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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有左边勾至耳后,严肃中带了不同风情的美。“欢迎您,约克小姐。”梅布耳将注意力放在来人身上,她笑着向对方举杯致意。然而约克小姐没给她好脸色,那张素雅的脸正摆着不悦的模样。“我必须郑重警告你,琼尼小姐,你的助手辛蒂·安已经严重打扰我的作息!”约克小姐指着辛蒂,眼里是浓厚的愤怒,“你最好别再给我写乱七八糟的信,还有,别再因为无聊的事情打断我的研究!”“非常抱歉,约克小姐,我为自己的疏忽跟您道歉,”梅布尔微微低下头,语气相当诚恳,“不过我想辛蒂只是因为富有强烈责任感,我请她帮忙转告您有关茶会的事,她可能觉得有必要请您过来一趟。”埃瑟丝站在一旁看,她觉得这些人都在睁眼说瞎话。“对您的损失我感到很抱歉,作为赔偿,您可以在茶会拿走任何想要的东西。”梅布尔扬起手,放眼望去都是价值不斐的器具和装饰品,“当然,除了我最重要的宾客外。”她的语气就像上流社会的名媛开了个小玩笑,但听在埃瑟丝耳里却觉得诡异。“我不需要你任何东西,我只要你别来烦我。”约克小姐说完转身离开,临走前不忘斜睨埃瑟丝一眼,那漆黑无光的眼眸看不出任何善意,只有满满的不耐和烦躁。“狂妄自大。”辛蒂冷着脸看约克小姐离开,忍不住评论。梅布尔却忽然笑了起来,她的声音天生有种让人放松的特质,“是的,你说得对,维诺亚·约克确实是狂妄自大,在她眼中容不下任何愚蠢份子,因为她是聪明人,”琥珀色眼眸透着丝流光,她的心情看起来非常好,“不过她肯出席我的茶会,我是不是能自恋的认为我也是聪明人呢?”“您的智慧并不亚于维诺亚·约克。”辛蒂认真地看着梅布尔。“辛蒂·安小姐,您太抬举我了,”梅布尔勾着不着痕迹的浅笑,侧头看向辛蒂,“维诺亚·约克,病毒学界巨擘唐·约克的女儿,亦是第一把交椅,如此优秀的人如果能成为我的朋友,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可惜她似乎很厌恶我,该怎么办呢?”辛蒂沉默地看着梅布尔,她眼里瞧不见任何心思,因为她只帮梅布尔‘执行’,从来不是替她‘思考’。埃瑟丝趁着两人交谈早就悄悄离开,但当她走到D栋大楼时才赫然发现自己走不了,她没有邮差辛蒂的通行卡,更不知道密码锁。“该死!”一声咒骂,埃瑟丝看见维诺亚从另边走来,她似乎也回不去,“对一个不相识的人,你不觉得自己目光停留太久吗?”她心浮气躁地瞪着埃瑟丝,提醒她将眼神挪回去。低迷气氛里,一名狱警打开门走了进来,她看见维诺亚和埃瑟丝时明显一愣。“喔,谢天谢地,不用去找那家伙,”维诺亚松了口气,面部表情稍微和缓了些,但语气依然不善,“如果你敢关门,我保证会把最严重的流感病毒加进你们饮用水内,现在,给我滚开。”狱警虽然被莫名其妙地恐吓,但看见对方ID卡后也没多说什么便让路。埃瑟丝看狱警有苦说不出的反应,大概能猜到维诺亚在地狱舰的地位,肯定是来头不小,虽然她觉得维诺亚的态度和语气都很恶劣,但至少托她的福,埃瑟丝安然无恙的回到了牢房。第11章0011宽敞客厅里,埃瑟丝蜷着腿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科学家利用骨骼或贝壳,可以直接判定年代,而最晚期的安德塔人,就是利用这种方法测得生存年份……”电视正在拨放知性节目,埃瑟丝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事实上她很想切换频道,但她的哥哥——卡里·伊莱坚持要看,并且把遥控器藏了起来。埃瑟丝看着卡里的背影心里不禁纳闷,到底他是对知性节目真有兴趣,还是只为了表现给‘某’人看,例如,她母亲。“卡里,你今天还没吃对吗?”摇了摇手中玻璃瓶,母亲从厨房走了出来,“这很重要,卡里,没有人希望生病,我也不想看到你因为偷懒而把健康牺牲,现在,过来把药吃了。”“好的,mama,”男孩虽然无奈,但还是乖乖接过药一把吞了,“呕,这东西的味道好奇怪,我吃了这么久,身体真的会变好吗?”他仰着脑袋看着母亲,那玻璃瓶贴着吉伏特食品公司标章,最近在广告里经常看见。“凡事都要持之以恒,这对你有好处,我们不想看见任何人因疾病而死亡。”母亲严肃地说着,她将药瓶摆回玻璃橱窗内,埃瑟丝看见底下还有三罐没有开封。“是的,mama,”男孩顺从的点头,他看见橱柜窗倒映着埃瑟丝的身影,连忙道:“但是mama,埃瑟丝为什么不用吃?”他指着埃瑟丝,眼里透露出的并非关心,而是一种优越感,因为他知道母亲不让埃瑟丝吃的真正理由。“卡里,你只要听我的话就够了。”母亲摸了摸男孩的头转身回厨房,她根本没看埃瑟丝一眼,那怕一瞥也没。男孩扬起得意笑容望向埃瑟丝。每当他脸上挂起这种笑容时,埃瑟丝都会很痛恨,但更多的是悲伤。母亲不让她吃健康食品的理由,是因为重要的东西绝对没她的份,卡里有圣诞节礼物、有生日蛋糕、有朋友作伴、有家庭温暖更有母亲关心,而她——什么也没有。 佩格·温,死了。这事在埃瑟丝看见佛莉妲满手血迹回牢房时就猜到了,因此当她在加工厂听着女囚们讨论时,心里并不惊讶。她安静地完成分内工作,领了酬劳到餐厅用饭,最后回牢房休息,一如既往。只不过当埃瑟丝刷开房锁时,看见佛莉妲没躺在自己的床,而是躺在她的棉被里,这让埃瑟丝有些头痛。“佛莉妲小姐,这是我的床位。”她站在一旁提醒,但她知道佛莉妲是故意的。“嘿,埃瑟丝,我把佩格的头扭断了,”佛莉妲退去妆容,素净的脸蛋带着一丝病倦,那双如夏日海湾的眼眸缺少了些流光,看起来十分疲惫,“怎么办?我现在觉得好痛苦,喔,也许该说哀伤?反正很复杂,你能帮帮我吗?拜托你了,朋友。”埃瑟丝皱着眉头,她稍稍往后退了一步,这都看在佛莉妲眼里。“我无能为力。”她明确的表达。佛莉妲微微眯起双眼,她的审视让埃瑟丝觉得窘迫,好似被什么危险生物盯上。“你刚才往后退了,”佛莉妲的声音有些低沉,她抬眼认真地看着埃瑟丝,道:“你怕我吗?”她的发言很直接,这让埃瑟丝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她紧紧抿着双唇,僵持良久才缓缓点头。她怕,她为什么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