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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办呢?”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好声好气,态度温和,凌谦的火气一下没了落处。他扭过头,往床的方向指了指:“那你去躺着,把外套脱了。长裤别丢床上,你在地上坐过,太脏了。”甄世率利索地脱了外套,又问:“里面这件呢?”凌谦陷入了迟疑。效果上肯定是光着膀子比较好,可他不怎么想和裸男一起睡在被窝里。甄世率见他不吭声,不知为何低头笑了一下。他抬起手来,刚要去脱上身仅剩的那件t恤,凌谦眼明手快,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腕。“不用吗?”甄世率问。凌谦皱着眉头,盯着他手掌心与手臂连接处的手腕位置看。那儿有一颗小小的红点。“我的痣怎么了吗?”甄世率问。凌谦又看了看他的脸,放开了手:“没什么……那你就脱、脱、脱吧。”甄世率不明所以,低下头继续脱衣。凌谦扭过头,在心中告诉自己,这也不是多特别的东西,应该只是个巧合吧。两人都只剩内裤,并排躺在被子底下,中间隔着至少二十厘米的距离,谁也碰不着谁。“你的床怎么这么大,”甄世率感慨,“你不会觉得自己好像睡在地上一样吗?”“不会。”凌谦冷漠地答道。他板着脸,心里却是无比紧张。根据收到的情报,顶多再过五分钟,他要等的人就会出现了。“你到底是要演给谁看,我不会被打吧?”甄世率问。“……不会,”凌谦迟疑了一下,“……吧。”甄世率顿时紧张:“要是动手三百块肯定不够!”“你待会儿一个字都别说,闭着嘴,就不会有事。”凌谦说。“你确定吗,”甄世率依旧不安,“是不是你对象啊,男的女的?你让我有点心理准备好不好?”“是我的……”凌谦话音未落,隐约听到走廊上传来了声响。为了保证演出效果,他们方才刻意没关门,还把衣服裤子丢了一地。只要再过不到十秒,来人必定会经过这个房间,看到里面发生的一切。凌谦赶紧一个翻身,压在了甄世率身上,轻声说道:“就这样别动。”甄世率僵硬:“不是说碰我一下天打雷劈吗?”凌谦高度紧张一脸严肃:“嘘——!”在他们对话的同时,重叠的脚步声与对话声逐渐靠近。来人远不止一个。“他这个时间应该是在家的,我们……”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由远及近,戛然而止。空气安静了两秒后,门外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愤怒的声音:“凌谦你在干什么呢!”凌谦深吸一口气,猛地撑起身坐了起来,用力掀开了半截被子,露出两人不着片缕的上身。“你们怎么来了啊,我在干什么看不出来吗?”他为了虚张声势,说得极为大声。门外站着四个人。其中两个凌谦很熟悉,是他的父母。另两个,年纪看起来要比他父母稍长些,模样十分陌生,但凌谦知道他们是谁。他那个莫名其妙的婚约对象的父母。今天这一出,也主要是为了他们准备的。就不信看到这种场景,这两人还舍得把女儿嫁过来。看来效果比预想中还要好,那对中年夫妇目瞪口呆,惊讶不已,彻底陷入了僵直中。“给你们介绍一下,我对象,”凌谦一脸玩世不恭,抬手用大拇指点了点旁边一声不吭的甄世率,“你们出去的时候记得帮我们把门带上。”他说着,随意往身侧瞥了一眼,很快愣住。沉默的甄世率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并且脸色煞白,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景象。凌谦疑惑之际,门外那个陌生的中年妇女开口了:“贝唯西,你……你们……你和他……”凌谦眨了眨眼睛。贝、唯、西?紧接着,他身边那个自称甄世率的男人战战兢兢坐起了身:“爸、妈……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啊?”第2章新婚快乐凌谦呆愣愣站着。他在队伍里放空了好一会儿,转过头看向了他身边的人。贝唯西面无表情,和他一样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你不是说今天不会来吗?”凌谦问。“你要是早点把欠我的三百块钱给我,我也许还有可能顺利溜掉。”贝唯西说。凌谦巨冤:“我根本没你的联系方式怎么给你钱?”上次那一出意外过后,两家父母在尴尬又融洽的诡异氛围中进行了友好的谈话。凌谦没参与。他因为震惊和羞耻不愿意面对现实,独自躲在房里怀疑人生。等他踏出房门,贝唯西已经跟着父母一起走了。两人不只是没有交换任何联系方式,甚至在那之后没有单独说过话。几天后唯一一次交流机会,也还是两家人一起。父母们在餐桌边热火朝天商量领证时间,贝唯西坐在凌谦身旁,示意凌谦低头往下看。他双手藏在桌子底下,用手指在掌心里写字。——放心,我不会去。这个骗子!“你根本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做出了多少努力。没钱我还能溜去哪儿啊,”贝唯西痛苦摊手,“连身份证都摸不到,身无分文,跑出去流落街头然后饿死吗?”凌谦无言以对。队伍又缩短了半米。“现在怎么办?”他问贝唯西。贝唯西面无表情:“祝我们新婚快乐吧。”凌谦立刻瞪大眼睛:“我信了你说今天不会来才老老实实过来的!”贝唯西转过头,皮笑rou不笑:“要不是你突发奇想把我雇回去干那活我就早远走高飞了。”“我哪知道就是你啊,”凌谦愤怒,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要不是你用假学生证骗我,还编个那么弱智的假名,我怎么可能把你带回去?”“我编一个那么弱智的假名就是想筛选掉有脑子的人。”贝唯西说。“反向思维懂不懂,”凌谦不服气了,“因为太假了所以有可能是真的。”贝唯西摊手:“你要是早说清楚为什么找我去,我至于傻呵呵跟着吗?还有,你看到我手臂上的红痣,就没觉得不对劲?”“这又不是什么独家专利,”凌谦骂骂咧咧的,“我一直以为贝唯西是个女的好不好,哪知道会这么巧!”“你连自己结婚对象是男是女都没搞清楚?”贝唯西问。“我根本没想结婚!”凌谦喊。话音落下,前后排队的人纷纷向他俩看过来。凌谦扭过头,轻轻地呿了一声。“要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