以先喝一碗。”庄昱将书包放在沙发上,却没有依言向厨房走去:“家里怎么这么多人?”虽然家里一向都有保姆,可是从没有同时雇这么多人的情况,忽然瞄到鞋柜,庄昱有些惊讶:“庄晨在家里?”何凌收起笑容,轻叹一声:“别说了,那个臭小子,差点没把我跟你爸气死。在宁河,找了个Alpha谈恋爱。”庄昱微乎其微地挑了挑眉,一副不太感兴趣的样子:“哦,所以你们把他关家里了,这些人是请来看他的?”“你放心,不会影响到你的,mama给她们安排在一楼客房里。”庄昱点头表示清楚了。五点半,家庭教师准时下课,庄晨被保姆叫到了餐桌,庄寄凡、何凌、庄昱、庄星都已经在桌前坐着了。“爸、妈、哥。”庄晨一一打了招呼,这才坐下。五人沉默地吃着饭,庄星时不时偷看几眼庄晨,又乖乖地低头吃东西,最终还是什么都不敢说。“明天,你的家庭教师请假扫墓,你自己好好在家学习。”庄晨难以置信地抬头:“爸,您不让我一起去吗?”“去什么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扫墓人那么多,要是让你跑了,还得费劲追。”庄晨艰难地压下喉间的酸涩感:“妈,我不会跑的,求你了……我是外公外婆带大的……妈,你不能不让我去……”“行了,少打感情牌,对我没用。”是啊,感情对他们而言,是最没用也最累赘的东西,不然也不会费劲心思要把他们三兄妹分开。庄晨明白,他也一直以为他已经习惯了在父母面前掩饰情绪,却还是难以遏制内心的绝望与愕然。庄晨沉默着放下碗筷,回了房间,一整晚,除了出来厨房倒过一次水,没再说过一句话。庄昱低头玩着手机,待庄晨回房间几分钟后,伸了个懒腰晃晃悠悠地走进了厨房,打开冰箱找了瓶饮料。庄昱喝着饮料回了房间,这才打开了刚刚从碗柜底下顺手拿出来的纸条:【哥,帮我。】凌晨三点,庄昱抬手关掉了闹钟,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阳台门。外面十分安静,只有偶尔响起风刮过树叶的“沙沙”声。庄昱向四周围看了看,一个用力撑着身子爬上了阳台的栏杆。庄昱扶着围墙一踏,踩着栏杆跨了过去,轻松地跃进了庄晨的阳台。阳台地上放着一个本子,庄昱将它一卷,塞进裤兜里,迅速原路返回。开车路上,庄昱瞥见何凌正举着手机在看监控画面,打了个哈欠,问道:“家里装了那么多监控,就为了盯着他?”何凌收起了手机:“这不是怕他再联系上那个男生嘛,我现在真的后悔把他丢在那,趁着还没酿成大错,赶紧加强管理。”庄昱点头:“那您就准备把他一直关家里?”“那当然不是,这回不能随便找个学校打发了,得仔细盘算盘算再决定。”庄昱兴致缺缺地点点头。中午吃饭时,庄昱看了眼手机,轻轻说了句:“爸妈,我出去给导师打个电话,你们先吃。”他们不疑有他,庄昱便举着电话出了包厢。庄昱寻了个没人的角落,按庄晨纸条上写的电话打了过去,对面接起来,是一个清亮的男声:“喂?您好。”“请问是路念安吗?我是庄昱,庄晨的哥哥。”对面忽然有些激动:“您,您好!”庄昱一边盯着包厢门,一边快速跟路念安说明情况:“阿晨被爸妈关家里了,可能短时间内也没法跟你联系。我家情况有些特殊,我也没法跟他多做交流,他留了本本子,我猜应该是给你的。我现在在离西山公墓最近的高速服务区的俊林饭店,我待会会把本子放在前台,你下午自己找个机会来拿。”“好的!太感谢您了!”听出了对面男孩声音中的哽咽,庄昱叹了口气,不太熟练地试图安慰:“我不太清楚你俩什么情况,但,我弟在感情方面是个脆弱却坚韧的人,我希望你相信他。”“我、会的,谢谢您……”在意的人是庄晨唯一的弱点,但他也绝不会被轻易打倒。22约定“喂?”庄昱走出会议室,“妈,怎么了。”“庄昱,明天有空吗,过来陪我送一下庄晨去学校。”说是询问,何凌的语气里却十分强硬。庄昱疑惑:“学校?什么学校。”“我已经把他的学籍转到你们学校了,正好离分公司也近,我跟老师说好了,他在学校要是有什么事,全权交给你负责。”“我?”庄昱皱了皱眉头,“有必要把他送这么远吗?就近选个不就好了?”“你们学校师资力量大,对他学习有好处。庄昱,mama知道,你们兄弟俩关系不是多好,就当帮mama个忙,有你在那,我也比较放心。虽然你现在很出息,但你明白的,mama不可能完全放弃庄晨。”“知道了。”挂了电话,庄昱忍不住想:要是他俩关系好,何凌只怕也不会把庄晨送到他这。何凌和庄寄凡以前应该不是这样的,不然也不会有机会被庄寄风骗了。庄昱刚出生没多久,庄寄凡就被亲生弟弟给骗了,卷走了所有现钱和资料,整个公司濒临破产,那时候又得照顾孩子,又得躲着催债者,夫妇俩经历了难以言说的艰难。挺过了这段时光,两人变得草木皆兵,谁都不相信,公司越做越大,却一个朋友都没有,连亲人都很少往来。被庄寄风骗了的全过程,夫妻两反复向庄昱强调过很多遍,庄昱耳朵都快听出茧了。庄昱大庄晨六岁,庄晨出生时,庄昱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每天一下兴趣班,就往他的婴儿房里凑。这对父母却没有因为孩子们的关系而感到柔软温馨,反而开始担心起了未来:他们不希望庄寄凡兄弟俩的事情再次发生。为了不让未来的继承人因为对兄弟心软而被骗,庄寄凡开始给庄昱灌输不能信任所有人,哪怕是亲兄弟的理念。而抱着不让两兄弟亲近的想法,何凌以公司忙、没空照顾为由,刚满三个月就断了母乳,把庄晨丢给了老家的父母。那时候的庄晨和庄昱只有春节和暑假才能见面,庄昱一开始还会常常念着那个奶香十足的弟弟,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