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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地。那时他心跳如擂鼓,差点要闭上眼,以逃避蒋放春向他投来的目光。蒋放春认真打量着蔚知,睫毛、眼睛、鼻尖、嘴唇,他全部都记得。无论蔚知在或不在,这些都会从他脑袋里蹦出来。指腹摩挲过布料,触到凉凉的雨水,蒋放春忍不住微微使力。他以为自己会做什么,他知道自己的肾上腺素正在飙升,浑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流动,可他什么也没做。他只是替蔚知拢好了帽子,藏住了那张小小的脸。映在路上的光是暖黄的,他们心照不宣地选择了沉默,重又走回那片雨中。他们湿漉漉地钻进电梯,留下一串串沾了水的脚印。蒋放春看着电梯上方不断跳动的数字,无端紧张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答应,而且是完全不经思考地答应。倘若他好好想一想,就该明白自己存了莫大的私心,他根本不是受客观条件所迫。等电梯到了楼层,他想什么也来不及了。蔚知走在前面替他开了门,他们在玄关处换了鞋,脱了被淋湿的外套。蔚知又小跑着去拿干毛巾,他俩一人一条。蔚知一边擦头发上的水,一边问他,“先洗澡还是先吃饭?”“嗯?”蒋放春捏着毛巾,没动作,他其实读出了蔚知的话,只是有点不习惯。这里不是学校,不是补习班,这里是蔚知的家。蔚知把毛巾搭在脖子上,用手语又和他比划了一遍。屋里暖气很足,客厅有一面很大的窗子,窗帘只拉了一半,所有陈设井然有序,到处都干干净净。蒋放春满脑子都是这些,他简直没法集中注意力。他试着开口说:“都……可以。”“嗯!”蔚知点点头,没要求他再做选择,只是扬声和他说,“放,你别太拘束啊,别紧张!”蒋放春这才开始反思自己的紧张是不是真有那么明显。蔚知帮他拉了根线给手机充电,他在客厅给mama打视频电话,看到蔚知去了厨房。他简短地和家里汇报完情况,在沙发上独自坐了一会儿,大概没有五分钟,他就感到心里空落落的。他慢吞吞地往厨房走,小心翼翼地抬脚。他以为自己走得很轻,可蔚知还是在他停在门口时回了头。蔚知正在往锅里倒打好的蛋液,动作很利索,回头时和他说了“等一下哦”。他就在门口安静地等,看着蔚知忙碌的身影,一步也没挪。撕好的紫菜放在一只漂亮的碗里,上面淋了一层薄薄的香油。蔚知端锅时手很稳,热乎乎的汤倒在碗里,香气四溢。蔚知把汤端上饭桌,蒋放春就跟在后面拿碗筷。等坐定了,蔚知才又开口,“随便做的,不能代表真实水平哈。”为了沟通方便,他们坐得很近,蔚知拿勺给他舀了一碗汤,“喝了就去洗澡,别着凉了。”这根本不是蔚知会说的话,全是因为他听自己爹妈念了太多次,背也背溜了。他挽起袖子,吹了吹汤上的热气,提了些音量问:“放放,我这样说话你能听见吗?”蒋放春喝汤时听到这一句,他说:“能听见,不太清楚。”蔚知就搬着椅子又坐近了一些,他俩椅子都碰上椅子了,他凑过去问:“好吃吗?”忽然的靠近,带着潮热的呼吸,蒋放春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坐直了,又开始打迷糊眼,“嗯?”“好不好吃?”大概又凑近了几公分,蒋放春不敢转头看,他认真听,蔚知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过来,好远,可他知道那就是蔚知。蒋放春迟钝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垂下眼,小声说:“好吃。”“有事要叫我哦。”蔚知耐心地又补了一句,看蒋放春点头了,才坐正了开始喝汤。他俩剪刀石头布,输的先去洗澡。蔚知和蒋放春掰扯到五局三胜还是一路输到底。他在去洗澡之前,把蒋放春安排到了自己房间歇着。蒋放春看到他书桌上的合影,小小的蔚知,他指了指旁边两个人说,“爷爷、奶奶。”蔚知特开心地跟他点点头,“村里还有小狗小鸡小猫咪。”他语速一快,蒋放春就听得含混,可他会一招,就是扬扬嘴角,对蔚知笑。蔚知却不说了,眼神闪烁,跟他打了声招呼,就拿着浴巾去洗澡了。蔚知是在热水淋在身上、脸上时才有些醒了。他不断地胡噜自己的头发,听到心脏在胸膛里的咚咚声。他终于有个安静的时间来整理这一天。蔚知抬手摸完自个儿脑门,又摸摸脸蛋,他觉得烧得慌,可他又没得病。他闭上眼冲泡沫的时候,忽然幻想了一堆有的没的。他审视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每一条都能单独列出来回味他在脑子里捏造着一些更进一步的画面,而被捏造的那个人正待在他卧室。蔚知一睁眼就醒了,啪啪给自己脑袋两下,怀疑自己脑子进水。他心虚了,不敢再多洗了,怕自己要洗出幻觉了。蔚知心里还惦记着独处的蒋放春,他把头发吹得半干就往卧室走。他打开门时,蒋放春正盯着他的书架上看。、、……蔚知一脸完蛋,心想自己还不如多洗一会儿。可毕竟是经了这么多事儿,他心里也敞亮了不少。蔚知跟自己默念了一通“要狂野奔放”,到底还是挠着后脑勺进来了。蒋放春在看他,没说话,也没问。蔚知笑了一下,他本来想笑得洒脱点,但是话一出口就变苦了,“之前喜欢你的时候买的,一直也没收拾哈哈哈。”他哈完就别开眼了。这话简直苦到了心尖上,蔚知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没有缘由地,他想用手挡住那几本放在一起的书,可指尖刚碰到书脊上,就被蒋放春抵住了。那个人听不清,问这话时,语调几乎飘在云彩上,“那你现在,还喜欢我吗?”60我怕听不见你的哭声湿润的热气还围绕在他身边,蔚知急匆匆地来,连眼镜片上细小的水珠都没顾上擦。一切来得太突然,他听到自己咽唾沫的声音。指尖因为害怕而微微蜷缩,他很快地收回手,将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扯下来盖在了头上。心跳过快时会呼吸困难。蔚知平复不了那种慌乱,忽然觉得心脏很痛。那种痛是会蔓延的,从心脏到四肢,直到腕骨都发软。那可能不是纯粹的苦,或许还有一点酸涩。蔚知觉得嗓子很干,他眨眨眼,眼眶却是湿润的。蒋放春听不见蔚知的声音,只看见他摇头。那个盖着白毛巾的脑袋轻轻摇摇,蒋放春不甘心地垂下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