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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应艰苦的生活,如此才能让商王朝以最快的速度回归正轨,以免虎视眈眈的匈奴乘虚进犯商王朝。刘常听言下去布置了,俞礼坐在亭子里歇了会儿,小寺替他披上披风,一股冷风携着凉意吹来,小寺瞧着天色道:“要下大雨了,这是将南方的乌云给吹来了么?”俞礼自黑纱后同样看向天空,他带着眼纱,看世界都是黑沉沉的,而在这片黑沉中,出现一道鲜亮的身影,明明也是黑衣,但其上用金丝勾绘的蟒龙却是那般耀耀生辉。商炽路过对面的水榭,身后跟了不少人,都行色匆匆的,似乎在商议些什么,商炽面色一贯的阴郁,侧头瞧见俞礼后,脚步顿了下,身后那群人跟着停了下来,看向湖对面的少师大人。他一袭华衣坐在花团锦簇的亭子里,身后是昏沉沉的天空,如同一卷流芳千古的画卷,让人移不开眼。在场人本不信京城里沸沸扬扬的传言,但如今见了少师真容,也有些动摇他跟太子爷是不是有些什么了。美人沾了些桃色绯闻,最能引起人们的好奇心。见商炽看向这边,俞礼碍于自己是个瞎子,不敢与之打招呼,小寺在旁边小声道:“太子爷在对面的水榭里。”“是吗?”俞礼这才转头朝向那边,商炽已经迈脚走了,那群人也紧跟着离开,从冷风携来的含糊声大约辨出,是在说水患的事。小寺红着脸道:“太子爷刚刚驻足看了主子好一会儿,现下已经走了。”“他是明日一早离京么?”俞礼很清楚,但还是想问一遍,小寺不解其意点头称是:“主子可要去送一送?”“那么早,我可起不来。”俞礼喜欢迎接,但不喜欢送别,不过徒赠伤感,去送了他会更担心,害怕商炽遭遇不测,害怕地方官会阳奉阴违。如果商炽因为治水出了意外,献策的他定不会好受。况且他已经打算偷偷跟去了。俞礼望向乌云压顶的天空,南方的大雨果真飘来了京城。子夜时分,俞礼睡得迷糊之际,听到外面一道惊雷响起,紧接着倾盆大雨砸落下来,檐下淅沥作响,狂风吹得屋后的翠竹簌簌声不绝,外屋里亮起了灯,被惊醒的小寺撑着睡意烧了个炭盆,悄悄放进俞礼的寝居里。一声声惊雷震颤在天地间,俞礼裹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心想商炽在这样的天气下离京,并非好兆头,而且雨大不能视物,或许商炽会选择再拖延一日?他很快又反驳了自己的妄想,商炽雷厉风行,绝不会因为天气而延误本来的计划。俞礼想着想着,越发难受,早知道就不把全部的压力施加在监督官身上,他原是想拿这个来对付恭亲王,如果商炽真因此出了意外,他会不会被系统抹杀掉?胡思乱想间,俞礼没听到外面小寺轻呼了声太子爷,他自顾自想着策论里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地方,被子突地被人掀起,冷风灌进,俞礼惊愕地抬头看去,一阵闪电恰巧将来人照得煞白犹如厉鬼。俞礼:“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子府居然闹鬼!?是商炽杀的人太多了吗?俞礼吓得心率加速,一把抓过被子把自己埋了进去,在被窝里喊道:“你们鬼界不是有规矩,不吃躲在被子里的人嘛!”“大哥大爷大娘大婶,放过我吧,冤有头债有主,出门左转去找商炽,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与我无瓜!”商炽脸色铁青,冷声道:“你就这么轻易把我卖了?”瑟瑟发抖的被窝顿了下,抖得更凶了。商炽比厉鬼更可怕。商炽冒雨前来,身上防雨的斗篷湿漉漉的,头发也湿淋淋地贴在脸上,大力揭开被子,一身寒意纵然靠近俞礼,俞礼被寒气冻得咳了起来,边往后缩边道:“大半夜的你来做什么。”一道闪电将屋子照得亮如白昼,一瞬后再次恢复昏暗,商炽往后退了一步,说道:“我今日离京,你就不打算送送我?”瞧他这副似乎有些委屈的模样,俞礼生了些愧疚,支吾道:“这才子时,就算送,也该等到卯时吧。”“不该。”商炽强势无比,脱了斗篷挂在衣架上,道:“你既不愿送,那便陪我到天亮。”俞礼强打着精神支起身,问:“怎么陪?品茶聊天?还是敞心卧谈?”轰隆隆的雷声中,商炽沉默了。半晌后,他道:“你睡吧。”俞礼:“???”大半夜冒雨而来,就是为了看他睡觉?这是哪来的恶俗癖好?商炽一贯让人捉摸不透,俞礼也揣摩不准他是个什么心思,闻言真的又裹着被子躺了回去,并提醒道:“隔屋里还有间床,你要是困了,就去那睡会儿吧。”商炽不答他,俞礼实在困得不行,但商炽在旁边要想入睡是件挺不容易的事。不睡又不知道怎么面对商炽,之前担心得不行,结果被这样一吓,什么愁绪都被吓散了。惊吓过后俞礼万分疲倦,睁眼看了眼商炽,见他坐在不远处,小寺战战兢兢地进来给他泡了杯茶。头发都湿透了,他就不怕感染风寒或者引发头痛?俞礼自个儿身体弱,就觉得别人也一样,撑着困意起床披了件外袍,让小寺拿了张干手帕给商炽,支着盲杖坐到他对面,道:“你身上湿意太重了,擦擦吧。”商炽松开头冠,放下一头墨黑长发,拿手帕草草将头发擦干。俞礼还是第一次见这幅模样的太子爷,头发蓬松凌乱,大半湿润地贴在身上,侧头擦发的脸型格外好看,素来冷冽的目光在此时不复存在,暴戾太子爷的壳褪下,倒是能看出是个俊美的少年郎了。俞礼掩嘴打了个哈欠,撑着头犯困,到底还记挂着商炽离京治水的事,说道:“你到了那边一切要以自身为重,我那本策论不必全照做,若有不解的地方,可看执书交给你的那封更详细的治水步骤。”商炽擦着头发,没说话,俞礼自顾自道:“我要是睡着了,你走的时候记得叫我声,本该为你送行的,不是因为雨大,而是……”俞礼支着脑袋一点一点,低声道:“因为怕看到你的背影而觉得难受。”待商炽擦完头发看过去时,太子少师已经支着头睡着了,外屋的烛光透过帘幕照了进来,昏暗的光影下,俞礼睡颜恬淡,安静得近乎乖巧,唯有呼吸绵长平缓,商炽突然间觉得,这道轻不可闻的呼吸声就已经是全天下最美好的旋律了。正此时,熟睡中的俞礼脑海里响起熟悉的提示音:[正能量值:加七,累计:40%。]商炽起身将俞礼抱回床上,俞礼迷迷糊糊地往他怀里靠了些,商炽顿了顿,还是将他放了回去。那床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