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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啊。静默着喝完牛奶,胃里有了些热意,许觅拿出手机,输入一串数字。这次终于通了。“觅觅,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孟皆温声问到,呼吸有些急促。和孟皆说是从小认识,但许觅不是原主,和他没有多少情分。然而,现在听到他的声音,眼眶热热的。“皆哥,你能,能来带我离开吗?”长时间联系不上,孟皆那边肯定是出事了,许觅觉得自己的请求,可能有些过分了。可是,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人可以求助了。平时不刻意去想不会觉得,脆弱的时候,情绪也变得敏感。这个世界,除了思想和灵魂属于自己,其他的原本都不是他的,亲情、友情,都是“许觅”的。他无耻地享受着,又守护不了它们。可笑,自以为知道剧情走向,就可以避开危险,改变命运。然而,一切都糟透了。颓丧的情绪一下子将许觅吞噬,他垂着眸子,静静等待孟皆的回复。没有怎么犹豫,孟皆就应了下来,“你还在千山县?把位置发给我,我派人去接你。我暂时脱不开身。”“谢谢你,皆哥。”许觅轻声说到,提起的心,放下了些。如果,孟皆不答应,许觅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说走不了,就是走了能去哪?S市暂时回不去了。“觅觅,安心等我去接你,不会太久。不管发生了什么,保护好自己。”孟皆温声说到。“知道,皆哥,你也保护好自己。现在打扰你,太不好意思。”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声,许觅猜测他正在做紧急或者危险的事。挂断电话,许觅静坐了一会儿,开始收拾东西。仔细看,短短的十几天,这个房间就满是他和祁曜生活的痕迹。架子上,两人的衣服挂在一起,紧贴着;地上,两人的鞋子摆成一排;桌上是杂七杂八的物品,有讲题的草稿,有画着格子用来下棋的纸张,有共用的耳机……房间里淡淡的药味,也是他留下的。要离开,就要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不然被误会成别有用心,又是他活该了。收拾得很仔细,连角落都没有放过。许觅认真仔细地检查着,确认房间里自己的东西都被收起来了。气喘吁吁地在床边坐下,伤口隐隐作疼,抬手揩掉脑门的汗,眼睛扫到手腕上的一点亮光。是啊,还忘了这个。祁曜给他的,生日礼物。生日那晚宿醉,在他床上醒来,尴尬地谈话离开后,就发现手上多了这个。一直也没摘下来。那天,收到了两份礼物,和很多的祝福,许觅很开心,很开心。许觅以为,祁曜心里还是把他当朋友的,才会精心准备礼物,虽然他嘴上不说,心里还是记着。现在想想,未必吧。他那时,可能已经在谋划了。不想把他想得那样坏,许觅飞快地把手链摘下,放在桌子上,用本子盖住。又点开手机,按着日期,一张张删除。从祁曜第一次下床,第一次对他笑,还有他皱眉头、呆愣的样子,还有很多很多,过去的记忆。许觅都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多。手机备忘录里,也大多是关于他的。他喜欢的食物,不喜欢的食物,喜欢的颜色,不想被提的事,注意事项等等很多。许觅都为自己的细致耐心吃惊。弄完这些,许觅想起来,老中医说要下去喝药。用纸巾擦擦眼睛,整理好衣服,许觅拉开门,愣住了。门口站着一个面容冷硬的男子,是祁曜的手下之一。他在这里做什么?监视吗?难道祁曜是担心他跑回S市,暴露他?扯扯唇,笑意有些冷,“让一让,我要出去。”男人没说话,让开一条道。许觅往外走,又觉得是不是误会了,也许,也许祁曜只是留个人,怕他出事呢?听着距离自己很近的脚步声,许觅把那愚蠢的想法清出脑子。男人跟着许觅,始终和他保持着两三步的距离,不妨碍许觅的活动。“祁少爷,你的人跟着我,不会为了保护我吧?”许觅嘲讽地看着祁曜。不想看见的人,总能撞上,哪怕算着时间和他错开。“你觉得可能?”祁曜不甘示弱地冷冷看他。“呵呵如果是担心我回S市,那你大可放心。我许觅有个优点,就是守承诺,答应了站你这边,就不会倒戈。孟婉茹可不仅仅是你的敌人。”许觅声音清冷,脸上的笑也没有一点暖意。看着这样尖锐的他,祁曜神情复杂。“我没有这样想过。”他淡淡道。“你想回S市我也不会拦着,只是你自己的安危自己负责。”“我何时要祁少爷担心过了?一直以来,不都是我担心您吗?”许觅冷声反驳。“让你的人,离我远点,看着,真让人讨厌。”祁曜心脏狠狠一缩,讨厌?是讨厌谁?两人尖锐地言辞交流,没有任何一方觉得舒服,不欢而散。“哎,你小子,真就嘴这么硬?”老中医看不下去了,对祁曜说到。“不是,我和他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了。”祁曜淡淡道。“你们年轻人啊,真让人头疼。”老中医摇摇头,撒手不管了。晚间,一两普通的面包车在院门口换换停下。一个穿着黑色长羽绒服的男人,从车上下来,迈步往里走。“你好,请问是徐大夫家吗?”男人礼貌询问。徐大夫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来找许觅的?”男人点头,“麻烦您看顾这么久。”老中医叹了口气,对男人的到来并不意外,“他在楼上,不知道睡了吗。”男人点点头,往楼上去,看到门口的陌生男人时,皱了皱眉。想去敲门,被男人挡住了。“什么意思?”孟皆冷冷看着他。听到外面熟悉的声音,许觅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去开了门,眼睛亮亮的,唇边带了笑意。孟皆被晃了下眼,失笑出声:“十年没见,再看到我,你也没这么激动。”“皆哥,你不是不能来?”许觅好奇问他。“处理好了,来得及。”看到他脸上的伤口,孟皆皱了眉,“怎么回事,祁曜欺负你了?”“啊没有,是我自己摔划到的,皆哥,现在可以走吗?”真的,一刻也不想多留了。祁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了门,远远地看着孟皆的身影,黑眸幽沉。“你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