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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

    功的!”

猪崽有点懵,被这只话唠的小鸟叨叨晕了,耳朵耷下来,闭上眼逃避现实。

“叔叔,小猪不臭了!”

执澜兴冲冲地跑回猪圈,献宝一般捧起粉嫩水灵的猪崽,在颂面前晃了晃。

颂故意逗他:“加点孜然就更香了。”

执澜将猪崽紧紧藏进怀里,小声抗议道:“小猪这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它。”

“没有为什么,”颂勾起唇角,鼻尖凑到执澜耳边,闻到令他着迷的樱桃香,缓缓呵出一口气。

小鸟也很可爱,可我还是很想吃掉它。

作者有话说:

糙汉组对话:简单粗暴

小蓝与猪:叨叨叨叨叨

后面还有一章,感谢追更的宝贝们,快去微博领红包吧,@可达鸭的小情绪,微博口令红包,暗号:大口吃rou

第27章从嘴吃起

汤叔看了一眼日头,将手头的工具递给颂,拍掉掌心的灰尘:“时候不早了,我去做饭,剩下的牛棚交给你搞定。”

“行,记得荤素分开,小蓝只吃素菜,还有,别放辣椒面。”颂细心交代道。

“没问题,”知道内情后,汤叔对颂过分在意的表现见怪不怪,挤挤眼打趣道:“难得见到你这么稀罕谁。”

“哪来的难得,横竖就这一个,”颂脱掉斑驳的劳保手套,牵起执澜往牛棚里走。

执澜单手抱着猪崽,快步跟上他的步伐:“叔叔,稀罕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太娇贵了,不好养,”颂故意逗他。

“我以后会少吃一点,多帮叔叔干活,”执澜突然紧张起来,抓紧颂的手掌摇了摇,小声道:“你别不要我。”

颂垂头瞥向撒娇的小蓝鸟,执澜青涩的少年感令他心生罪恶,可那副予取予求的小模样,温驯纯真的神态,又撩得他一阵心头火起。

“咳……看你表现吧。”

色厉内荏,心虚难掩。

牛棚里的气味比猪圈好了许多,看得出前不久才打扫过,晒干后的草料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执澜渐渐习惯了牲畜的异味,想帮着颂干活。

他想了想,从干草垛里抽出一大把草料,小心翼翼团出一个鸟巢,将小猪放在中间,交代道:“你乖乖呆在这里,不要乱跑。”

颂注意到执澜熟练的筑巢手法,挑挑眉,就凭这手艺,求偶没什么问题,但凡是个鸟,都会为之倾倒。

这样乖顺的配偶,若是被按在鸟巢里踩背交尾,生一窝圆滚滚的蛋,小媳妇一般守着巢xue孵蛋,等待外出猎食的自己回来哺喂他,会是什么场景?

几个清晰的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颂低头点了支烟,咬着烟嘴哼笑一声,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畜牲了,遂将思绪扯远。

“叔叔,你快修吧,我给你递工具。”

执澜一脸认真,压根不知道他家颂叔叔已经在脑海里上了一趟高速,车速两百码。

棚里的几头老黄牛嚼着草料,动作缓慢,像在放慢镜头,执澜被它们憨厚的气质吸引,饶有兴致地仔细观察。

“带上这个,小心被铁丝划到。”颂将劳保手套带在执澜手上,护住他细嫩的小爪子,随后闷头修补破损的围栏,暗自吐槽抑制剂的功效太片面:

只能抑制腺体,没办法抑制脑子。

心不在焉的后果是一钳子下去,夹到了自己的手指,尖锐的钳头划破皮肤,鲜血瞬间溢出伤口。

“嘶……”颂皱着眉甩甩手,几滴血珠落在地面上,洇开一小团暗红。

执澜差点尖叫出声,脱掉自己的手套,冒冒失失撞进颂怀里,捧住他的右手,看清乌紫渗血的伤口,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手套不应该给我的,叔叔自己带才对。”

执澜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场景,他自幼被当成至宝悉心呵护,从未受过伤,也没有见过别人受伤。但心地善良的小蓝鸟有强大的共情能力,看到颂的伤口,自己也跟着痛了起来。

执澜嘴唇一翕一合,大滴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哭得伤心巴巴,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伤的是他。

怎么就哭了呢,颂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了眼手心的脏污,只得用手腕去蹭他脸颊上的眼泪,抹去一些,又有更多泪珠滚落下来,无穷无尽般。

颂有些懊恼,小东西上一次像这样哭,还是那回差点被自己掐死。

受伤的分明是自己,为什么他像是比自己还痛。

“收一收,小问题,不碍事。”颂沉着嗓子杵了杵他的脸颊,提醒小蓝毛关掉他眼睛里的水龙头。

小东西执拗地摇摇头,哭腔绵软:“都怪我用了叔叔的手套。”

颂差点被他逗笑了,一根筋的小笨鸟,蠢死了。

执澜捧着颂受伤的手,兀自着急,突然低下头,无师自通地开始为他舔舐伤口,鸟兽自愈伤口的天性被激发,唾液是最好的天然消毒剂。

这种舔舐不再是浅而辄止,一下又一下,珍之重之,柔软的舌苔安抚着绽开的伤口,留下一道湿润的痕迹。

颂只觉指尖的神经炸开一团电光,短路般的巨大电流随着执澜舌尖滑过的皮肤四散流窜,冲往全身的神经末梢,不由分说地融化了他的四肢百骸。

“脏死了,别舔,”颂的嗓子哑得像是抽了一整包烟。

执澜舔净他伤口处的血渍,唾液很快发挥了止血作用,没有新鲜的血液涌出。执澜也终于止住了眼泪,在发紫的伤处轻轻地啄吻了一下。

“不痛了,不痛了,呼……”执澜小口吹着气,呼吸打在湿润的皮肤上,带起一阵清凉,于是颂真的不痛了。

颂眼帘低垂,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他舔舐伤口,恍然间,他觉得自己心上好像有块硬痂碎掉了,隐秘的沉疴随着这声碎裂烟消云散,露出一块柔软的角落,那里有他掩埋半生的奢望。

困住他的并非孤僻的天性,而是胆怯,他得到的太少,便不敢奢求太多,于是把自己定义为孤单孑然的独行者。

原来世界上还有人愿意保护他,珍视他。

为他流泪,痛他所痛?,为他梳理羽毛,舔舐伤口。

这样柔弱的小东西,居然不畏他暴戾的心性,一下又一下地在他冷硬的心门上敲击,一遍遍喊着:“叔叔,是我。”

别敲了,小傻子,你已经进来了。

“叔叔,还疼么?”执澜从荷包里摸出颂刚刚给他的手巾,小心翼翼地绕在伤口上,绑了一个蝴蝶结。

颂眉眼柔和,乐此不疲地逗弄他:“上面有你的鼻涕,会感染的。”

“哪有!我鼻子很干净,你看,”执澜愤愤地仰起脑袋,把鼻孔露给他看,小嘴微张,露出粉嫩的舌尖。

刚刚大哭一场的小东西,眼眶鼻头都泛着淡粉,脸颊上是干涸的水渍,让颂不合时宜地起了恶劣的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