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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凑到了近前,唇上微微一湿,程晚桥的眼睛睁大,身子宛如石头一般僵硬。只蜻蜓点水,遇辰便离开了,他欣赏着他熟透的脸,还有瞳孔里的惊讶,“情不自禁,殿下不会怪我吧。”程晚桥低下了头,在过去的二十一个年头里,他何曾遇到过如此让他的心脏都快炸裂的事。他大概已经陷进去,再也出不来了。——下朝后,程晚桥刚要出宫,太后身边的太监过来传话,说是太后要见他。自回京以来,他去懿安宫请过几次安,他和太后的话题不多,无非就是嘘寒问暖几句。他从小不起眼,太后对他的关注远要比其他皇子少,但此次回京后,太后对他显然更热络了一些。懿安宫里,他的母妃余紫灵也在。程晚桥进来后,恭敬地请安,“孙儿见过皇祖母,见过母后。”太后年近花甲,两鬓斑白,这两年吃斋念佛后越发朴素,头上身上不见几样珠饰,见了程晚桥,她脸上带着笑,“不必多礼。”“谢皇祖母。”太后指了指余紫灵隔壁的位子,“坐吧。”程晚桥走到余紫灵隔壁的位子坐下,等着太后说今日叫他来的目的。太后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晚桥回来也有两个月了吧。”程晚桥点头,“是。”“前些年,你常年征战在外,倒把你的婚事给耽搁了。”程晚桥道:“男儿志在四方,应当以国为重,以己为轻。”太后满意地点点头,“你能这么想,是天下苍生的福分,是朝廷的福分,不过如今战事已平,你也该考虑考虑自己了。”程晚桥早知自己躲不过婚娶之事,他自小便生熟知三纲五常,也从未有过违逆之心,当初在战场上,同袍问起他娶妻的事,他当时便想应遵循父母之命,娶一个官家小姐,从此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过一辈子。不知什么时候,就变了,如今太后提及,是他预料之中,可始终难以给出应答。太后道:“我那侄女雪儿是从小与你一同长大的,你长她四岁,如今她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以我看,你们两就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太后的侄女便是吴雪芳。程晚桥犹豫了片刻,道:“皇祖母,孙儿待吴姑娘宛如亲meimei。”太后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怎么,你对她不满意?”程晚桥赶忙起身,拱着手道:“回皇祖母,并非如此,吴姑娘蕙质兰心,又待人体贴,孙儿没有不满意的,只是孙儿与吴姑娘一同长大,在我心里,她就像是meimei一般。”旁边的余紫灵漫不经心地喝着茶,也不开口说话,仿佛这件事与她无关一般。太后瞧着程晚桥,而后问:“你可是有了心仪之人?”提到心仪之人,程晚桥脑海里第一想到的就是遇辰,他的一颦一笑都烙在了他的心里,只要看见他,心里便欢喜,还有那一日中秋之夜,他们……可他又怎么能说他心仪遇辰?先不说他们皆是男子,除去这一层,遇辰还是神族后嗣,是皇族的贵客。他又怎能如此大逆不道。程晚桥再三思索,回道:“回皇祖母,孙儿并无心仪之人。”“既然无心仪之人,那你何必早早拒绝和雪儿的这门姻缘?”程晚桥沉默了片刻,“是孙儿还没做好准备。”“订了亲,自然就有所准备。”太后叹了一息,“你如今二十又一,你底下的两个弟弟都当爹了,你还想耗到什么时候?”程晚桥忽然觉得头顶有千斤重的石头压着,他极少违抗父皇和太后的意思,如今太后说的话在理,他更是没办法还口。太后见他犹豫不决,便道:“今日与你提及此事,确实是突然了些,我也不让你立即答应。雪儿家世不差,又体贴过人,若是别的王公贵族上门提亲,我还不一定点头,你回去好好想想。”程晚桥审时度势,此时他无正当理由,一昧拒绝太后并非明智之举,既然太后给他时间考虑,那他应当好好想想如何婉拒。他低着头应道:“是。”——从懿安宫出来,程晚桥和余紫灵走在回廊里,他和余紫灵虽为母子,但母子二人也不算亲近。余紫灵对他的事向来极少过问,也只有在程绀面前,她才装出几分母子情深。余紫灵道:“太后说的亲事,是吴雪芳自己的意思。”程晚桥没想到余紫灵会告诉他这件事,他应了一声,“嗯。”“如今尚书令也知此事,若你拒绝,要想好后果。”从他回京这段日子吴雪芳的举动来看,确实是对他有意的,只是他疏离的态度也摆的明明白白,他是在不明白她为何还要这样做。她是尚书令的掌上明珠,又是太后的亲侄女,若是无缘无故拒绝,怕是要得罪许多人。程晚桥道:“多谢母妃提醒。”余紫灵道:“答不答应你知会一声太后便是,不必同我商量。”“是。”程晚桥应了一声。“母妃!”此时,一个十来岁的孩童提着木剑跑了过来,来到余紫灵面前,他仰着头,“母妃,三字经儿臣都抄好了,可以去习剑了么?”余紫灵摸了摸他的头,一副慈母的模样,“昊儿真乖。”程晚桥看余紫灵摸程寅昊的头,心想从小到大,余紫灵都不曾这样碰过他。不过他很快释然,如今过了弱冠之年,也不该再计较偏心不偏心的了。程晚桥看着程寅昊,当初他离开京城时他才到他的大腿,是个刚学会走路的孩童,如今也到他胳膊了,两兄弟聚少离多,也有几分生疏,听他说要练剑,他主动提出,“昊儿,皇兄陪你习剑如何?”程寅昊看了他一眼,脸上满是抗拒,“不必了,宫里头有人陪。”程晚桥被亲弟弟这般直白拒绝,心中多少有些失落,他道:“日后你想让我陪随时开口。”“放心,等我出师之后,一定会找你一决高下。”程晚桥没想到十岁的孩子能说这种话,他只当他是年纪小不懂事,随口应了一句,“那你可要好好练。”“那是当然。”程寅昊说完,便朝着余紫灵拱了拱手,说了句儿臣去练剑了,便跑走了。等他跑远,余紫灵道:“你父皇整日拿你同他做比,他心中对你有怨恨。”程晚桥听了,也就明白程寅昊为什么会对他疏离且有一丝淡淡的恨意,宫里头的皇子虽然都是血亲,但大多都不亲近,即便小的时候玩在一起,长大了也有了各自的城府和心思,再难交心。帝王家的人,似乎自古就不怎么看中亲情。他早看开了。☆、定不负相思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