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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回来时还没有,八成是这人昨天气到极致,自己给自己咬出来的。下午拍戏还要上妆,这么个小破口,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好。魏准看了几秒,移开视线,“行吧,随你。”许净洲心底暗自松口气,又猫着头要溜。面前人却又一把捞住他胳膊,示意身后餐桌,“把粥喝了再走。”“粥?”许净洲觉得这人今天格外奇怪,“魏总什么意思?”“是魏老爷子让人送来的,”魏准移开视线,“他年纪大了,有点要求不容易,你赏个脸,别辜负他老人家一片心意。”许净洲:“……”这话说得客气,又是这么一顶大帽子,许净洲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扭头往餐桌走去。横竖也就是一碗粥,喝完就能走。他坐到餐桌跟前,拿起勺子舀一口,尝了尝。“……”“这真是送来的?”他蹙眉盯向魏准。魏准点头,“是啊。”许净洲放下勺子,“好难吃。”魏准:“……”察觉到他神情不对,许净洲补上一句:“魏老先生的心意我领到了,”他垂眸看眼碗,“虽然粥不太好喝,不过我会尽力喝完。”“许净洲,”面前人突然出声,问:“如果这粥是我做的,你还喝吗?”钟表上的指针节奏挪动,一句话,两人间的氛围和关系便像是发了酵的面包,亦或是变了质的牛奶,渐渐多出几分格格不入的突兀情绪。许净洲神情淡下,平静推开碗,“我饱了。”魏准没有出声。“希望魏先生在学会做饭之前,先学会另一件事,就是不要说谎。”他这话不知道是在刺别人还是刺自己,抿住嘴角,“毕竟骗来的东西都是假的。”·后来魏准也没非让他喝完那碗粥。有关魏准为什么会突然变了态度,魏准为什么要给他做那碗粥,这些问题许净洲都没有深想,他还有很多要想的事,到剧组以后,李青来管他要答案。许净洲耷拉着脑袋看剧本,不情不愿:“就不能不参加综艺吗?我是个演员,只管演戏就好了,为什么要参加花里胡哨的。”“不去白不去,”李青劝他:“你想,等宣传到位了,越来越多的导演知道你许净洲,是不是也就有越来越多的剧本来找你?”这个道理许净洲倒是明白。他不置可否,开始百度两档综艺节目分别是什么。恰巧这时候赵宇峰拍完戏,从剧组里出来,看见二人后便热络凑过来,笑着问:“你们两个干什么呢?一个比一个愁眉苦脸。”“宇峰,”李青顺嘴问他:“你想跟小洲去参加那档综艺节目吗?”“……”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李青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扭头看眼许净洲,又看眼赵宇峰,最终确定了自己应该是问错话,便默默闭上嘴。许净洲温和道:“峰哥放心,我会尽量推开这档综艺。”“为什么要推?”意料之外,赵宇峰反而揉了把他的头,笑着问:“难道小洲也觉得该跟我保持距离?”他说:“上次可是你告诉我,想开了就好,大家都是演员。”许净洲:“……”“一档综艺而已,虚假营业,就当演场恋爱。”赵宇峰说:“别把你峰哥想得那么不开窍,我一直都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许净洲看他一眼,“好吧。”“那我就跟峰哥上一档综艺,”他回头看向李青,“青哥帮我把魏总的综艺推掉。”李青:……李青:我太难了。花絮的播出在短短三天内为整个剧组拉来巨大流量。整部电影获得网友期待的同时,许净洲的名气也翻了几倍。名气翻倍,主要体现在西皮榜。宇洲西皮自打上榜以后就一路直取前三。恰巧今晚和同步放映,前段时间吵着要比较的两路粉丝又冒出来,非要争个你死我活。【我洲演技怎么样大家应该也看过了吧,盲狙我洲稳赢!】【说实话章逢那个角色确实很难把握,但这也并不能说明许净洲就是演技好吧?万一他就是那么个人呢?本性出演呵呵。】【……楼上你话里什么意思?阴阳怪气什么?】【章逢那个角色,没□□过没发过sao,十有八九演不好呢。】这边,许净洲刚应允综艺节目的事,还没来得及和节目组沟通。当天他的戏份全部堆到下午,故而本来晚上就能演完的戏,愣生生熬到了次日凌晨。许净洲习惯了通宵演戏,倒也不觉得怎样。他刚出片场,看了眼时间,又想起上午发生的一些事。决定还是去剧组的酒店住。许净洲合拢外套,刚准备拦下旁边剧组的工作人员,一道回酒店时,突然瞥见李青行色匆匆从大路另边跑过来,他脸色很难看,许净洲原地站定不动,等他过来,“青哥。”“小洲,”对方跑得喘不过气,脸红脖子粗,“出大事了。”许净洲递给他水。“我刚才联系那档综艺的节目组,把你和宇峰的事说了说,然后他们居然反悔了,”李青看他一眼,张了张嘴。许净洲笑了笑,“没事青哥,我比你想象中的心理承受能力要强很多。”“就是,”李青难言:“有人说你脚踏两只船,交了男朋友,还跟赵宇峰暧昧。”网上突然冒出这么个舆论,一传十十传百。言论底下还附着照片。李青身为知情者,当然明白里面一些照片是怎么回事,但是网友们不清楚,只当许净洲真的两头踩。李青叹了口气,讲出自己的怀疑:“这事别是魏总做的吧。”·明德茶馆。晚十点。按理说这时候都该关门了。茶馆小老板守在柜台,盯着角落里男人,“今晚咱们得加个班,等魏总走了以后再关门。”他跟身边姑娘打点,“魏总是咱们老顾客了。”“这么大晚上在茶馆待着干什么。”姑娘不满嘟囔。魏准抬手敲了下茶盏盖,示意换茶。小老板推她一下,“赶紧。”从正午到现在,这位一没吃饭二没工作,就这么坐着。这地方向来冷清。魏准盯着续满的茶,脑子里电影放映般将许净洲搬走以后发生的事过了一遍,似乎隐约抓住什么,但又摸不透彻,但有个念头,算是这整个下午的唯一结果。魏准指尖触碰茶盏。刚续过开水的杯盏烫得厉害。杯盏越烫,衬得他心越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