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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公明的聊天界面，习惯性发了早上好。程川宁目光突然停在昨晚的语音通话上，上面显示通话时长两小时二十二分。下意识地回忆昨晚的情况，他昨晚睡着是挺不好意思的，但是他记得才读了几篇，有花这么长时间吗？不过没等他多想，萌妹一二的信息就轰炸过来。【萌妹一二：！！！三宁！！！起床放鞭炮了！！】他回了个问号。【萌妹一二：你看！！！[图片]那个垃圾喵喵换平台了，他去铁头TV了！】程川宁无奈地笑，就这个事还特意喊他起床放鞭炮吗？【三宁：……我还以为什么大喜事。】【萌妹一二：这不是大喜事吗？这不是大喜事什么是大喜事！还有我听说之前跟你对上的那个赤鱼现在又换回搞笑路线了，结果被冷灼白骨的粉丝围攻了，说他特意模仿冷灼白骨，现在贴吧撕得可欢了。虎斑和优优复合了，优优还不知道虎斑有个女粉‘meimei’，要不是我这边禁放烟花炮竹，我能去买几捆放。】程川宁今早低落的心情被萌妹感染得轻松点。【三宁：那回头上游戏我给你炸个烟花让你听个响。】【萌妹一二：好嘞，你要是不给我放，我就去你直播间耍赖，说你带着烟花跟公明跑路了！】【三宁：我还能欠你烟花不成？】【萌妹一二：那说不定，万一你只打算亲自给公明放呢！】程川宁哭笑不得，【三宁：公明只是朋友，你什么时候也成cp粉了。】【萌妹一二：我这不是cp粉，我是让你抓紧土豪粉。对了，你们象腿直播是有个扶持计划吧？【三宁：嗯，你要跳槽过来？】【萌妹一二：哎，跳什么，我最近都在考虑要不要转播吃鸡了。我说的是你，你考虑过扶持计划的潜力主播吗？】程川宁看到这句话一愣，这个奖项的评审要求比较严格，人气值、收益和直播时长都只是参考的标准，以及看是否有精品视频的产出。而最后结果则是超管来评定，所以不是说人气高就可以拿到的。他之前人气本就不是专区内最高，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个事情。【萌妹一二：想清楚没？上过热搜的视频已经算是你的一个加分项了，如果真的打算争一争这个潜力主播，你就要换一下直播方式了。】萌妹一二直播得比他久，经验也比他多。如果他要往潜力主播这个奖项走，就要着手准备能出视频的直播，或者直接录制高质量视频。这两个无论哪个都会要比现在辛苦很多。【三宁：我考虑一下。】【萌妹一二：好，那我要去睡回笼觉了，某人上课要早起真惨。】程川宁勾起嘴角，把聊天对话框关掉。手机通知栏上就跳出一条信息。支付宝：您收到了一笔转账。现在谁还给他转账？他点进支付宝，余额显示三万。程川宁眼皮一跳，点进转账记录，转账人果然是李汇。他立刻拖出企鹅发消息。【三宁：为什么转回来？你不打算离开岑市了吗？】对方磨蹭了一下才回，【李汇：宁哥。】【三宁：你在上课？能打电话吗？】【李汇：……】这就是能打电话了，程川宁了然，他现在就想立刻出教室打电话问李汇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回来。然而上面老师还没开始点名，平常提前十五分钟点名，现在都快上课了，老师还没喊学习委员点名。程川宁手撑着扶手蠢蠢欲动。万泉小声问他：“你怎么了？长痔疮了？”程川宁：“……”本来焦急的心情瞬间消失。他无奈道：“李汇回我消息了，我想问下她什么情况。”万泉脸色顿时严肃起来，他看了下讲台上的钟，‘唰’地站起来大跨步上讲台。他露出两个可爱的虎牙：“老师，我是一班另外一个学习委，我来点下一班的名。”孙老师露出欣慰的笑容。万泉拿起花名册点名，程川宁听着他点过自己名字之后才趁着老师不注意慢慢地蹲着从后门出去。他到了厕所才给李汇打电话，电话嘟——嘟——地响了老半天，对方才接起电话。李汇平时稚嫩的声音变得沙哑：“宁哥……”程川宁让自己平静：“你说吧，你怎么回来的。”“我……”李汇刚起了个头，深呼吸两口，“我……我本来是跑到了北城的，找到了一个包吃住的工作。”“后来呢？”“我家里人找我，宁哥你知道吧。我换了手机卡，他们找不到我。”李汇声音压抑不住的哭腔，“他们就……呜……他们……”对方已经泣不成声。程川宁抿嘴，手不自觉握紧。等到李汇哭够了，情绪却开始激动，“他们给我发视频，他们把旺男关笼子里，用开水去烫它！！说我再不回来，每天都用开水泼一次旺男。他们还是人吗？旺男已经15岁了，它好老了，都快走不动了……”居然还虐狗，程川宁咬牙，胸腔升起一股怒火。李汇也跟他说过旺男，旺男是她家从小养大的一条田园犬。田园犬曾经两次救过李汇，一次李汇失足掉水里被狗拖上来，一次是初中李汇被猥亵时也是狗去咬那个猥亵她的人，只是那次狗被打瘸了一条腿。李汇跟旺男的感情一直很好，这次逃出去不带狗也是因为旺男实在太老了，已经经不起折腾了，她怕带过去会发生什么意外。没想到这会成为她爸妈威胁她回来的手段。她爸妈连自己养了十五年的狗都能下狠手……程川宁想说脏话想骂人，但是素养让他忍住，深呼吸一口气调整情绪，实在忍不住用力锤了一下墙壁。“宁哥，你说……我是不是要按照我爸妈说的那样，嫁给比我大三十岁还猥亵过我的人，给我弟换十八万讨老婆，才是我爸妈的好女儿……”她情绪终于趋向平静，但是这种平静完全没有生机，如同一潭死水。程川宁着急却坚定道：“不是，你学习好有毅力又很勇敢，你的价值远远超过十八万，你不是为了他们而活的。”他说完后突然发现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李汇，只能说：“钱我就当你先放回我这里，如果你下次还有需要就跟我说。”“……好。谢谢你了，我不打算跑了。旺男已经受不了折磨了，等旺男寿终正寝再说吧。至于钱……我只还了你三万，还有一万能缓缓吗？我带望弟去了医院，不知道要多少钱，我就先留了一万。”程川宁安抚她道：“没事，我不缺这一万块。你有困难就跟我说，我借你。”直到挂了电话，程川宁靠在厕所墙壁上，牙关紧咬，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脸，又忍不住锤了一下墙壁。他闭着眼睛深呼吸，钱，都是钱。李汇被迫是钱，他举步维艰也是钱，被梁升平照顾这么多年还是因为没钱。这次人气暴涨之后，他的月收入起码翻了四倍。如果能拿潜力主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