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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几秒钟,但没怎么想多想,在路口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急忙坐了进去。那司机大概以为我像电影里逃命的,足足看了我好几秒才问道:“去哪?”我把顾哲发的地址递给司机看,他说了声“好”,启动了车子。“小伙子,看你这身打扮,是刚参加什么正式场合吧。”开着开着,司机突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我并不太想说话,出于礼貌却还是回道:“嗯,一个生日会。”“生日会啊,那这么早就结束啦。”“嗯。”看向车窗外,已经彻底看不见家的位置,今天的晚上没有星星,全是乌云。Chapter9.是我做的一路上我都没怎么说话。司机看起来是个热心肠的人,只是我实在没什么心情,了了敷衍几句后,他逐渐闭了声,直到车停下,才开口:“五十三块。”我用手机给他扫了钱,推门下车。这是我从没来过的地方。离市区很远,蜿蜒的公路盘旋而上,藏匿在林间的房子,如同悄悄竖起的巨人。四周是幽暗和孤寂,石膏像立在门口,栏杆的大门敞开,往前走,有过一大片的林,院中央大理石做成的喷泉,整栋屋子这才完整的出现。它像极了英剧里常有的庄园,透着点西式古堡的感觉,从窗户里流出来淡黄的灯光。我有些害怕,脚步也慢了不少,从四周吹来的冷风,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是沈沉少爷吗?”走到台阶下,旁边已经站了个穿着白衬衫黑马甲制服的男人。我愣了一下,这周围太安静,他冷不丁的一句吓得心慌,好在很快就反应过来:“是的。”“顾总就在里面,等你很久了。”他这个顾总叫的我一愣一愣的,过了好些才明白说的是顾哲,只是他什么时候成了顾总,我这个自诩为最了解他的人都不知道了。“沈沉少爷,这边请。”我点点头,抬脚跟了上去,台阶很高,走到门口时往下面看,能俯瞰小半个院子。前面的人突然停下,替我拉开了门,自己却没有进去的意思:“顾总已经在客厅等沈沉少爷了,你直接进去就行。”“你呢?”我朝里面看了一眼,转头问道。借着灯光我看清楚了这人的脸,年龄看起来应该是不大,脸上还带着稚嫩和青涩,可气质却透着一股老成。这人摇头:“我不进去,顾总只叫沈沉少爷你。”这么些奇奇怪怪的事弄得我一头雾水,却也没多想,走进了屋子。里面很大,只在客厅开了灯,所以其他的地方暗得看不见,每走一下,脚步声便在整个房间里回荡一次。“顾哲?”我朝着客厅的位置走去,小心翼翼的叫着他的名字。我看到了他,坐在沙发上顾哲靠着沙发背,面前的茶几上开了瓶红酒,酒杯里倒了半杯,他的指尖夹着根点燃的香烟。“你什么时候会抽烟了?”我突然就觉得顾哲和从前不一样了,包括那双眼睛,在看向我时,犹如坠入冰窖的冷。他没有回答,只是熄灭了手中的烟头,问道:“你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吧。”顾哲坦然的语气里好像已经知道我跑过来的原因,面容冷静的没有一丝波澜。我甚至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顾哲,刚才爸爸他被警察抓走了,他们说他做了很多事,把他带走了。”我心里很慌,无措感让人的精神一直徘徊在崩溃的边缘。我想要顾哲抱我一下,哪怕只是一下下,让我去以为今晚经历的这些,不过是没睡醒的幻觉。我动了动嘴唇,刚准备说,顾哲先开口了。“我知道。”“嗯?你怎么知道的?新闻已经报道了?还是王叔跟你说了?”我看不出顾哲任何的表情,哪怕是一点点的伤心,如同藏在了一张冰冷的面具后面。他的眸子让我想起从前在动物世界里,看到的夜晚捕食猎物的黑豹,燃烧起欲望。“因为是我做的。”......周围一下子安静得只剩我的呼吸声,顾哲的话让我从一个梦境陷入另一个梦境里,眼前的人和景物,成了飘渺虚幻的镜像。我的声音在颤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你......你在说什么啊......”怎么可能呢,我觉得这是顾哲同我开的玩笑,包括父亲被警察带走,说不定也是个玩笑。也许是这两个人串通好了的,老头子现在就躲在哪个地方,等着出来给我一个惊喜。一定是这样。“顾哲,这是你要给我的生日礼物是不是,你和我爸串通好了的......”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靠近顾哲,伸手想去拽他的胳膊,却被他不留痕迹的躲开了。他笑了,慢慢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于是我只能抬头去看他,看见顾哲眼底的恨。对,是恨。“沉沉,你还要继续这么天真下去吗?我早就和你说过,我不值得你依靠。”顾哲伸手去摸我耳边的碎发,冰凉的指尖激起我一身的鸡皮疙瘩,身体挺成了一根钢筋,不敢动一下。他继续说,漫不经心的语气里是戏弄和嘲笑:“你太傻了,一点也不防着我,有时候我看你这样想着要不算了,可惜我......”顾哲靠近我的耳边,低声说:“太恨你们沈家,尤其是你,沈沉。”这句话刺穿了耳膜,刺破了心脏,血液一瞬间从头凝固到脚,眼泪争先恐后的在边缘徘徊。我永远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我最爱最爱的人,会在我耳边,如同恶魔低语一般,说恨我。顾哲恨我。“可是.......为什么?”我不明白,仿佛只是睡了一觉,一觉醒来,所有的事都变了。“为什么恨我,为什么说爸爸被警察带走是你做的,为什么?顾哲我不明白,怎么什么都变了?”我几乎是吼着说完这些话,情绪极其不稳定,赤红了一双眸子。相较于我,顾哲就显得冷静多了,像是看了场无趣的表演,静静地等着我吼完。他的眼底,映着我的狼狈。“不该这样的,不应该的......”我摇头,带着哭腔的呢喃道。顾哲让我认识到自己的脆弱,因为在他面前,总会轻易的将所有的情绪暴露出来,是脱去壳了的蜗牛,露出最软,最脆弱的部分。我曾经一度坚信着,甚至到此刻,我都觉得顾哲是救赎。而我又迷茫胆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他让我害怕,让我恐惧,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