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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正煊:嘿嘿。期待下次合作[/握爪]】李无恙盯着那个颇有些搞怪可爱的握爪表情片刻,然后回复:不必。我不想再给别人写这种东西。李无恙刚发送过去,忽地手里的手机撞上了前面人的后背,江未不悦道:“怎么走路还在看手机。”“不看了。”李无恙说道,随手将那个“握爪”的表情转发给了江未,然后把手机放回了书包里。晚上睡觉前江未打量着那个“握爪”的表情,不自觉地露出了笑意,他和李无恙过去的聊天记录只在绿白两色交替,他从没见过李无恙发过什么表情。而这个“握爪”的表情却让整个屏幕都有了色彩。他不禁想,爱情真是奇妙,能让木头疙瘩也鲜活起来。可出于这么多年来对李无恙的了解,他的潜意识里总有一份心思,在未李无恙和周予这段青涩的感情担忧着。而当那天他看见严争竟与李无恙走在了一块儿,那份担忧就开始浮现了。严老师和严争的矛盾一直没能得到缓和,江未没法忘记数天之前,严老师颇有些恼火地说了句:“男人喜欢男人,这像什么话!”当时他心中咯噔一下,以为自己和郑北阳的事被导师知道了,可随后才知道,严争刚刚出柜,老师气得够呛。严争算的上是风云人物,但这风云却是让绝大数人所厌恶的,毕竟谁也不愿意自己被个同性性sao扰,就连江未在成为严老师学生之前,也遭过毒手。严争是Gay几乎是公认的事实,但他却从没正儿八经出柜,在父亲那边矛盾也主要集中在曾经改志愿一事上。江未看见严争笑嘻嘻地说了句什么,然后李无恙伸手扣住了严争的手腕,严争嘴咧得更大了,笑得脸都有些扭曲。就在这时他们也看到了江未,李无恙猛地甩开严争的手,小跑着来到了江未身边。江未紧蹙着眉头,“你认识严争?”李无恙脸色变了变,连忙道:“他找我,帮忙,没答应。”江未瞥了眼远处的严争,对方笑着冲他挥了挥手,“哥!好久不见了!你家小朋友真帅!”说罢冲着李无恙吹了声暧昧的口哨。江未在感情上完全谈不上敏锐,但此刻他也找不到其他理由能解释这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的俩人,突然凑到了一块儿。但李无恙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并不觉得李无恙会和轻浮地对待一份感情。两种冲突的念头加剧了他心中的古怪感,总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在李无恙整个人身上。路上他再次询问李无恙关于严争的问题,李无恙犹豫了一下,随后慢慢地说道:“他让我,当男朋友。”江未抿了抿唇,“你的想法呢?”“我没答应。”“那就好。最好你也要告诉他,你已经有了正在恋爱的对象了,如果他再次纠缠你,会让你的恋人误会的。”严争那倔脾气,要真的喜欢了无恙,恐怕不容易罢休的,江未不无担心地提示道。他本已松了口气,但谁料他此话却反而让李无恙有些着急起来。少年立即停下了脚步,拉住了他的手,急急开口,“不要误会。没答应。没撒谎。你信我。”江未转头看去,发现他额头上竟渗出了细密的薄汗,安抚地拍了拍李无恙的肩膀,心里面悄悄叹气,暗想,我误不误会有什么关系呢,重要的是周予,我真怕你不自觉别伤了人女孩子的心。江未自知自己插手得多,可还是忍不住明里暗里提醒李无恙要多关心人家。尤其是这一年的五一假期。自从李无恙借住到他这里之后,他许多个休息日都没能与郑北阳相聚了,李无恙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要学的东西五花八门,甚至有次心血来潮想学按摩,缠着江未整个周末都在当试验品。他连五一假期都没有放过,自己暗中做了详细的计划,要学什么菜,看什么电影,穿什么衣服,花多久时间学做蛋糕,又花多久时间请江未去他在S市的办公点走一走。他兴致勃勃地把自己的计划展示到江未面前,江未温馨提示道:“难得有个假期,还是和女朋友一起过比较好。这样比较有利于培养感情的。你说的这些完全可以和她一起完成。”李无恙怔怔地,在江未转身去收拾行李的时候,脸色一下灰暗下来。他蹩脚地开始继续找理由,江未逐渐反应到他其实是盼着和自己一起过假期,这个认识让他手里的动作迟缓了片刻,最终轻声说:“我已经和郑北阳约好了。你也要多陪陪周予啊。”李无恙睁眼到天明,看着江未起了一个大早,和郑北阳去赶外出旅游的飞机。整个假期在他澄净净又灰蒙蒙的目光中开启。而这栋小房子的厨房不久也在他磕磕绊绊的动作中燃起了火光。第47章那场谈不上大的火烧掉了厨房的一角,它本可以被扼杀于冷水之下,但少年默念着:“烧吧,烧起来,哥哥,就回来了。”于是他就看到他的哥哥风尘仆仆回来到他身边。江未接到李无恙电话时,正闭着双眼和郑北阳接吻,他有些自黑自乐地想着,或许旅行对于他们这样庸俗又忙碌的人来说,早就没了那些“自由如风”、“精神放空”的意义,取而代之的是难得彼此都空闲的私密空间,可以装下年轻躯体无尽的热情。在沙滩上手拉着手漫步虽是闲适,但窗帘拉上挡住了太阳,就算是白天也愿意胡来。安静下来后,他们接吻,静谧惬意,但铃声却不合时宜。江未轻轻推了推郑北阳,和他分开一点距离后,啄了啄他的嘴唇,红着脸说:“接完电话再继续。”郑北阳低低地笑了,手肘撑起后脑,侧着身子看江未接电话,目光温存,微带笑意。但江未却在听李无恙说完以后,在手机上迅速点了片刻后,就开始穿衣。郑北阳的笑意褪去,他慢慢坐起身,“你去哪里?”“无恙把厨房给烧了。”“他受伤了么?”“听声音还好。”“那你去做什么?”“去帮着一块处理啊。”“这是他自己的事。”江未本想和郑北阳解释“他烧的是我租的房子”,可同时李无恙又一个电话打进来,他再放下电话时,只见郑北阳眉眼沉沉,不太赞同地问道:“你要管他管一辈子吗?”这个问题江未思考过,答案毫无疑问是否定的。可当它从郑北阳口中问出来的时候,好像有什么本质性的东西变了,有什么东西对立起来了,以至于他的大脑突然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但此时他牵挂着发生火灾的那个小家和那里的男孩,再一次无知无觉地做出了一次选择,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