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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抬手拽起酒塞,抱起来就想喝。桥雀幽幽叹气,从树后显出身形,按住酒坛边沿。苏仲朝察觉到阻力,阴着脸抬眼,对上桥雀的目光,不由神情一怔,手上的力道顿时卸去。他那边一松手,桥雀差点没抓动酒坛,险险的放到地上后,对方又突然前倾,将他抱入怀中。隔着一个酒坛,他们仅仅是上半身贴在一起。然而桥雀仍觉的不自在,抬手便想推开他。苏仲朝喝多了酒,比平日冷冷淡淡的样子要粘人的多,抱着他怎么都不肯松手,张口便是浓郁的酒气:“别走……最起码在梦里……让我抱抱你。”桥雀顿住。苏仲朝凑到他的颈侧,声音含糊又低落:“祖父不肯给我虎符……没有虎符,我怎么救你……”桥雀迟疑的抬手,轻抚他的后背,无奈道:“我在后宫好好的,你捣什么乱。别想着虎符了,你安安心心的当好九千岁,我就很满意了。”苏仲朝不服气:“殷朔残暴阴狠,一时宠着你,也只是贪恋你的身段美色。等你容颜老去,他一定会厌弃你!”桥雀想起空间里的那张照片,摇摇头道:“他不会。”苏仲朝不服,收紧手臂,搂的桥雀都有些疼:“他会,他是个正常男人,有后宫三千,就算再怎么喜欢一位妃子,依旧会有玩腻的一天。等到那日,你不能为他生下太子,又在前朝身份特殊,他定然会将你暗地里处死。”“只有我……”苏仲朝执拗道:“只有我什么都没有,满心满眼全是你。”桥雀身体僵住,本能的发现话题已经游离到危险的边缘,他伸手去推苏仲朝,然而苏仲朝的力气远比他大,硬是将他死死锁在怀里。酒气与花香交织,苏仲朝低笑:“和息,不要被君王的甜言蜜语迷惑,他若是大权在手,不出三年必玩厌你。只有杀了他,捧傀儡上位,你才能长长久久、权势滔天的活下去。”他的声音又轻又柔,仿佛深夜里出没的精怪,又好似淤泥里盘旋的毒蛇。桥雀听的心悸,下意识质问:“你没喝醉?”苏仲朝蹭了蹭他:“我醉了啊,不然怎么会在梦里,和你这般亲近。”桥雀:“?”所以这到底是醉没醉??他懵住,苏仲朝还在絮絮叨叨的试图洗.脑他:“不要殷朔好不好?等他死了,你想找什么面首都可以。”桥雀表情微妙:“等等,你、你不是……喜欢我吗?”苏仲朝似是害羞了,磨蹭了好一会才嗯了声,小声道:“对,我心悦你。”不知道是不是被他guntang的脸颊蹭的,桥雀也有些耳尖发烫,忍不住追问:“你怂恿我.干掉殷朔,不是为了和我在一起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会说出让他包面首这种话啊!苏仲朝怔住,沉默良久,颓丧道:“我不配。”桥雀:“?”苏仲朝收紧胳膊:“我是个宦官、是个太监,我连跪下来替你擦拭靴面的资格都没有,又怎么能奢望亲近你。”桥雀冷静道:“你现在就抱着我不松手。”苏仲朝固执道:“这是梦!”桥雀:“……”行叭。不和醉鬼计较。“不过你也不要这么自卑。”桥雀绞尽脑汁的想心灵鸡汤:“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虽然你没了一条腿,但可以用其他东西代替——”等等!他在乱说些什么!桥雀赶紧闭嘴,红着脸道:“总之,你别再想着逼宫造反,我可以向你保证,殷朔不是三心二意的人。等到明日天亮,我会入宫将虎符的事情告知殷朔,让他收拢大权并保你一命,你日后好生当你的苏公公,别再作死了。”苏仲朝不吭声。桥雀等了会,纳闷的戳了戳他后背:“睡着了?”苏仲朝:“没有。”桥雀:“那你怎么不说话。”苏仲朝垂眼,满心不甘与无力:“我不知道说什么。”桥雀想了想,一锤定音:“就说‘好的’。”苏仲朝失笑,眉眼间浮现纵容无奈与妥协的神色,最终低低叹道:“好的。”喝醉了的苏仲朝还算温顺,缠着桥雀赏了会月亮,便安安静静的闭眼睡了过去。桥雀抱不动他,只好让系统把人运上.床,随后回了桥府。第二日早朝结束,桥雀身为‘陛下青睐的新起之秀’,照例被留了宫。殷朔抱着他坐到桌案边,和他说自己最近遇到的大小事,连埋了朵牡丹都要忧郁的提一嘴,桥雀嫌他话多,嗯嗯嗯的敷衍完便打断道:“我也有事要和你说,而且是一件大事。”殷朔认真道:“什么事?”桥雀:“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再告诉你。”殷朔莞尔:“好,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桥雀双眸亮晶晶的凑近他:“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他笑的又甜又软,仿佛咬一口就能尝到蜜水,殷朔终于警惕起来:“到底什么条件?”桥雀轻咳,小声道:“你不准对苏仲朝动手,借刀杀人下毒放火都不行。”殷朔狐疑:“为什么突然提这个条件?难道……”他脸色一变,眼含戾气道:“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桥雀:“……你清醒一点,人家是太监!”殷朔愣了愣,似是这才想起重点,神色微微好转,却仍是忍不住多疑的追问:“既然没做什么,你为何突然这么护着他?”桥雀又靠回他怀里,随手勾着自己乌黑的长发:“和虎符有关。”“虎符?”桥雀点点头,催促道:“你到底同不同意,给个准话。”殷朔被他催促,来不及多想,当即顺着他的心意道:“同意,你说什么我都同意。”桥雀露出笑,仰头给了他一个奖励的吻,随后认真道:“虎符不在苏仲朝的手里,老将军极为忠诚,自始至终都没给任何人。”殷朔怔住,愣了半晌才回神,阴沉道:“好一出空城计,苏公公可真是连自己的命都能拿来赌!”桥雀听出他语气里的杀意与恼恨,赶忙抬手给他顺胸口,同时板着脸道:“你刚刚答应我什么的?”殷朔一滞,不情不愿道:“答应你……不杀他。”桥雀嗯了声:“能不能乖乖听话?”殷朔绷不住脸,眯着眼探向他的腰带,似笑非笑道:“你这小大人的语气,是把朕当三岁幼童来哄?”腰带掉落在地,桥雀坐在殷朔身上,无法并拢双腿,只能在受不住时搂抱住他的脖颈,声音里带着哭腔求饶。殷朔心头大患消弭,正是愉悦的时刻,索性就着这个深深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