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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计划相亲相爱。如果一定要说有一个人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的话──太宰治思来想去,发现唯一可以抵得上这个称号的也就只有他的最高干部,现下属前搭档──中原中也了。和中原中也的相遇,和他一起搭档的那一段时间,以及后来太宰治当上首领之后任命中原中也为最高干部。太宰治转着手中的笔,恍然间惊觉,那一抹橘红色的色彩居然一直陪伴着他度过岁月,在他生命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第一次相遇,至今还是历历在目。太宰治很久以前在一次自杀未果后就被森鸥外捡回了港黑,当时的森鸥外笑眯眯的,身上穿着一身白大褂,如果是不知情的人一定会完美的将他错认成一位脾气温和而又好说话的医生。太宰治那时候也不知道森鸥外的来历──但是不同于其他人,太宰治一眼看去,就看到了森鸥外虚假的笑容之下其实冰冷而又漠然的心。森鸥外一边将他从水里拉起来,一边笑眯眯的看着他说:“小朋友,既然那么想要自杀的话……要不要考虑,和我一起回去呢?”他一边说着,脸上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保证会让你过上更加有趣的生活,将你从这无趣的人世间解放出来,体会到更美丽的风景,怎么样?”虚伪,冷血,不值得丝毫半点的信任。但是也还算有点意思。太宰治看着森鸥外那张笑容满面的脸,在心中无谓的想着。哎呀,自杀又一次失败了,明明对于别人来说很容易就能轻易死去的死法,由他做出来却仿佛受到了什么诅咒一般,永远无法让他获得死亡。而像今天这样被人救起来其实是自杀失败的最可憎的一种方式。因为他人的脑袋中永远有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想法,不仅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自杀,而且十有**还会联系警察局要将他遣送回去。太宰治讨厌自己的家,他也讨厌自己原本的人生。所有围在他周围的人,无论是那些端着一副严肃外表的长辈,还是那些低头弯腰满脸恭敬的家中的家仆,都让他感到虚伪得几近作呕。一眼就能看破他们光鲜亮丽外表之下的腐烂的内里,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做出这些虚假到不堪一击的伪装呢?是为了恶心他吗?还是因为人类这种生物本来就是这样可笑而不堪,明明就连骨子里都已经腐烂了,却依然要做出一片情深意切主仆皆欢的表象来。就和此刻站在自己面前这一位,自称为森鸥外的医生一模一样。既然内心中没有一分一毫能够与医者仁心搭得上边的,那么穿着这身纯白的白大褂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为了当血溅上去的时候,能够形成更加鲜明的对比吗?太宰治有些恹恹地看了一眼面前的森鸥外,以及他对着自己伸出来的那只手。如果拒绝的话很有可能这个人也要像以前那么多的人一样去联系警察,然后他就又得再次回到那个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家族里去,看着每个人一天天做出拙劣的表演了。唉,活着真的是太麻烦了。“怎么样?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所提出的?”森鸥外并没有因为太宰治的默不作声而气馁,而是继续露出他那副灿烂的笑容,“太宰君的身上有一种我很喜欢的东西,我很欣赏你。”但是我又要你的欣赏有什么用呢?太宰治直接忽视了森鸥外对他伸出的那一只手,他轻而易举的就挣脱了森鸥外将他从水里捞起来时抓住他手腕的那只手,表情冷漠而又带着一丝厌倦,目光细细的从森鸥外的脸上扫过,仿佛要将这个人的每一丝表情都审视一遍。森鸥外没有说话,只是笑眯眯地任由太宰治用近乎于搜查一般的目光审视着自己。“好。”最终,太宰治收回了目光,淡淡的,惜字如金地吐出这一个字。“那就太好了。”森鸥外的笑容再次灿烂了几分,“我们家还有一位小女孩叫□□丽丝,是一个比你可爱很多的小姑娘,我相信你和她一定会相处的很好的。”但是太宰治已经越过了他,慢慢的往河岸边朝着小路上走去,只留下一个冷漠的,黑发发梢还在滴水的后脑勺。“哎呀,别走这么快啊。”森鸥外的笑意更加浓上了几分,他快速走上前几步,将一只手搭在太宰治的肩膀上,“来,我带你去我的临时办公场所。”森鸥外顿了顿,然后一字一句意味深长的说:“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他说错了,太宰治一点也不喜欢那个森鸥外常年呆着的略有几分简陋的小诊所。那里的空气中总是飘浮着消毒水刺鼻的气味,各种药物放在柜子上,半拉上帘子打下的阴影使得那些各种瓶瓶罐罐看上去都多出了几份暗沉,也加重了空气中那股抹除不掉的药品的味道。太宰治不只是一次想过,如果把这些瓶瓶罐罐里的药全部都倒在一起,然后一口气吞下去的话,一定就能得到死亡的安宁了吧?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因为太宰治清楚,就算那些药物混杂在一起能够让人致死,但是如果他把它们吞进去的话,还没但他能够陷入安详的死亡的黑暗之中,森鸥外就会找到他。然后他就会被按在冰冷的手术椅上,在刺眼的手术灯的灯光下被一遍又一遍地洗胃,直到他胃里所有残留的药品都被完全去除。太宰治非但无法获得死亡,而且还会在痛苦的深渊中挣扎蹉跎,一直到所有药品混合服用的后遗症完全消散,他才能半死不活地再次被拉回到人间。所以太宰治讨厌那一间简陋的小诊所,更讨厌那个小诊所里面非常不正规但又接待过很多位病人的手术室。当然了,掌握着这一切的所有权的森鸥外,受到了太宰治最顶级的厌恶。当初就不应该跟着这个人一起到这边来。太宰治冷着脸想。就连仅有的自杀的这一份权力都被森鸥外所剥夺,如果一个人连死亡的权利都无法握在自己的手中的话,那才真的是生不如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太宰君已经在我这儿呆了两个多星期了吧?”在有一天的傍晚,森鸥外叫住了正在一边的长椅上无聊托腮的太宰治,“那么太宰君要不要考虑,明天和我一起出去呢?”就在近两天内,森鸥外不知从何处得来了一个大工作,每天白天都有一段固定的时间会不知跑到哪里去。当然,在离开诊所之前,森鸥外每次都会仔细的将所有的药品都在柜子里面锁好,把所有带有尖锐部分的东西比如说手术刀都藏好,然后才会离开诊所,顺带着将诊所的门也上了锁。太宰治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