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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中飞速取出一枚丹药,往凤凰手里一塞。而后见慕千秋与梼杌缠斗在一处。想也不想,飞身跃去,试图刺瞎梼杌的眼睛。但这玩意儿生得蠢归蠢,笨归笨,但智商还是有的,长尾一甩,直接挡住了阮星阑的长剑,一时间火光四溅,轰隆声不绝于耳。梼杌又身怀神力,力大无穷,几人竟一时半会儿奈何不了它,阮星阑更是被劲势一逼,衣袖轰隆一下,碎裂开来,执剑的手臂都酥麻起来,忍不住道:“好家伙,这吃什么长大的,竟这般力大无穷!”“当时我与二师兄跳下桥去捡笛子,底下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才一祭出明火符,脚下便动了起来,却是此物!”凤凰才吞下了丹药,眼下气色好了几分,追过来道,“此物水火不侵,刀|枪不入,不知何故,看见二师兄便穷追不舍。我们本欲回去寻你们,不料这东西偷袭,自后面一口将二师兄吞下。”话到此处,凤凰面露愧色,又道:“是我不好,没能护住二师兄。”阮星阑甚少见凤凰如此,听罢便道:“无妨,你自己没事便好,幸亏被吞下去的是林知意,否则要是你被吞下去了,恐怕连个给我们报信的人都没有。”可问题是,根本就劈不开梼杌的肚子,难不成要把它的胃啊,肠子啊,通通拉出来?冷不丁的,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遂大声道:“师尊,我有办法了!这东西刀|枪不入,恐怕剖不开它的肚皮,既如此,不如我也钻它肚子里去,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乾坤!”慕千秋道:“星阑,不准胡闹,回来!”阮星阑哪里肯听,下定主意之后,故意逗弄梼杌,等其暴怒地发出怒吼之后,便嗖得一下往其口中一窜。耳边就听凤凰喊他:“阮星阑,危险,回来!”而后眼前一黑,就进入了梼杌口中,衣袖不知被何物扯住,黑漆漆的也看不真切,几个瞬息间,便滚到了梼杌的腹中。阮星阑急忙取出一张明火符,才一点亮,入眼就是一张俊脸,吓了他一跳,差点把明火符都掉衣服上了。凤凰竟拉着他的衣袖,尾随他进来了。“你……你跟进来做甚的?这里又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你快出去啊!”凤凰起身,拍了拍衣衫处的灰尘,冷哼道:“我可不是担心你,我只是怕二师兄与你独处,你会对他做出什么事。”阮星阑撇了撇嘴,心想就自己这点能耐,压根就没法对林知意做点什么。即便他有能耐,也万万不敢的。多活两年难道不好嘛,做什么要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倘若让慕千秋知道了,那就大事不妙了。“行吧,既然你都跟进来了,那就一起走吧,不过我得事先说好,你得听我的话,不能胡来,救下林知意后,我们就立马出去……”顿了顿,阮星阑忍不住蹙眉道:“不过话说回来,这里难道就是梼杌的肠胃?到处都是红通通的,咦?”他看见肠|rou在蠕动,竟觉得挺有意思的,忍不住用剑鞘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那肠|rou敏感得很,立马缩了起来,蠕动得越发厉害了。想来此处便是梼杌的胃,只是不知林知意现在身处何地。两人仰仗于明火符,在梼杌体内逛荡,可怎么都寻不到林知意的人影。阮星阑忍不住道:“林知意该不会已经被吃干净了吧?”小凤凰的脸色一白,又大声喊了几遍林知意的名字,可宛如石沉大海,半分回应都没有。脸色便又难看了些许,怒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怕是二师兄都碎成了渣,我也要将他找出来!”“你也别急,小可爱的魂石还亮着,说不定就在附近,只是我们没发现而已……等等。”阮星阑的声音戛然而止,比划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周围顿时一片死寂,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凤凰不解道:“什么声音?”“像打鼓一样,砰砰砰的。”凤凰:“那是我的心跳声。”“不是!你仔细听听!”阮星阑竖起耳朵又听了片刻,忽道,“我知道了,在那里!凤凰,快跟我走!”待二人寻声过去时,便见眼前血红色的筋脉纵横交错,脚下满是血迹,隐隐约约,可见有一道身影,在一步步地靠近梼杌的心房。那里存放着梼杌的内丹,雄浑的灵力在其左右萦绕。不知是否因为梼杌曾经是神袛座下的神兽,或多或少也拥有来自于神袛的力量,阮星阑的胸膛一热,体内封印了许多的神火,在此刻彻底复苏了一般,竟在气海中高速盘旋。火焰几乎要从七窍窜了出来,身体也在骤息之间变得guntang,那身玄衣经受不住这般热浪,脆得几乎要寸寸化作飞灰。凤凰并未注意到阮星阑的异样,反而上前一步,大声道:“二师兄,你这是做什么?快回来!”林知意置若罔闻,仿佛被cao纵了一般,一步步地往内丹的方向行去,衣衫破碎,脚下满是鲜血,可见一路走去,他并不容易。“二师兄,你到底怎么了?快回来!师兄!”凤凰担心他出事,根本顾不得什么,上前就要将人拉回来,哪知才上前一步,那鲜红色的筋脉宛如利刃,竟生生划破他的衣衫。留下一条深可见骨的血痕。鲜血瞬间就打湿了衣衫。想不到这玩意儿居然如此厉害,阮星阑难过得要命,恨不得立马拉个人,就地大战个三百回合。可师尊恰好不在此地。才伸手拉了小凤凰一把,惊人的凉意瞬间从手指蔓延到胳膊肘,阮星阑浑身都舒爽地颤抖了一下。下意识想扑到凤凰怀里,同他搂搂抱抱,借此舒缓那几乎要将自己焚烧殆尽的苦楚。理智却不允许他这般做,阮星阑立马甩开手,往旁边躲了躲,呼呼喘着热气。凤凰被他拉了一下,惊人的guntang,转头一看阮星阑,惊见他红得像只虾子,面色比那人间的海棠花还要娇艳,双眸蒙着一层水雾,好似江南的绵绵春雨,唇瓣艳红,齿若编贝,似乎很难受,泫然若泣,楚楚可怜……不对,等等!他怎么可以觉得阮星阑楚楚可怜?!怎么能觉得此刻的阮星阑似海棠花一般娇艳?难道说,阮星阑真就是属猫的,一天不双修,不,一刻不与人双修,浑身都燥得慌?“你还真是不知廉耻,都什么时候了,满脑子里都是……”凤凰话才说到一半,无论如何都说不下去了。阮星阑被憋得七窍流血,捂住喉咙,极沙哑地说道:“凤凰,麻烦你了,把我打晕过去,然后……然后带到师尊的面前,师尊……师尊知道怎么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