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捎带上周婷婷的。周婷婷本来脸皮就薄,这样就更不爱说话了。项骆拉着富商走远了些:“她懂得不多,出村里都很少。她也怕说错话被人笑话。”项骆这话就是在告诉富商就别再跟周婷婷说话了。富商含笑没再开口,不知在想什么。人招待了,阳光洒在雪上,干净的空气让满是紫外线的阳光更加我刺眼。外面那白茫茫的大雪反射着太阳光,人站在外头一会儿眼睛就已经相当难受了。富商该走了。众人送到了村口,富商看看周围的人,最后不紧将目光落在了张月北的身上。其他都好说,只是这女儿放心不下。“这些日子你应该学了不少吧,你这孩子之前一直被我们护着,现在也吃吃苦头了。”张月北低眉没说话。富商看她没有自己主动提,等了一会儿才认命叹气道:“有什么话就说吧,要是我走了,你就只能打电话了。”张月北看看天上万里无云的天空,仿佛之前的暴风雪都是幻影。“我想回去了。”这样一说,富商更是心疼了。当爹的疼儿子跟疼女儿是不一样的。儿子的话,心理预期是根据自身的小时候。因为他自己成长于那个特殊的时代,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所以他能找到儿子的底线在哪里,也更容易接受儿子去经受挫折、困难的洗礼。可女儿能参照的,却只有小时候窝在他怀里小小软软的一团。“那就回吧。这里也不见得适合你。”当初留张月北在村子里,锻炼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想让她嫁给项骆,或是让项骆入赘他们家。富商很喜欢项骆这个孩子,张月北也相当配合。只可惜项骆不解风情,一直以来都没能有丝毫的进展。既然这样,就没必要再留女儿在这里受苦了。张月北道:“这里确实不适合我。我觉得,也许我需要一片更广阔的天空。”富商一怔,张月北又道:“爸,我想要自己试试。”富商舍不得张月北自己去劳心劳力的冒险,所以给她的目标是找一个能够代她冒险的男人,给予她在这末世之中和平安定的一生。张月北从前并不想让父亲担心。不给父母添麻烦的最好办法,就是永远不要让他们cao心。只是在村子里的这段时间,带给了她太多的改变。尤其是面对村里人那些冷言讥讽,她甚至为自己辩驳的机会都没有。如果按照富商给她选择的路走,她只能依靠另外一个人的保护。吃穿用度去依靠别人。当她依靠父兄的时候这没什么,甚至天经地义。可一个额外的男人,甚至一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这真的值得吗?如果是以前,富商肯定会再劝劝,可最近经历的太多,前不久又跟项骆通话了一番,富商的心态也有些些许的改编。“所以说才叫你回去。这村子里你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的,肯定没有家里自在。”村子里封闭,且因为封闭与世隔绝,将从前已经明显不明显的男女阶级差距有拉了回来。虽说这样的情况只存在老一辈的观念中,新一代的年轻们多半没有类似的心思。可这村子各个家庭掌握大权的恰恰就是这群老顽固。所以,张月北能带动村里的年轻人不假,可想要谋发展在这里会受到不必要的麻烦更不假。张月北没必要在村子里耗着,去跟这群老顽固因为自己的性别来浪费时间。如此,还真就不如去更好的环境放开手脚去做。这里,更适合他哥哥。随后,张月北连东西都没收拾,就直接坐上父亲的车回家了。村里实在没什么东西值得带走的,不论是什么,她自己的家里都会有更多更好的。临走前,富商拉着项骆都舍不得松手。“这世道像你这么好的孩子可不多啊。我在城里头,可没少听说那些从前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干坑家里的事情。懂事的孩子少。能从底层站起来的就更少了。”项骆不由想起祝炎家,还不知祝炎的家到底怎么样了。不过不论怎样,项骆也不会傻到跟张富商去询问。“肯定是人生百态。就算是普通人,也有动了歪心思的。最多是因为有钱人家的孩子是少数,所以显得有些扎眼。我做生意也是摸着石头过河,承蒙您高看一眼了。”项骆谦虚的说了句,不过字里行间已经没了再说下去的意思。富商再往项骆的身后看了看,没瞧见想看的人,这才对着儿子张近南点一点头:“你留下来还要好好跟小骆学学。你们这代年轻人,最不能吃的就是苦。你meimei学的差不多了,你还远着呢。记得放好心态,在村子里好好与人相处。”张近南点头,俨然是虚心听讲的姿态。说完了这些,富商才恋恋不舍的坐上了车相互告别。张近南看着车子离开,其实是松口气的。meimei不用再在村子里提心吊胆了。只是父亲颇具深意的那些话,叫他有些在意。项骆自然也听得懂。当他们远去,村口的门关上了。整个村子再一次成了一个封闭的地方。项骆道:“你meimei算是学成了,你呢?”张近南没回答,半晌道:“我从前曾再论坛上看过一个自述。是一个女大学生去一个极度贫困的山区支教,半夜回住处的时候发现有声音,找同行的男同事帮忙翻找一番,才发现床底下藏了个老流氓。叫来了村里人,结果那流氓跟村里人都在说那女大学生应该嫁给那老流氓。我还曾看见某个高级知识分子说,女大学生去支教,教育都能支持,为什么婚姻不行。”其实这个故事,跟前不久张月北经历的是那般相似。张近南又道:“越是封闭的地方,人心就越容易走向一个极端。月北不适合这里。”“确实不适合。”项骆道。张近南想一想,又道:“所以我要谢谢你。这件事,是我们给你带来麻烦了。”“这个都好说,不过……”项骆看向张近南,目光中带着几分警告,“你离婷婷远点。”项骆说完就走开了,只留下张近南一个人苦笑。项骆一路回家,走至半路就已经忍不住一身的疲惫。他们其实都是聪明人,并没有难为过他丝毫。只是这样一句话想三想的交流是真的难。想想祝炎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环境,项骆就有些明白他为什么是这样的性子了。回了屋,祝炎正在淡定喝茶。项骆坐在祝炎的身边,道:“你就不怕我带他过来堵住你?”祝炎道:“他不会来。”其实项骆今天经历的一切,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