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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她家少爷给了她一段文华一中校门口的监控让她查,这位父亲显然没有足够的素质,对儿子也并没有什么关心和爱意。她顿了顿,认真道:“你的儿子将会考上很好的大学,拥有与你截然不同的人生,你如果真的有心为他好,不打扰他就是你能做的最有用的事。”陶坚闻言沉默了很久。他最终答应了这个条件,在苏芸拿出来的合同上签了字,苏芸走之前冷声道:“记得遵守规定,另外,这件事你不能告诉陶溪。”陶坚烦躁地挥了下手。陶溪很快就收到了学校新发的钱,汇了大部分给郭萍作为陶乐的药费,留下的部分除了生活费,还有打算给陶坚的钱。他想等他成年后,除了陶乐,他就再不管这两人死活了。但陶坚却一直没来找他,他想或许是陶坚终于找到了工作,不需要找他要钱了。陶溪便没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他还有一件最为重要的事,那就是在周日请林钦禾吃饭。他这几天研究了很久,初步挑选了五家在市中心商圈附近的餐厅。“你看看奥德广场这家海鲜餐厅怎么样?我听室友说很好吃。”陶溪在课间凑到林钦禾身旁,拿着手机给他看,手机上是一个点评软件里的餐厅。其实是他自己没吃过海鲜,很想试试。林钦禾说:“我不吃海鲜。”他海鲜过敏。“好,那我换一家。”陶溪没注意到自己离林钦禾有些太近了,他就着凑在林钦禾身旁的姿势,低下头在手机上翻收藏的餐厅。林钦禾居高临下,能清晰地看到陶溪白皙修长的后颈,向下延伸而去是因为瘦削微微凸起的脊椎骨,再往下就被白色衬衣领口遮掩住,只能闻到很淡的桃子味沐浴露的香气。“这家火锅店呢?我看评分挺高的。”陶溪抬起头问林钦禾,眨了眨眼睛。“我不吃辣。”林钦禾平淡道。“好吧。”陶溪便又低下头翻手机。“这家东南亚餐厅呢?我看图片里面环境挺好的。”陶溪抬头问。“太远了。”陶溪只好又低头翻其他的餐厅,但他依次把五个餐厅都问完了,林钦禾总有理由说不行,他只能一遍遍的低下头翻找。陶溪想,有钱人也太难伺候了。最后他忍不住直接问道:“那你到底喜欢吃什么?”林钦禾收回目光,说:“随便,我都可以。”“???”陶溪瞪着林钦禾。你那是随便都可以吗?他有些生气了,眯了眯眼睛,塌下腰向林钦禾凑的更近了些,盯着林钦禾的眼睛,质问道:“林钦禾,你是不是又在逗我玩?”林钦禾垂眸看着他的眼睛,语气漫不经心:“是。”陶溪根本没想到这人居然会承认,他一时没找好表情,微微张着红润的唇,呆愣地看着林钦禾,忘了要怎么反击。但下一秒他感觉自己的后颈被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捏住,往后拎去,他下意识缩了下身体,像被咬着后颈提起来的猫,被提到了一边。“你干什么?!”陶溪忍不住颤了下,急忙用手捂住后颈,瞪圆了眼睛。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后颈竟然这么敏感,那处被林钦禾手指碰过的地方像有一股电流顺着脊椎直涌而下,连心脏都忍不住颤栗。他摆出生气的样子,企图掩盖自己发红的脸和耳朵。“你离我太近了。”林钦禾淡淡道,已经收回的拇指和食指轻捻了下。陶溪顿时感觉自己心脏要跳出来了。他慌乱地拍了下桌子,外强中干地大声道:“我不管了,周日晚上六点半,奥德广场粤港茶餐厅,你必须来!”林钦禾微掀唇角,说:“好。”作者有话说:今天字数比较少第27章周日那天社团活动前,陶溪还不放心地叮嘱了下林钦禾:“今天晚上六点半,奥德广场粤港茶餐厅,你绝对不能放我鸽子!不然我……”林钦禾拿出乐谱,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不然你会怎样?”陶溪一哽。他能怎样呢?他会失望,但还是会那么喜欢这个人。于是他哼了声,对林钦禾说:“不怎么样,可能明天不理你了吧。”顿了顿,又很没用的小声补充了句,“就一天。”陶溪听到林钦禾很低的笑了一声,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林钦禾的笑意,林钦禾就拿着乐谱离开了教室。陶溪坐在座位上发了一会呆,才起身前往美术社。还没开始画画,乔以棠就找到他说道:“陶溪,上次我给我爷爷看了你的画,他想见见你,你下午有空吗?”陶溪一愣,茫然地看着乔以棠。乔以棠笑了笑说道:“哦对了,你估计还不知道我爷爷是谁,我爷爷叫乔鹤年,你应该听说过吧?”陶溪心中震颤,乔鹤年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位年逾古稀的画家是国内著名的油画大师,曾经是中央美院的院长,他没想到乔以棠竟然是乔鹤年的孙女,更没想到乔鹤年会想见他。能见到乔鹤年他自然激动,但今天不行,他对乔以棠说:“我非常想见乔老先生,但我今天晚上约了人吃饭,我能下周拜访老先生吗?”乔以棠双眼一亮,八卦地问道:“你晚上和人约会吗?那是要好好准备!没事,我爷爷每天在家里下棋逗鸟没啥事干,下周见没问题。”陶溪知道乔以棠误会了,但“约会”这两个字让他心里一甜,他没反驳,眼睛亮晶晶的,嘴角也压抑不住笑意,说了声谢谢。乔以棠瞧着眼前男生的纯情模样,觉得很像自己以前养的白色奶猫,她有些手痒想撸一把陶溪的头发,但想了想又忍住了,悠悠道:“好好打扮下,祝你约会愉快!”陶溪高兴地点点头,又说了谢谢。乔以棠转身出了画室,走到走廊的角落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一接通就噼里啪啦道:“你又欠了我一个大人情!我可是帮他给我爷爷牵线了啊,不过我爷爷看了他的画后确实对他很感兴趣,没准以后就收徒了呢,要知道我爷爷现在除了我可不收学生了。”“我真的搞不懂你了,我一开始以为你是想和你爷爷大伯一样从政,所以这么支持国家的精准扶贫政策,但你这样简直不是扶贫了,是在养童养媳吧!”“不过人家今晚可是要高高兴兴去约会了哦,你别养到最后一无所有!”对面二话不说挂了电话,乔以棠生气地看着手机屏幕,心想这个只做不说的闷罐子最好是一无所有!陶溪画完画奔回寝室,从衣柜里挑挑拣拣半天都没挑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