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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西北风么?虽然有些意料之外的无奈,但无奈之余,徐泽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他面色愉悦地下到一楼,敲了敲前台的桌面。兰姐依旧磕着瓜子,“干嘛?”“半小时后,大厅做八个足疗。”徐泽语气轻快地道,“再留几个包间,应该还有其他项目。”“哟!?”兰姐眉梢一挑。“可以啊小徐~最近业务能力蒸蒸日上嘛!”她把瓜子扔回果盘里,拍了拍手,拿出登记簿。“都是你客户转介的?”徐泽难得表情得意,“嗯哼。”“啧啧啧,不错不错,”兰姐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早告诉你要维护好客情关系了吧?看看,这一生二,二生三的,打下一个客户,后面都是源源不断的钱钱!”“行,刚好店里人够。”兰姐点了点计算器,喜笑颜开地冲徐泽道,“今儿的提成奖都算你头上!”给了两颗甜枣后,兰姐又转过语气提点徐泽,“不过你可不能指望只靠一个老客人,晓得不?你得多开发点这种人脉关系强的,到时候不愁没业绩!”徐泽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嘴角,在兰姐的专用果盘里也薅了一把瓜子。“再说吧,”他一边吃一边往楼上走,语气悠然,“我胃口不大,一个就够了。”听得兰姐在下面直跺脚。“个瓜兮兮的!”她吐了口瓜子皮,恨铁不成钢地冲徐泽的背影唾道,“挣钱都不积极,脑壳头一天到黑不知道在想些啥子!”已经走上二楼的男人忽然伸出个脑袋,露出一张俊脸和一口白牙。“想婆娘!”声音大得,兰姐一嘴的瓜子仁差点呛在嗓子里。2367/8524/140一行人来到会所,兰姐笑容满面地把他们引到了一楼的厅房。邵言锐也是这时候才发现,一楼的待客大堂后面还有挺宽敞的一片区域。里面摆放了十来张躺椅,从天花板上挂下来的深色薄纱垂在每个躺椅两侧,挡住了位置之间的大半视线,即不显尴尬,又方便互相聊天说话。“几位随便坐,咱们技师马上就来。”此时已经有两三个客人坐在里面了,几个大老爷们儿也不拘束,招呼着选了顺眼的位子躺了上去,相处得好的就选了邻座。邵言锐随便找了个空位,卓朗十分自然地躺到了他旁边。“环境挺不错啊,这儿。”邵言锐随口“嗯”了一声。他低头正发着消息,余光瞥见玄关处鱼贯而入的技师,手里的动作就停了下来。装着工具和小食的木盘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托举着,几天未见的人沉稳地走到他面前停下,将手里的东西轻轻放在了一旁的小杌子上。“您好,我是技师八号。”男人声音温润,眼中带笑。“今天由我为您服务。”明明是听过好几次的普普通通待客用词,邵言锐却莫名地老脸一红。他佯装无意地拿过托盘里的茶杯喝了一口,嘴里却一股甜味蔓延开来。他发现其他人杯子里都是会所里标配的苦荞茶,只有他这里面,盛的是可乐。徐泽冲他眨了眨眼。邵言锐不吭声的又喝了一口,压住了胸口咕噜噜往上冒的气泡。“您好,我是二十七号技师卫溪,今天为您服务。”两人的旁边,给卓朗做足疗的是一个面貌乖巧的年轻男孩。不仅身型小小个,连声音也小小的,看上去简直像是未成年。邵言锐趁那技师去拿药包的时候,忍不住问徐泽:“你们这儿不会还雇佣童工吧?”徐泽刚端来足浴盆,正用手试探着水温,闻言一边将手甩了甩,去握青年的脚腕,一边好笑地回道,“我其实也没满十八,老板您信么?”“……那你可能吃激素了。”邵言锐翻了个白眼。这人不正经起来,都没其他人什么事儿。徐泽被他逗得低声笑,“放心,我们老板娘可是社区优秀商户代表,不敢招童工。”“……”社区主任怕是也来享受过不少服务了。厅房的灯光延续了会所整体的古韵氛围,依旧搞得昏昏暗暗,朦朦胧胧的。因着有纱帘相隔,加之公共空间的环境嘈杂,两人低声说起话来,旁人倒也听不太清。卓朗倒是有些好奇地往邵言锐这边看了一眼,有点惊讶自己费力难讨好的上司竟跟一个技师相谈甚欢。他心中有些不爽,但很快注意力就被面前给自己服务的人勾去了。相较邵言锐这种带刺扎手的,他对老实又乖巧型的男孩子更没有抵抗力。叫卫溪的小技师似乎有点分心,一边在往盆里调着药包,一边还扭头不停往玄关外看。卓朗自己等不及先把鞋蹬了,冲他问道,“可以了泡了不?”小技师跟小兔子受惊似的扭回头,认真地啄脑袋,“可以了客人!您放进来试一试水温。”徐泽在一旁听着,不露痕迹地勾了勾嘴角。他刚走进来发现邵言锐身边又粘着这位狗皮膏药时,心里是有一点不舒坦的。但考虑到今天是心上人主动给他招揽的生意,徐泽还是权当没看见。他不想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坏了他们之间的兴致。这会儿看到‘膏药’换了个人粘,他就愉快多了。而且不用他出手,想必很快就会有人过来,教会‘膏药’一个深切的道理——不是什么人都那么好粘的。邵言锐有点窘迫地缩了缩脚。之前几次来,他都是去更衣室换了衣物再按摩的,却没想到足疗是在这样的场合做,连鞋都是当场才脱。男人手劲很大,一手握着他的脚踝,一手捏在他后跟处一个用力,就将他脚上的皮鞋给扯了下来。有应酬的时候,邵言锐基本都穿的是正装。为了不显得那么古板,他特意在黑色牛津鞋里搭配了一双亮蓝色中筒袜,袜子上面还有一溜烟黄橙橙的菠萝刺绣。“喜欢吃菠萝?”徐泽手指伸进邵言锐的袜筒里,贴着细腻的皮肤,将棉袜往下拉。今天的青年一身衬衫西裤,比往日里平添了一分精致正经的帅气。本来看上去有些禁欲的疏离感,却没想到帅气的背后,还是掩不住的可爱。徐泽心痒痒的,连手上捏着人的力道都忍不住重了两分。邵言锐没感觉到疼。他只觉得男人的手很烫,握在他脚踝上,有种灼灼的热度。他迟钝地发现周围的客人都是自己在脱鞋脱袜子,只有他跟大爷似的被男人伺候着。于是暗自使力往回抽脚,小声冲徐泽说,“我自己来!”徐泽没松手。“别动。”他扯下袜子,搭在鞋边。然后握住青年裸露出来的白嫩脚掌,缓缓放进木盆里。“烫不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