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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道:“我们这里已经收到政府发下来的救济粮了,你那边有吗?明天真空机就能到,你要是用就过来。”“我在等情况,我的真空机也到了,已经用上了。”项骆没有直接说自己之前就有。然后对方回复了一定要小心,有事随时联系他们,这交流就直接结束了。第二天,国家下发的救济粮下放到了村里。村里喇叭通知每家每户的户主拿着户口本过去领救济粮。身体好些的项骆去村委会,此时现场已经聚集了几百人,人声鼎沸。项骆来的比较晚,眼看着那些领了粮食的人满脸喜色的扛着麻袋出来。身边就有人过去问一人能领多少。那人笑的能看见后槽牙:“一人二十斤大米呢!还有压缩饼干和罐头,还有一包干菜我不认得,都是好东西!这两天菜买不着,一停电rou放不住只能赶紧吃了。有着rou罐头好歹有荤腥了。”此话一出,周围人的脸上都多了几分笑意。笑过以后,再想想周围面临的环境,脸上的笑容又暗淡了下去。一人叹口气道:“这叫什么事啊?好好的闹这些,粮食都发霉了不能吃了,还得靠政府救济吃饭,这日子还有的过吗?”一个上了岁数的老人嗤笑道:“发霉了又怎么着?又不是不能吃,洗干净了下锅一样。我都吃了好几天了,啥事都没有。别听他吓唬人。”另一个人也帮腔:“我吃了也没事。别说是现在,早年间困难的时候,什么叫发霉了就不能吃了?能吃上霉粮那都是好东西!哪像现在的人这么狂,好好的粮食不吃都扔了,活糟践东西。”几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人群也在往前推动。项骆全程都没参与,只等领了自己的那一分救济粮。登记的村书记钱德海看一眼项骆,过来领粮食的,户口本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全村也算是这一个了。虽说项骆已经是大小伙子了,可独居肯定有自己的难处。看看项骆面色不好,还特意多拿了两个午餐rou罐头给项骆。“小伙子多吃点别饿着自己。”项骆一怔,忙推拒敖:“这不是国家发的吗?”“这是村里的额外配额,回头调查谁家粮食空再发的,你拿出去放心吃吧,下一个谁了?”项骆拎着粮食离开,回头多看了他一眼。说是村书记,但平时存在感并不强,更没什么实权。以至于项骆对他都没多少印象。不过不论从前怎样,这两个罐头项骆是记住了。往回走的路上,小雨中看见人们扛着麻袋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更显得项骆手里的超市购物袋小的可怜。有人过来跟项骆聊天,这时忽然听见了一声女人凄厉的惨叫。还在跟项骆攀谈的一个男人忽然面色一变,喊了声“秀妍!”快步往家的方向跑去。一起走的人也忙跟上,想着有什么麻烦也好帮忙。这一进院子才看见一个女人坐在地上,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一边后退一边用手里喂鸡的盆去砸攻击她的大公鸡。那大公鸡后背的毛都秃了,露出来的鸡皮是青灰发黑的颜色。而那鸡的眼睛浑浊无神,喙已经被砸的脱落,露出了舌头,却一滴血都没有流。女人用力的打着那大公鸡,那大公鸡也在继续用无喙的去啄,或是用爪子去抓。丈夫忙随手抄起大铁锹将那大公鸡拍开了。论理一个成年男人全力一拍,那大公鸡就算不死也基本废了。可那大公鸡一边翅膀折了,拖着那翅膀又站起来了,又跑过来攻击他来。这鸡实在吓人,丈夫心里也产生了恐惧,抡圆了铁锹又是向下一拍!直接将那鸡头拍碎在地上!这下鸡彻底不动了,但被拍碎的鸡头却散发出了刺鼻的恶臭。叫秀妍的女人扑在丈夫的怀里哭出了声,一边哭一边把事情说了。“太吓人了!那鸡死了!身上冰凉一点气都没有,我想拿出来扔了,结果鸡活过来咬我!这太不对劲了!是不是闹鬼了!”丈夫也是心有余悸,可既然已经拍死了,那说再多也是忌讳。“净瞎说,能有啥事?肯定是你没注意被吓着了。没事了没事了,晚上咱们杀只鸡吃。”其他人也都出声安慰着,项骆看见的却是秀妍胳膊上发灰的伤口。“你这胳膊怎么回事?”项骆出声。那秀妍低头一看发黑的伤口,脸上一白:“刚才被那鸡叨了一下。咋这么快就发黑了?”项骆道:“这鸡不对劲,只怕是传染病,去县里医院检查一下吧。”秀妍丈夫皱皱眉道:“现在医院不是都满了吗?之前地震可有不少人受伤。”项骆自然知道这个,但话必须这样说才不会被人怀疑:“那也是,好歹包扎注意一下。这东西不知道会不会传染,尽量隔离一下吧。”秀妍奇怪道:“这么严重吗?”项骆言尽于此,说得再多就让人怀疑了。“我也说不准,不过都说洪水以后容易闹瘟疫,而且瘟疫多半都是从家禽身上过的。”村里人多少都经历过几次大大小小的瘟疫,大规模隔离的日子也有过。听项骆的话不禁都退后了两步,表情有些微妙了。秀妍的丈夫表情有些难看,对项骆道:“你看你这一天说的什么话!好好的哪有什么疫病。”话听上去像是在闹笑话,不过眼睛里一点笑意都没有,显然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华夏传统里,好好的说人家哪里不好无异于在诅咒人,所以哪怕看见不好了也必须说好。项骆心底叹口气,面上道歉道:“我这也是有口无心,你别往心里去。”说完转身离开了。否定自己的想法跟人道歉,这不是第一次了。但绝对是最后一次。第8章第8章电路并不稳定,虽说全面恢复了,维修成本也相当大。因情况特殊,居民用电开始限量供应,每天只保证下午六点至九点之间三个小时的用点。至于信号可就不用考虑了,电话总是断线,还是发短信稳妥一点,除了时间延迟外,还没有丢字的时候。祝炎离开的第四天,坐立难安的项骆终于发过去条短信。“怎么样。”这是反复斟酌下项骆发出去的三个字。等了漫长的一个小时,项骆才接到回复:“正在处理家务事。”项骆道:“现在很不安全。你来我这里吧。”半晌没有回应,项骆又说了一句:“我这里永远有你的位置。”随后祝炎回复了一行字:“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简单几个字就让项骆彻底放下心了。会来找他算账,就是回来找他。因为信号不好,网络打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