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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好,我答应。”“好。第一,我要你过了今天也不能拒绝我,我想找你就找你,想见你就见你。”“可以。”出去外面,我可就不怕季临了。“第二,”季临抬眼看了原逸一眼,又回过来,“我要你不准打那个人的主意。”“没问题。”我心知肚明他说的那个人是谁,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如果不是季临之前逼我太甚,我压根儿就没想去招惹原逸,我可没蠢到在这种境地四处给自己树敌。“好了,你可以走了。”虽然我都答应了,季临还是一副很不放心的样子。正要出门时,原逸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那个人是谁?”“别问,知道得多了对你并没有好处。”我侧过头对季临微微一笑:“再见了,我的‘旧友’。”门在身后关上,掀起一大片鲜活的尘埃,掩在灰暗的光线里,徒然又寂寞地飞舞着。第8章出了昔日的容家大门,我突然有些不舍。回头就看见季临站在二楼看我,叼着烟,目光沉沉。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亦或回忆起了什么,总之在一圈一圈的白雾中,他眼里的死寂清晰可见:那是长空下的沙海,夜色里的流云,虽然存在,却注定要消逝,连起伏都悄无声息。我想起很久之前,季临也像现在,每日于窗前等我。只不过那时我大多以归客的身份见他迎面而来的欢喜,只有今天,是以离开的身份见他目送的落寞。目光落在他的肩、颈、唇,终于,我有了确切的意识,意识到季临不再是那个身板单薄,可以任人辱骂的倔强少年了。从前,偶尔,我也会思考我在季临的生命里扮演着什么角色。年少的独裁者?亦或是不平等的陪伴者。不论那一种,我都切实地改变了他的人生,甚至是他与正常人交往的正常情绪。我想季临应该恨我,但不应该一直恨我,因为我不值得。“怎么,舍不得了?还是说你其实更想留下来做季临的玩物?”见我与季临对视,原逸毫不留情地开口嘲讽,我理都没理他,径直往熟悉的方向走去。“上车,我送你。”他碰了我一下,很快又缩回去,我不知道原逸为什么那么虚伪,明明对我十分厌恶,却依然能不合时宜地表现出这种良好的教养和绅士。无法,我只好强压着耐心告诉他,我会,自己,打车回去。“如果你担心我在半路做手脚,那么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不是你,不会玩那种阴险的手段。”原逸似乎是猜到我在想什么,嗤之以鼻:“不要以为每个人都将你看在眼里。”“想不到原大少爷出了一趟国就变得牙尖嘴利了。”原逸刚算间接帮了我,我再推拒反而显得小气了,这样想着,我率先拉开车门坐进副驾,见他愣在外面,反而伸出头来催他:“愣着干什么?快开车,少爷我赶着回去收拾人。”“你……”原逸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只动了动嘴唇。车驶离前,我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看容家大宅,发誓很快就要将它夺回来。回家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季临把手机还给我了,里面信息多到要爆炸,以至于我心烦到暂时不知道该处理哪些事项。当泡在浴缸里后,我才觉得以前那个容余又回来了。这套房子是我十八岁的时候父亲送我的礼物,虽然不如容宅大,但还是很舒服,一切由我支配,我喜欢这种感觉。打开手机,前几条信息都是我那些叔伯的,每天固定一问我去哪里了。开玩笑,真要关心我,早该报警了,我回都没回,很明显就是有事了,还假惺惺问那么多。之后就是一些朋友和生意场上的同谋,或真心或假意地询问容氏和我父亲的情况,我一一滑过,最后落在我同母异父的弟弟容晋信息上。他给我发了一条语音,我想了很久,还是点开来听。他说哥,我回来了,声音很温和,语气却透着一丝咬牙切齿。我知道容晋也是恨着我的,不过没关系,容晋,过去我有办法把你弄到国外,这次,我一样有办法让你乖乖滚出去。“哥,我回来了。”我又听了一遍,然后将这条信息删掉。明天先从谁开始呢?容晋好不好?第9章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公司,刚进办公室,就听到两个小姑娘在讨论:短发的说:太可惜了,今天容经理又没来,他没来,我工作都没劲儿了,你说,他不会出什么事吧?长发的说: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像容经理这么好看的男人一定早就有男朋友了,你就死了这个心吧。“咳咳。”听到话题要往奇怪的方向进行下去,我忍不住假咳出声,两个姑娘回过头来果然惊多于喜。我看了看两人的工作牌,严肃中带点温和:“张晓云,于心,现在是工作时间,请你们回到位置去。”“好好,好的经理。”短发女生显然受到很大惊吓,拽着长发女生就回到座位上。接下来我一路往总经理的位置走去。“经理!”“经理早!”“经理你来了!”两边不断有人迎上来和我打招呼,有的是惊讶,有的是紧张,我稍微一瞥,就将其中几个人的工作牌摘了:“你,你,还有你,从明天起就不用来了,工资找财务部结算,其余的公司后面会另外给你们补偿。”“不是的,经理,经理,你听我解释!”我用眼神制止他们碰到我的衣角,继续稳步往里走。这些人都是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我父亲掌管公司时给了他们不少好处,结果董事会一动手,他们马上第一个跳出来倒戈,还对我父亲落井下石,于情于理,这些人都留不得。一路走到总经理室,我抬手敲了敲门。“请进。”是容晋的声音。我推门而入,看见他从落地窗前转过身,逆着光,笑得一脸温和:“哥,你回来了。”“容晋,现在没有外人,我们就不要装什么兄弟情深了。”我懒得和容晋虚与委蛇,直接开门见山。谢天谢地,他终于不再是一身学生的打扮,而是换了一套裁剪得体的手工西装。宽肩,窄腰,长腿,优越的头身比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模特,可惜容晋在我眼里等同于厌恶,无论他做什么改变,我都不会对他产生好感的。“哥,这几天你去哪里了?”他明知故问,坐下来为我倒了一杯手磨咖啡,我不正面拆穿他:“我这两天去了哪里你不是最清楚吗?怎么反过来问我了。”容晋低下头不说话,我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不够纯。”我说,眼睛盯着咖啡杯里的褐色液体:“你这咖啡豆不是阿拉比卡咖啡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