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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只能心虚的打消对方更进一步的想法,暂且萌混过关。六月悄然而至。桥雀一直在考虑要不要与殷朔说苏仲朝威胁了他的事情。只是没等他想好其中关键,剧情已经无声无息的准备上线。在剧情之中,女主便是在六月入的宫闱,原本只是个平平无奇小宫女的她在宫中并不出彩,直到岭南瘴气蔓延,百姓身附鬼毒,瘟疫过处民不聊生,她才凭借着解毒之术入了暴君的眼。桥雀的心态极好,从未想过抢人机缘,不管是林嘉北的金手指,还是女主的功劳,在他眼中都无甚区别。只是有一点让他颇为苦恼。瘟疫爆发前期,当地知府察觉到不对,快马加鞭的上报朝堂时,女主有心出头,却嫌疫情太小、还是个苗头,倘若这时候出手,收获的成果远不如后期力挽狂澜时来的震撼。故而她按兵不动,冷眼旁观瘟疫扩散,直至满地白骨,荒城死寂,她才挺身而出,一跃成为百姓叩头跪拜感激涕零的女菩萨。桥雀不知道说什么好。女主拯救了剩下的百姓是真,她若是一直不出手,剧情里死的人只会更多。但即便如此,桥雀还是无法对她心生好感。在皇宫里出头的方法比比皆是,何必用满城人命做阶梯,踩着无数百姓的鲜血与哀哭上位?小姑娘家家的良心不痛吗??最令桥雀感到无奈的是,剧情里的瘟疫在这时是难以抵抗的天灾,在他的世界却是轻松就被克服的小型传染病。但凡剧情里多出一个穿越者,这个世界也不至于只能求女主大发慈悲的出手。最起码桥雀在校学习时学的认真,这会还清清楚楚记的那款特效药的名称与价格——以及其中蕴含的中药草数量和刻度。通过与剧情的对比,桥雀很快整理出详细的药方。只是这方子,却不能贸贸然的给出去。瘟疫初期致死率并不高,只传染极快。当地知府在六月中旬发来急报,而苏仲朝约的是六月初见面。这中间的日子,倒是够他提前给殷朔打个补丁。桥雀沉吟几日,最终趁殷朔动身上早朝之际,在一群宦官的指引下上了软轿,一路轻晃的出了宫。途径街道时,他强行勒停了软轿,戴着斗笠在书铺里逗留片刻,最终买了几本无关紧要的书回到轿子里。太监们左拐右拐,拐到一处隐蔽的庭院时,身着白衣的苏仲朝已经等候在此。桥雀轻快的下了轿,便见庭院中心栽种着一颗古树,树上缀着繁花,树下摆着桌案,微风掠过时,淡粉的花瓣飘飘扬扬洒下,有几片还落到了清酒里。苏仲朝坐在桌案边,示意他坐到对面。桥雀很想沉浸在这副诗情画意的美景里,但他总是忍不住抬头,生怕树上还有什么小虫子掉下来。苏仲朝没注意他的心思,只瞥向他手里一堆杂七杂八的书:“桥公子重新研习书籍策论,莫非是想有朝一日再回朝堂之上?”桥雀诚实道:“我就捡便宜随手买的。”苏仲朝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抬手为他斟酒。桥雀耐心和他干了两杯,见他眉眼间的郁气散去,颇有些静谧安然的愉悦之感,不由主动打破对峙,纳闷道:“苏公公邀我过来,究竟有何要事?”苏仲朝抿了抿酒,声音缓慢又低柔:“只是无意中得见院中美景,想邀公子一同欣赏。”桥雀哦了声。心里还是纳闷。找人共赏美景?那你找女主去啊!找他这个带把的干嘛??桥雀内心腹诽,喝酒都喝的漫不经心。苏仲朝脸上的笑意淡了淡,垂眼沉默片刻,忽而又道:“听闻桥公子喜爱丝竹之音,我近日招揽了一名琴师,桥公子可愿赏耳一听?”干坐着的确无聊,桥雀好奇的点点头。苏仲朝起身往外走。过了会,一名小太监跑来,谦恭道:“苏公公忽而有事离去,特命奴婢伺候娘娘。琴师已在房内候着,不知娘娘想听什么小曲?”桥雀顿时懵逼:“苏仲朝走了?他把我一个人留在这,自己跑了?”小太监赔笑。桥雀沉默两秒,语气认真道:“我也想——”小太监噗通一声跪下来:“苏公公叮嘱小的,在早朝结束的前一刻再送您回宫。”桥雀:“……”“行叭。”他托腮叹气:“随便唱几个曲吧,我不挑。”小太监领命退下。不至一会,房门紧闭的屋子里,传出悠扬悦耳的琴音。都说乐由心生,这琴音恬静安逸,有如幽谷中的山泉,清冽温柔的让人神色放松,无形中的防备都悄然散去。桥雀原本只是随便听听,一曲结束后,却有些意犹未尽,起身走到门外,礼貌敲门道:“你好,我能进去吗?”屋内人并未回答,倒是小太监从角落里窜出,跪下道:“苏公公有令,谁也不能进屋。”桥雀不在意的哦了声,又敲了敲门:“这曲叫什么名字?”小太监回道:“此曲名为,寓意此生此世,相守相伴。”桥雀扭头看向他,一直盯到他额头冷汗直冒,才古怪的开口:“你这人怎么老是接话?”小太监弱弱道:“因为琴师大人……是个哑巴。”桥雀愣了愣,赶忙道了声歉,随后老老实实坐回树下继续听曲,不再继续问东问西。晨光熹微之际,琴声悄然停下,小太监小步跑过来:“娘娘,该回宫了。”桥雀伸手进袖子里,摸索半天发现自己是个穷逼,身上没半点银子,只能悻悻的掏出一个香包,放到桌上道:“琴弹的很好,回头帮我在苏公公面前夸夸他。”小太监低垂着头颅:“是。”门吱呀一声关上,软轿无声离去。庭院里安静片刻,紧闭的房门被琴师亲手打开。他一袭白衣,容貌清隽,狭长的双眸里冰雪消融,满是温柔。走到树下后,他弯腰拾起桌上的香包,垂眼细嗅,闻到淡淡的馥郁芬芳。这是香包本身的味道。还是少年骨rou生香?他不得而知,只脸上染上红晕,小心的将香包贴身藏好。桥雀觉的自己是时间管理大师。刚一回宫,就无缝衔接的迎上下早朝的殷朔。这会瘟疫还没露出苗头,殷朔的心情不错,一进殿就把他抱进怀里好一顿纠缠,最后成功将他的唇咬破。桥雀颇为气恼,抬手把书拍到他脸上:“都和你说了慢一点,你怎么就是不听,非要横冲直撞的莽着来?”殷朔心虚的不吭声,讨好的替他舔伤口,瞥见他手里攥着的书后,转移话题道