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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疾行,袖底拢起的流光在剑锋上吻过,如沸雪温酒烹茶,轻而热切,仿若一个不如意,下一秒就能一剑劈开山川。“晕倒的人,可是风听寒?”傅斯乾眉目如霜,声音愈发沉凉,“说话!”年方二八的小姑娘被乐正诚捧在手心,纵着惯着多年,何曾见过这种阵仗,当即被傅斯乾的强大威压逼得说不出话,缩着脖子全然忘了自己来圣贤殿是为了什么。乐正诚眉间流露出不悦,但碍于面子并未直接出手,只拍了拍乐正瑶的胳膊让她退后,自己上前一步挡住了傅斯乾的视线:“昭元,瑶瑶年纪小,经不起折腾,只是晕倒而已,先把你那气势收收。”只是晕倒而已……你家闺女经不起折腾,我家傻白甜就经得起耽搁?傅斯乾差点没直接把这句话甩到乐正诚脸上,他目光变了变,嗤笑一声,带着极浓重的嘲讽意味,用得着的时候把人夸上天,用不着了就一脚踢开,凌云仙尊世故圆滑,也得在修真界排个头号。他向来不是会克制自己脾气的人,乐正诚还上赶着来招他,傅斯乾气急攻心,言语上便不留情面,直接回怼道:“麻烦凌云仙尊的宝贝女儿大发慈悲,告诉我一声,晕倒的是不是我家那经得起折腾的徒弟。若不是权当我无理取闹,也跟你小辈道个歉赔个礼,若是,无论晕倒还是怎么着,在我这里都是顶了天的大事。”话说到这份上,便有些过了。乐正诚被这一通阴阳怪气的话说愣了,面前还是那个清风朗月不问世事的昭元仙尊吗?什么叫晕倒都是顶了天的大事,你那徒弟就这么金贵?他动作忽然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傅斯乾。“我已心有所属,正在追求之中。”难道……言犹在耳,细枝末节尽皆浮上心头:一心修炼的人破天荒的收了徒,闭关几十日就出关,甚至为了帮那人拿到雪中焰而答应下山……乐正诚又想起风听寒,那个有着艳丽容貌的男子,丰神俊朗温润如玉,只消一眼便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如此看来,倒也不是绝无可能,那一切就说得通了。只是师徒恋委实不体面,传出去难免惹得一身唾沫星子。迟迟不见回答,傅斯乾不耐地蹙了蹙眉:“一句话的事,还要耽搁多久?”乐正诚自以为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多少也能理解傅斯乾的心情,便不再阻拦傅斯乾的“追求”,他拍了拍呆若木鸡的乐正瑶,体贴地主动帮忙问道:“瑶瑶,风师兄是听寒吗?晕倒了是怎么回事?”乐正瑶还沉浸在昭元仙尊形象崩塌之中,经乐正诚提醒,方才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当即嘴巴一瘪,眼泪汪汪地点头:“听寒师兄突然吐血晕倒了,刚送到药石堂,爹爹我怕,听寒师兄一直没醒,你说他到底怎么了,会不会是在秘境中受了伤?”秘境之中……傅斯乾心一紧,话都没说直接御剑往药石堂去。当时风听寒疯狂地往尸体上扑,像被魇住了一样,整个人三魂不见七魄,观音幻阵究竟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玄妙之处,竟会使风听寒吐血?傅斯乾内心升腾起一股无力感,混着怒意,烧得他气血直往头顶冲。明明他都跟着进了秘境,却依旧让风听寒受了伤,怎会如此?怎能如此?三秋飞速在空中划过,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残影,不多时便到了药石堂。姜氏姐妹在屋外站着,见傅斯乾过来连忙上前一步,两人一左一右挡在门口。姜九安将长抢往地上一杵,厉声喝道:“闯什么闯,没见屋子里正忙着吗?!”傅斯乾飘然落地,三秋化为一道赤光飞回他手上,剑刃断风碎雪,横亘在姜九安面前,他反手往前一送,剑风吹开了姜九安额前的碎发,正停在她眉心前一寸。“让开。”姜九澜目眦尽裂,俨然已看出傅斯乾的身份,她迅速将姜九安拽到一旁,沉声道:“昭元仙尊说一声便是,何必刀剑相向!”屋内传出一声痛呼,傅斯乾目光一凛,顿时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挥手将二人扇落一旁,抬脚踹开了门。白发长须的老者朝门口瞥了一眼,又淡然地收回视线,自顾自地将细如毫发的银色长针举在眼前端详:“要进就关上门,不进就出去,我这门可当不起你几脚。”风听寒脸色苍白,一双桃花眼水光潋滟,他倚着床头看向门口,眸中尽是诧异:“师尊?”“我听说你吐血晕倒了,怎么回事?”一路上提心吊胆,此刻看到人平安无事,傅斯乾这才放下心来,收了三秋走到床前。风听寒摇摇头,露出个浅淡的笑:“并无大碍,劳师尊挂心了。”“是没大碍。”老者朝银针上吹了口气,不咸不淡地插嘴,“死也得等几天。”傅斯乾眸光暗了暗,偏头看向风听寒,眯着眼质问道:“怎么——”风听寒眼神微闪,猛地咳嗽起来,原本霜白的脸咳得通红,眼尾有水珠欲落未落,他捂着嘴低声呢喃:“师尊……”像极受了委屈的幼兽,惹人……怜得紧。傅斯乾动作一滞,什么责怪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老者意味不明地看了风听寒一眼,倏忽冷笑道:“金刚铁打的身子也遭不住你这般折腾,要死要活选一样吧。”傅斯乾的理智瞬间回笼,捏起风听寒的手腕,从秘境出来时他已查探过,并未发现异常,怎么好端端的会吐血呢?腕上的手凉得很,风听寒蜷了蜷指节,却没抽回手。仍是未发现异常,不等傅斯乾开口,老者慢悠悠地说:“若是连你都能看出不对劲,也就用不着我出手了。”“师父,我把东西拿过来了。”梳着双髻的少年抱着木匣子跑进来,一口气没上来又调高了声音,“昭,昭元仙尊?”认出这是药石堂的小弟子前悦,傅斯乾看向老者:“妙手仁心金先生?”虽是疑问句,语气却笃定不已。无极山藏着位声名显赫的医师,一手银须针独步修真界,被称为“妙手仁心”,这药石堂便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这人性子古怪,最喜欢钻研些疑难杂症,旁人能治的他一概不医,他医不了的也不会接手,是以来到无极山多年,他一直没出过手,只收了个徒弟叫前悦,代他打理药石堂的事务。金药石也没否认,只招呼前悦将木匣子拿过去,小心翼翼地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他瞟了眼傅斯乾,一脸“你怎么还不走,怎么还在这里”的表情。若换个脸皮薄的,此时应当待不下去了,但傅斯乾不一样,他丝毫没在意金药石的目光,大刀阔斧地在床边落了座,拍了拍风听寒的头,正义凛然地说:“乖一点,听金老先生的话。”风听寒:……狗爪子往哪儿放呢?金药石:老先生?我依稀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