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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阑挺同意他这个观点的,并且点头道:“我与凤凰想法一?致,倘若传说中的公主殿下,是那等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还能说得通,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可真正的公主殿下早已死去多年,明觉冒名顶替了公主,势必不能在外抛头露面。到底是什么吸引了天斗,必须要迎娶公主?”这个问题像团迷雾,一?直围绕在两座古老城池中。短暂的沉默片刻,林知意才道:“我儿时听闻,在万年前神明最鼎盛时期,曾经有一?个说法,就是用皇室中人作为祭品,用来祭天。可得一?次神明庇佑,多用于战役。据说有奇效,甚至能逆天改命。”此话一?出,阮星阑心里一?个咯噔,灵光一?闪,突然想到点什么东西来。原文里好像,大概,似乎提到过一?嘴,但是没说是祭天,而是另外一?种血祭。一?般来说,都是用至亲至爱之人的血rou祭祀,将其灵rou尽数熔于一种法器中。可得绝世神武。但献祭之人必须心甘情愿,否则即便将人的血rou灵魂熔入法器中,也不过就是普通的灵宝,不足以逆天改命。观明觉如此,应该也谈不上什么心甘情愿罢。而且即便拿明觉的命祭天,也应该是望月城的君王动手,还轮不到天斗。除非还有别的什么秘密。“我也听说过这个,但是明觉是望月城的皇子,又不是天斗的,倘若真要拿他祭天,我相信那贱人早就动手了,根本等不到今日。”阮星阑摇头道。林知意听了此话,知晓阮星阑口中的那个“贱人”必定就是明觉的皇兄了。便暗想大师兄虽爱美色,但却嫉恶如仇。想来在大师兄心里,自己也与贱人一般无二。也许还担不起一句贱人,甚至是比贱人更低下的存在。心尖一?涩,林知意突然很想让阮星阑再?唤他一?声“小可爱”,可唇瓣蠕动了许久,终究说不出口的。好半晌才道:“我只是将知道的事情说出来罢了,也许事情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般复杂。”阮星阑正色道:“倘若你能事事同我说,也许就走不到今日这一?步了。”林知意摇了摇头,没再多言。正如林知意所言,神明是不能在人间随意使用法术,更不得伤害凡人,否则必遭天诛。雪神那夜险些当场诛杀了君王,很?快便收到上界指令,命其尽快回返。离开人间的前一?刻,雪神回了一?趟破烂神观。自那夜之后,小竹子就与他赌气,一?句话都不肯说,甚至连一?眼都不肯多看。听到脚步声后,立马翻了个身,背对着门。外头风雪交加,雪神裹挟着一?身冰寒入门,缓步走至床前,冰莹的雪花落满肩头,不融不化。长发仅用一根锦带系上,白衣若雪,说不出的清新飘逸。因背着光,半张脸都隐在黑暗里。许久才低声道:“小竹子,我要走了。”小竹子闭紧双眼,理都不理。雪神见状,重复道:“我真?的要走了,这间神观留给你,若是不出意外,此生你我再?不相见。”小竹子一?听,倏忽睁开了双眼。很?快又觉得肯定是雪神同她开玩笑,于是又气鼓鼓的,一?句话都不说。直到察觉到身后的人转身走了,才慌里慌张地翻身坐了起来,气鼓鼓道:“好啊,你走吧!明觉走了,你也走了,你们都走吧,谁也别管我了!反正我就是一个没人要的臭乞丐,一?个人也饿不死!就是饿死了,也没人难过!”雪神顿足,转身凝视着她,轻声问:“外面兵荒马乱,你便在此神观中,哪里也别去,此间有神明庇佑,能保你性命无忧。”“呸!什么神明,倘若真的有神明,为什么不下界阻止战乱?”小竹子怒道,随手抓到什么,往观中的神像上一?砸,“都是骗人的!我才不相信!”那神像被砸了一?下,裂开了些许缝隙。没了百姓供奉,神观里早就断了香火。雪神抬眸望了一?眼神像,告诉小竹子:“神明无处不在,你可以不信,但务必敬畏。并不是每一?个神明都像此间神观的神这般好脾气。”“那这间神观供奉的神明是谁?倘若真的有神,那现在神明就显灵,让明觉回来!”小竹子气鼓鼓地捶床,“我可没有什么香火供奉!我就只有我自己!只要让明觉回来,我就给这间神观的主人当牛做马!哪怕是当小丫头,跪下来给他洗脚都行!”雪神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抬眸望天,似乎真?的非走不可了。便抬手放在小竹子的头顶,温声细语道:“记住我说的话?,不要离开此间神观,我真?的要走了。”“雪哥哥!你要去哪儿?不等等明觉了吗?”小竹子慌了,霍然跳下床,扑到雪神怀里,“雪哥哥,你也不要你的童养媳了吗?为什么要走?是不是生我的气了?你别走好不好?大不了我就不骂你见死不救了!不要留我一?个人,好不好?明觉走了,你也走了,我一?个人在这里太害怕了!”雪神终究还是离开了,临走前,在此间神观下了禁术。只要小竹子不踏出神观,就性命无忧。阮星阑看到这里心里暗暗发怵,总觉得就以小竹子的脾气,不踏出神观那是万万不可能的。雪神回到上界后,便因在人间擅用法术伤人之过,暂且幽闭思过。还未至天斗接亲那日,明觉再?一?次巫月蛊发作。这一?次发作来势汹汹,不过半柱香的工夫,便成了阴阳人。看守的侍卫早就司空见惯,任凭殿里动静如排山倒海一般,也无动于衷。阮星阑看着心里干着急,总觉得明觉还不到和亲那日,就要被什么劳什子巫月蛊折磨死了。却再此刻,那猪狗不如的王君便出现在明觉面前。禀退了所有侍卫,殿门从外头重重锁上。之后便居高临下地望着眼前衣衫不整,不男不女的少年。锋利的双眸中,嫌弃与憎恶宛如恶毒的火焰,翻涌不息。明觉早已被折磨得半死不活,在地上匍匐挣扎,手指都在地上抓出了道道血痕。“真?可怜,”王君步步逼近,抬脚踩住明觉的右手,缓缓碾压,随即传来骨头错位的咔嚓声,“我平生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当初救下了你。父王,母后,还有meimei,都因你而死。你知不知道?”明觉满脸痛苦,死死咬紧牙关不肯发出半分声响,听见此话,脸色一白,许久才咬牙切齿道:“我平生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出生皇室!”“你的命在我手里,死生都由不得你。”王君极尽凉薄,提及幼妹,神色尚且温和如三月春风,只是望向明觉时,眸色尽显厌恶与说不出来的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