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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脱离机车,跌撞在岸边的石子路上!那摩托并未减速,倏然地俯冲进海面,剧烈的撞击声传入耳廓。叶景铄感觉心跳都要停了。他疯了一样地爬起身,扔掉头盔,摘了眉眼的黑罩,即使磕破了眉角,渗出鲜血也毫无知觉,他跌跌撞撞地跑到越舒身边,平躺着的少年没动,叶景铄手心颤抖,帮少年摘了头盔,快速扶起他的颈项。“越舒?……越舒!”声音也是抖的。越舒闭着眼睛,脸上擦了点伤,嘴唇苍白,叫着毫无反应。叶景铄听到自己苍勃的心跳,脑内传来恍惚的翁响,一晃好像回到了上辈子,越舒的尸体就是这样横在他眼前,他是个外科医生,他救了无数的人,却眼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死在面前。而他什么都做不了。场景仿佛带着模糊而浓墨的重影,接着恍惚地、慢慢和此刻重叠了。他还是一样,什么都做不了。叶景铄感觉他坚硬的外壳正在崩裂瓦解,失而复得又失去的现实正在缓缓包围,他已经无法维持一个正常的状态,巨大的绝望和崩溃笼罩而来,仿佛下一刻,他仅剩的理智和绝望就被炽焰烤干,迅速地崩溃枯萎。“对不起。”越舒慢慢睁开眼,微微蹙起眉,他叹了口气,表情十分惋惜:“毁掉了你的车。”“……”叶景铄感觉脑袋嗡得一声,差点喘不过这口气。越舒察觉到他的神情,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了?!”叶景铄没说话,却是把人搂紧,手心仍是抖的,他苦笑了一下,几乎要把人揉进怀里:“你真是……要了我的命。”越舒有些发愣,伸出手,回抱住叶景铄。他微微靠近叶景铄的耳廓,吻了一下那人的耳朵,小声道:“叶医生,我想起来了。”第38章第38章叶景铄浑身一震,慢慢把人放开了,听见自己恍惚的声音:“你说什么?”越舒抹去他眉角渗入眼尾的血迹,忽然鼻酸的要命,脑海中混沌的记忆逐渐融合,所有细微的一幕幕画面都如同重新编写填充,脑中一片清明,像是重生,又如获新生。“所有的事,我都想起来了。”越舒睁大眼睛,感觉湿热的液体从眼眶涌出,他哽道:“是我啊,我回来了……让你等太久了…对不起……”他的崩溃并不比叶景铄来的少,上辈子那么不明不白地死去,让叶景铄等了大半生,在孤独中独自临终,他们错过了太多的时光,好不容易换来的重生,可自己却已经把对方忘的一干二净。“怎么想起来的?是因为…任务成功了?”这探寻的声音还是小心翼翼的,越舒听着想笑,同时喜极而泣,简直想在那张十年如一日毫无波澜的脸庞上狠亲两下,但没想到的是,他就看见,叶景铄哭了。他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流泪。原来叶景铄哭的时候,也和别人一样,眼睫湿润,眼尾见红,泪珠无声地掉下来,不一会儿就滑下湿润了脸颊。他隐忍、压抑了太久了,终于到了此刻,他才真正迎来了救赎。“宝贝,原来你哭是这个样子啊。”越舒发愣地伸手摸上他的脸颊,有些震惊地说:“还蛮性感的。”叶景铄掰开他的手,搂着他腰侧的手瞬时收紧,俯身吻住了他的唇。这时,不远处走来一个中年男人,他远远看见好像有两个人抱在一起,想过去,又犹豫,生怕自己看错了。叶景铄微微侧目,松开了怀里的少年,站起身,同时把少年也扶了起来,他挑起眼眸,眼里带着明显被打扰的不悦。“你们把我追尾了!”中年男人这才有点底气,咆哮道:“你们摩托车呢!休想销毁证据,有辆宝马了不起啊?你们超速就是全责!”任务虽然成功了,但先前闯下的祸必须要处理。叶景铄说:“摩托车掉海里了。”“……”中年男人愣了一下:“掉海里了?”越舒跟着点点头。“HP4今年报价一百万,你们就把一百万这么扔里打水漂了?”中年男人朝他们指了又指,“你、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一百万?越舒懵了,就这么一辆摩托,叶景铄花了一百万?男人说:“我明明打了转向,我一点责任没有!”越舒不服气地说:“驾校没教过你吗?变道前转向灯必须打三秒!你是男人吗?三秒都坚持不了!”中年男人脸都绿了,感觉自己被不留痕迹地给骂了,他恼羞成怒:“我不管,你们速度那么快,你们就是全责!”越舒看着他这浑样就想笑,也跟着耍起无赖:“想讹钱就直说,拐弯抹角的,管我老公要!”叶景铄嘴角勾着笑意,声音稳稳的:“好,老公全责,你别生气。”中年男人:“………”cao,他就这么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粮?明明赢了他却有种输了的憋气感?“听说机车从水里捞出来,放掉机油,排缸,再卸下排气管,重装晒干,和新的一样。”叶景铄停顿了一下:“我刚买不到两个月,不知道你想不想……”“想!”男人激动道:“我想!!”越舒:“……”最后,中年男人自己想办法捞摩托车,连赔偿都没要,叶景铄和越舒则就近找了附近一家宾馆住了一晚。*叶景铄给越舒处理了脸上的擦伤,再也沉不住气,问他那天晚上发生的事:“那次为什么去了我家?不是说不想和我一起过年吗?”“我是去和你告白的。”越舒说的时候还挺难为情,毕竟又表白一次,意义虽然完全不同,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完:“我想和你说,以后我想和你一起生活,还有彤彤,就是不知道你想不想……”“我想。”叶景铄快速地打断他,看到越舒讶异的表情,他脸上也染上一丝红意,沉了口气,说:“做梦都想。”“那、那就好。”越舒感觉脸上发烫,妈的,怎么气氛突然这样了。果然告完白就不一样了,跨过了朋友那一层,就仿佛之前和谐的假象全被推翻,两人仿佛情窦初开似的,比初恋还容易脸红。不过,他们确实是彼此的初恋。越舒苦笑了一下,说:“我以为你会在家,还有彤彤,如果不是被那两个人……我可能早已经和你告白了。”叶景铄怔住,心猛地一震:“两个人?”越舒点点头:“对,绝对是团伙作案,一个跟我说话,说在等我,让我给你捎话,另一个突然窜出来,从背后给了一刀。”叶景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