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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看着项骆后背一整条青紫的瘀痕都不禁砸砸嘴:“这还挺严重的,下午还能干活吗?”项骆苦笑:“只怕玄了。要不我添点东西,或是雇人顶我两天?”萧一鸣道:“要是能拿出点东西不干活也行。”“酒精行吗?”项骆问。“那就两斤酒精顶一天吧,这检查的屋子和那边塑料大棚里也要用酒精消毒。现在村里不够用了。”二人这边正商量着,祝炎看着后面又来了一辆车,从车上陆续下来了四个人。祝炎看着那几个人只觉得面熟,忽然回头走到单间里正在穿衣服的项骆身边:“装咳嗽!快点!”第22章第22章祝炎让项骆装咳嗽,项骆虽不懂,但也听他的用力咳嗽了两声。萧一鸣觉得奇怪,项骆对他眨眨眼睛。不得不说萧一鸣也是个聪明人,轻轻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会配合。祝炎声音大了点:“怎么咳嗽了?别是感染了吧。”此话一出,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这边。这种事可不是开玩笑的。萧一鸣道:“没有外伤,可能性不大。只是咳嗽没有别的症状,也不好下定论。”祝炎点头道:“也是,我之前发烧了整整三天,不也好好的吗?不过这会儿出去一趟回来咳嗽,肯定是不能干活了。”萧一鸣看祝炎,得到了一个wink,萧一鸣心领神会道:“那是肯定的,这情况不能往人多的地方去。但也没严重到要送去大棚里隔离。这么的吧,这几天你在家别出来了,也别接触外人。没有状况当然好,要是有状况……咱们兄弟也能给你个体面。”萧一鸣以为祝炎是担心项骆不工作,会传出不好的谣言,所以特意找个更理所应当的借口。虽说萧一鸣不觉得这个跟后背重伤相比有什么好的。祝炎很欣赏他的反应:“那就麻烦你了。”项骆后背发疼,穿上衣服有些迟缓。祝炎帮他拉了一下袖子,看他穿上。等项骆从单间里出来祝炎进去检查的功夫,一抬头就看见了不远处停着的车旁边站着的四人。“小骆?”其中一穿着藕色大衣打扮妥当的中年女人喊了一声,缓步走了过来。项骆的爷爷有两儿一女,这个中年女人就是项骆的亲二姑项燕,跟她一起的是她丈夫和两个女儿。项燕是嫁给同村人的,也是前些年搬去县里定居了。不过跟三叔不同的是项骆跟项燕之间是有点交际的,往年逢年过节项燕回村上坟也会过来看看项骆。项骆对项燕几人点点头,叫声二姑。项燕要走进,项骆听见祝炎后面刻意的咳嗽两声,当即也跟着咳嗽了一下,伸手道:“先别靠近,我这回去就要隔离了。”刚刚这边说话的声音项燕是听见了的,只是没想到是项骆。不觉脸上一白:“咋?你受伤了?”项骆摇摇头:“没有皮外伤,就是咳嗽起来了。应该不是感染病毒。不过保险起见也要隔离一段时间。好在是居家隔离,过几天就好了。”如此,项燕松了口气。项家的基因不错,项燕虽说大女儿都二十了,可她人瞧着也跟三十多岁差不多。纹了眉和眼线,穿着又比较讲究,看着比大部分同龄人都好些。“你说你本来就一个人住,也不知道照顾好你自己。那你家还能住人吗?”项骆看向祝炎的方向,好像明白祝炎为什么让他装咳嗽了。顺势道:“肯定是不行了。而且我不是一个人住,我俩哥们住我那里。之前我朋友烧了好几天这刚好,我也怀疑我是被传染了。等隔离几天就好了。”项燕遗憾说道:“原本还想着收拾房子去你家对付两宿呢。不过那房子每年过年都收拾,烧把火应该就没问题了。娜娜婷婷,你们过来,这是你们哥。小时候一块玩过,应该还记得吧。”两个姑娘都穿着运动装,jiejie周娜娜扎着利落的马尾,meimei周婷婷短发及肩,瞧着十六七的模样更有活力些。他们确实玩过,不过也仅限于小时候。大概小学四五年级。后来项骆沉迷学习当了学霸。这学习一好成了别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而他本人又不太擅长社交,跟同龄、亲戚家孩子就越来越远了。相互打了招呼,可巧祝炎出来了,立刻吸引了两个小姑娘的目光。祝炎一手搭在项骆的肩膀上:“回去?”项骆也没打算多留,笑道:“回家。”项燕多看了祝炎两眼,也不知心底再想什么,只对项骆道:“这就是你朋友?长得怪俊的。”祝炎对他们挥了挥手,拉着项骆回车里。沟壑已经架上了桥,开车先进村了。项骆要“隔离”,确实不太适合跟别人说太多。回家的路上,项骆不禁给祝炎比了个大拇哥:“反应够快的,你跟我老姑就见过一次吧,这都记得?”祝炎只道:“我不想跟别人同在一个屋檐下。”而且往后这世道,一旦住进去只怕就很难再搬出去了。项骆家里东西多,更有秘密。家里住进别人肯定有麻烦。项燕虽然不是外人,却也不算太亲近。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关系亲密,等“隔离期”过去了可以再说。至少眼下祝炎给了项骆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机会。见识过了项建国,祝炎对项燕可没什么信心。“放心吧,不会。”项骆道,“我跟我二姑还行,但也只是还行。更何况还有二姑夫。我爹妈还有奶刚死那会儿,就跟他闹掰了,这些年他们没帮衬过我,现在这世道能自保就不错了,跟他们,也就有一层亲戚情分吧。”项骆不是一个拎不清的人,相反,他在感情上面是一个极度清楚的人。他能更理智干净的解决这些问题。“那你现在就该开始想以后怎么对付他们的亲情攻势了。‘都是一家人’这五个字,只要说出借口基本就能立于不败之地。”祝炎说这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再说什么。车子开到了家门口,项骆下车打开车库将车子开进去,随后二人一块将东西折腾进屋。安维出来帮忙,项骆将背包带进屋子就先坐下来休息了。后背的疼痛并没有减弱,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明显,不仅仅是疼,这份无孔不入的折磨更让人心烦意乱。脱个光膀子,项骆对着穿衣镜看自己后背、一条十厘米宽的淤青向下延伸,足足有三四十厘米长。仔细一看,青紫的皮肤上还有些渗血,显然这一撞不清。整个后背不敢动,不过应该没有骨折。这要是骨折了,这世道可没地方去医。找出医药箱的跌打酒,可后背的位置不容易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